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这么悲观,依孩儿拙见,完全可以两全其美。”卫桐鼓起勇气反驳。
“你以为你是谁?老天爷的亲闺女吗?你以为这世上的事都能如你所愿吗?踏错一步将万劫不复。”老夫人厉声呵斥。
卫桐低眉顺眼,不接话茬:“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处理孟溪的后事,别的事,以后再议。”
“大人,魏王来了。”家丁来报。
卫桐的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欣喜,很快这点儿欢喜的情绪就被她压了下去。
“本官和魏王有要事相商,尔等莫来打搅,这样,你跟魏王通传一声就说我在书房静候光临。”
魏王砰砰砰的敲门,过了许久便听到屋里传来脚步声,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卫桐望着魏王泪眼朦胧,她亲昵地叫着魏王的字:“行之来了,坐吧。”
魏王霸道地开口:“我不准你为那个女人伤心。”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卫桐眼泪朦胧,心里却不以为意。她对孟溪这个名义上的妻可没多少好感,反而很是防备。毕竟孟溪身份特殊,名义上是她的妻子,她必须如履薄冰才能不暴露身份。
魏王却以为卫桐是在为孟溪的去世而伤心。
卫桐是多犟的一个人啊!被他欺负了不哭,这会儿因为一个死人掉了眼泪,哪怕知道两个姑娘家不会有什么龌龊,魏王还是吃醋了。
“本王说了不准就是不准。”魏王允诺,“总有一天本王会娶你为正妻,本王是王爷你就是王妃,本王是皇帝你就是皇后。”
卫桐心中欢喜,面上故作恼怒:“今日孟溪刚走,我不想听这些。”
“本王不光要说,还要用行动来证明,你卫桐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魏王挑眉,一副你必须得听老子的霸道模样。
卫桐她得了这话,心里快乐跟喝了蜜似的。
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魏王身边。
她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可以白头偕老。
“本王已经想好了对策,过些时候,本王就来娶你。”魏王眉眼带笑,“找个时机假死,然后变回女儿身,对外就说你是卫桐的表妹。到时候我娶你。本王对你是真心的。”
魏王锁住了她的双手。这下卫桐就变成了被束缚的小猫咪。
魏王抱着她做了进去,期间卫桐不老实地动。
“今天不行。”
“本王就是要告诉你的亡妻,你是本王的人。”
“弥弥麻麻轰——”卫府里,僧人祈祷的声音低浑如钟,这厢魏王和卫桐亲亲我我,羞煞旁人。
卫桐这日忙乱的异常厉害,又要忙着处理“亡妻孟溪”的后事,又要应付魏王。
状元府大门上贴的奠字还是新鲜的,门口两盏引路灯在寒风吹拂下,纸糊的灯罩破裂,火苗急速跳动,然后啪的一声,火苗熄灭了。
魏王去了状元府府邸。
魏王的马车是极好认的。
他进了状元府,大半天都没有出来,孟溪可不觉得魏王是来祭奠死去的“卫夫人”的。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魏王和卫桐才是见不得光的那对。
一想到魏王和卫桐会在灵堂亲亲我我,孟溪就觉得恶心。
不过他们不会得意太久的。
魏王和卫桐现在的畅快是一时的。
将来有他们哭的时候。
那灵堂里的人当然不是孟溪本人,而是乱葬岗寻来的一具无名女尸。
卫桐上朝的时候,同僚劝慰了她好几句,顺便问问她需不需要娶续弦。
卫桐一个个拒了,说亡妻虽死,他尚不能忘怀,娶妻之事明年再议。
魏王就是个醋坛子,女人的醋,他都吃。
娶妻之事明年再议,就是个借口,到那时,她已经成功施展金蝉脱壳的计谋。
就连皇帝也关心起他的人生大事。
“爱卿觉得荣安郡主如何?”
“陛下莫要折煞微臣。荣安郡主如天上的明月,微臣不敢肖想。臣与亡妻甚是恩爱,这娶妻之事,臣想明年再议。”卫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她是不怕皇帝的。
老皇帝昏庸没本事,还肥得像猪!
瞧给他捶腿的宫女多么纤细多么美丽多么弱柳扶风,老皇帝一个人有她们三加在一起肥。
老皇帝年轻的时候就没什么本事。如果不是先帝骁勇善战,二十年间南征北战,开疆拓土征,天威远播,现在老皇帝早就坐不稳皇位。
老皇帝现在身体大不如前,皇帝的那些个儿子都等着皇帝驾崩呢!
魏王明面上是个闲散王爷,暗地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