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听了这些看了李玉、李山一眼说道“也没什么的,若前面真像国新叔说那样,这几次都挡住了敌兵,后面即使有战事,暂时应该也是无大仗的,经历过前几场攻城,没有拿下县城,死伤如此之多,敌兵对洪元帅应该已是忌惮,定也知道除非换了主将方也许有机会攻入,或有天灾或从城中内部攻破尚可,但是这种事情想来洪元帅及手下谋士都已想到,那些可都是久经沙场阵仗之人,所以应该不会轻易再有大军压进了。”
听到这些,李国新不由的惊讶的望向李言,这些事的确像李言所说,近一年左右孟国都未再向青山隘出过大军了,只是偶尔还是有小股骑兵骚扰袭击罢了。但是这些李言能说出来,可见这孩子心思成熟,不似其他一些少年般考虑不周。
“这位小兄弟,说的极是,我们洪元帅和季军师乃当世猛将与大才之人,孟国那些贼胚四、五次大军压境进攻不得,却还被季军师拿了对方副帅首级,早已吓破了贼胆,现在我军也是经常出兵攻打他们,打的这帮敌贼叫苦不迭。”
这时,前方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城门处,十几个身着盔甲的士兵分列城门二侧,前方当中却站着一人,他身挎腰刀,同样身着盔甲,只是头盔顶处却多了一抹红婴,这人身材适中,黑脸无须,鼻挺却有些鹰勾,目光如电般望着他们,他站在二排兵中间之前位置,正好挡住城门入口,想来应是领队之人。
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此时他眼望着李言,目光中也有些讶色。毕竟李言从身架上看来只有十六、七岁,身着粗布衣衫,却非大富大贵的公子,若是那些公子哥,他倒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些出身之人,家中长辈之口会经常说道这些事件,听过后出来学舌一翻到也不稀奇的。而他们今天轮守的这北门,来人一般都是所辖之地的村民或皇朝内跑商之人,那些朝内之公子哥近几年可不会来此地游玩,毕竟有些事还是难保不出意外的。看李言这身打扮他可不会认为是朝内那家公子哥来这玩微服私访之戏,这样一个乡村小子有这样见解,便让他感到有些兴趣了,于是开口说了几句。
李言见对方看向自己,也立即长身跳下马车,躬身行礼道“刚才小子胡乱之言,还请大人见谅。”这些礼教之事,当初村中老秀才可没少教过他们。让他们牢记不可做化外之民,蛮夷之众,定要好生练习。其实村中都是熟人,又是乡村农户,相互粗鄙之言还是很多的。但是老秀才对他们这些后生可是管教甚严的,这应该是老秀才这生骄傲得意之做。
这名领队也只是些许好奇罢了,听了李言这话后,也就不在多说。随后他转向李国新问道“你们这时进城做何?”
李国新这时早已拉住马车后,来到这名领队长模样人面前,毕恭的答道“回禀军爷,我是大青山李家村的村长,这是路引”,说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路引双手递了过去,并接着说“这是带几个后生来城里做学徒和参军入伍的”。
那位领队模样的人接过路引看了看,点头道“确是无误的”。
他听到参军入伍几字后,笑道“可是参加近卫军的?”
李国新连忙答道“正是”。
那人接着道“这几人中那几个是参军入伍的?”
李国新指向李言说“军爷,只有他一人参军入伍,其他二人皆做学徒的。”
那人一听,也转脸顺着李国新的手指看向李言,一看是他,然后对李言说“哦,原来是你。你这小娃先前说的话倒有几份见解,参军倒也算是合适,我们洪元帅现在对有谋才之人甚是看重,毕竟有力气的兵卒还是多些的。”
李言听到这些,再次躬身行礼道“多谢军爷点拨。”
那位领队人一摆手说“那你们赶紧去吧,这次近卫军只招一百五十人,这已是第二日了,这个兵营招的还是挺快的,估计今日就会招满了。毕竟,近卫军算是后勤部门了,少见血,晌也只比我们这些前线之人少拿一点罢了”。
随后一顿,他又向李言说道“我叫刘成勇,是战丙营三队队长,以后我们说不得会有交道要打了。”
李言听罢,心中甚是奇怪,难道兵营里人都是如此的好说话吗?但是不敢问出,只是说道“刘队长,若是小子能有幸进入兵营,便凡有差遣,请大人吩咐。”
刘成勇听了,哈哈一笑,说道“甚好,甚好”,随即把路引还给李国新,侧身让开路,一摆手让他们进城。
李国新接过路引入后放入怀中,道了声谢,招呼李言赶紧上车后,驾车开始缓缓向城门洞走去,但是心里还在惊疑刚才这位刘队长的话,他是知道这些军卒都是血水里不知滚了多少趟的狠人,日常除了见到官老爷,可没见他们对自己的这样人这般客气过,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哦”一声放行,那便是谢天谢地了,差的时候找个理由打一顿也是常有的;遇见祸事的就可能关上几天,不拿出些银两打点是休想轻易出来的,但是此时他也是心中有事,便不再多想,急匆匆赶车进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