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风雪正劲之时,北海,海面上同样刮起了狂风,狂风卷起阵阵浪涛,拍打在一队海船之上。
一群穿着大唐军衣的水手们,正卖力的调整着风帆,操持着桨舵,使得船只迎向风浪,只有这样,才能使船只不被大海所倾覆,这是行船的最基本要求。
只是想要做到这点就需要很多人的协调,这可不像后世那样全机械操作,只要动动手就可,现如今可是全靠人力来完成。
“刘都卫,这风浪太大了,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先下锚躲避一下?”甲板上,一名校尉向着身旁的刘仁轨建议道。
“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刘仁轨抹了把脸上的海水询问道!
校尉忙从自己腰间的一个羊皮小包内取出一份羊皮地图查看了一番道:“我们现在就在这个位置,在这里应该有一座海岛,我们可千万那里躲避一下!”
刘仁轨接过地图端详了一番下令道:“给其他船只打信号,告知他们跟随我们前往这处海岛暂避风暴!”
原本刘仁轨是不想暂避的,可无奈这风浪实在太大,若是一意孤行就有全军覆没的风险,这样的风险他可担不起。
近海海船虽然不俗,但在面对大海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与大自然硬抗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舰队在刘仁轨的命令下缓缓向着地图上的一座小岛行去,此岛名为獐子岛,形状如一只獐子,所以被取此名,此处距离后世的大连有二百里之遥。
刘仁轨的目的地是高句骊的港口,怎奈遭遇上了风暴,只有在这里暂避。
二个时辰后,舰队终于艰难的行至此地,可下一刻,眼尖的海军船员就发出了示警。
看到示警,刘仁轨就是一愣道:“出了何事?”
“刘大人,前方船只发现海岛港湾里有其他船只,询问该如何处理?”一旁的校尉忙禀报道。
“看清是哪里的船只?是货船还是战船?”听到此消息,刘仁轨忙追问道。
校尉在一番询问之后,又跑回刘仁轨近前道:“是战船,高句骊人的战船!他们也发现了我们,正向我们靠近!刘大人,该如何处置?”
“这还问我如何处置?当然是打!给我狠狠的打!!!”刘仁轨大骂道。
“刘大人,这天气对我们不利,铁疙瘩会不会点不着?”校尉询问道。
刘仁轨看了眼天空道:“注意点风浪,别让风浪打湿就没事,现在又没下雨,可以点着,赶紧下令,给劳资狠狠的打!”
“是,大人!”校尉得令,忙下去给舰队各船只下令去了。
作为罗章所率领的舰船,自然懂得旗语,罗章本身就对航海比较感兴趣,这方面的东西自然熟知,旗语自然也传授给了刘仁轨他们。
所以他们传达命令的方式就是旗语。
很快,舰队其他船只就收到了刘仁轨的命令,一名名海军将士就跑上了夹板,将巨型弓弩上的油布给掀开,调整着方位,对着来犯的高句骊舰船。
按照刘仁轨的命令,一旁有着十几名士卒抓着油布,撑起在他们的头顶之上,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海水浸湿巨型弓弩,以及点燃的铁疙瘩。
要知道弓弩的关键之处就在于弓弦,弓弦可都是用牛筋制作而成,一旦遇水就会发涨,那时这弓弩可就没了弹性,没弹性还怎么发射弩箭!
所以行船之时,都是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现在也同样如此。
在刘仁轨这边下达命令之时,其对手也同样发现了刘仁轨。
“崔石,给各船下达命令,让他们躲避在海港里,只要大唐的海船敢靠近,就给我狠狠的打,他们在外面,我们在里面,这地利对我们有利!”高句骊海军将官上官道下令道。
“是,大人!”手下崔石接到命令就下去传令去了。
一旁高句骊的其他将官看着不远处的大唐船舰道:“听东瀛人说这些大唐的海军很厉害,我觉得不是大唐海军厉害,而是他们还弱了,连弱小的大唐战船都不能击败,还叫嚣要称霸这片海域,真是一群大言不惭的家伙!”
上官道瞥了眼身旁说话的将官道:“东瀛人可不弱,他们既然这样说,就说明这些大唐海军还是有些实力的,不可小窥,否则遭殃的就是我们!”
“是,大人!是我孟浪了!”崔石躬身认错道,可其眼中的不屑显然对上官道的话不以为然。
高句骊的船队在收到上官道的命令后,只行进了一段距离后就停止了下来,准备着向不断靠近的大唐舰船以迎头痛击。
另一边,刘仁轨的舰船也在他的命令下准备完毕,一条条消息通过旗语不断的传递给他。
“大人,敌人停在港口里不动了!”校尉将收到的消息禀报给刘仁轨道。
“不动?哼,想着我们在外面风浪打,不好对他发动进攻?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