“是因为‘琉璃宗’的事情?”
陆风结合从君子依口中听来的相关消息,隐隐猜到了一二。
匠心游侠沉着脸道:“这宗门害死了他的媳妇,连报仇这种事情都要求着别人相帮才能做到,属实差劲,老夫若不是看在……看在他这手剑阵还算不错的份上,保管不会理会,更不会帮着他毁了人家的护宗之阵。”
“难怪,”陆风恍然明白过来流苏何以能一己之力灭得了琉璃宗这等实力还算不错的势力,原是因护宗大阵被匠心游侠暗中所损毁之故。
当下,帮衬着说道,“他许是不愿再等,不愿让害死他媳妇的势力多一日安宁,才求的前辈;或者说是想尽快报了仇,好心意的投入到找寻复生之法上去。”
匠心游侠冷冷的嗤笑一声,“古往今来比他强百倍千倍的存在都不曾寻得过复生之法,就凭他?终将成一介痴人罢了。”
“好了,不提那小子了,”匠心游侠正色几分,感受着陆风而今五类玄气于一身的气息,眼中闪过一抹不经意的欣慰之色,顿了顿,带着一丝慈意看向陆风:“对于老夫方才的那手剑阵,你既能破开阵势脱离飞剑围剿,应是有着不错领会,说说吧?”
陆风故作胆怯道:“晚辈若是说了,前辈可不许生恼。”
匠心游侠轻笑了一声:“老夫尚不至于如此计较。”
陆风见状,直言开口:“抛开威势不谈,前辈对于剑阵的把控,比之晚辈师兄施展的要逊色不少;”
见匠心游侠皱起眉头,隐有不喜。
陆风嘴角微扬,继续直言:“首先,前辈所布剑阵的阵势太过单一,其中飞剑的运转规律缺少变化和随机性,很是容易被人所洞察,并加以利用;”
“其次,就前辈所展现出的那部分攻势来看,仅是凭借着阵势赋予飞剑可怕之速,一味的追击和刺杀,太过于片面,浑然像个莽夫,不懂变通。”
捕捉到匠心游侠脸色阴沉,陆风适时停下了点评话语,但态度却并没有缓和,继续直耿耿的说道:“前辈的实力若与我维系在同一水准,此般阵法当构不成半点威胁。”
言外之意,方才之所以被压制如此,然是仗着实力以势欺人的行径。
这可把匠心游侠气得不轻,吹鼻子瞪眼下,额前的龙须都隐隐飘浮起来。
陆风却并不罢休,继续激将道:“若是将此般剑阵阵图给予晚辈领会一二,晚辈定当可以瞧出更多的薄弱与不足。”
匠心游侠回过神来,饶有深意的看了陆风一眼:“搁这算计着老夫?”
陆风尴尬一笑,见被点破,坦然道:“前辈这剑阵既自晚辈师兄手中所得,归根结底算来,帮着转授给晚辈也是理所应当。”
“想学啊?”匠心游侠脸上浮现几分玩味笑意,直直看向陆风,“老夫给你这手剑阵也无不可,且就拿当日答应传你的九俑之阵替代好了。”
陆风脸色一窘,急道:“前辈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那晚辈还是想学前辈您的九俑之阵。”
匠心游侠满意一笑,“算你小子识相,知道老夫的九俑之阵比这剑阵厉害?”
“那倒也不是,”陆风爽朗笑道:“剑阵无法自前辈手中学得,回头晚辈还可以向师兄讨要。”
匠心游侠闻言脸色一黑,但随即却不发怒,而是孑然笑了起来;
他自是明白各中道理,见陆风并不是虚伪的奉承,而是敢言心声,这颇对他的胃口。
“你方才说及的两处不足,可有什么补之法?”
匠心游侠考验似得询问向陆风,此举倒不是说他领会不出相应补之法,而是懒得耗费这份精力,或者说,既然有着现成的答案可供参考,那他也就懒得多此劳累。
陆风并不回应,含笑看着。
匠心游侠失笑,“你个小狐狸,还真不见甜头不张嘴,说吧,若说得老夫满意,顺道也传于你便是。”
陆风欣然一笑,这才认真道来:“对于剑阵攻势单一性而言,晚辈是这样理解的,若是放开部分阵势的掌控,使之反其道而行之,虽然会一定程度丧失很多飞剑的威力,但却能使得这部分飞剑完凌乱,毫无章法,脱离开阵势轨道,能给与敌人一部分迷惑性,趁着这部分迷惑性下,再凑上剑阵本身阵势赋予的那部分掌控下的飞剑,当可让得这部分单一性,具备上一定的随即性,变得更为复杂,也更难让敌人洞察其中的规律;”
“当然,此般程度并不足以引起质的变化,若是可以在这部分脱离开的飞剑之中,瞬间另行缔造出一座乃至更多的以剑为主的器阵,才算完美,足可叫敌人完捉摸不透剑阵本身的规律。”
匠心游侠听言若有所思,暗自推演下,确实有着可行之处,只是其中掌控的难度与消耗无疑也成倍提升着。
陆风继续说道:“至于攻势缺少变通一途,除了也可以用其他阵法相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