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开始孟溪进入李氏做接班人,也有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的,觉得她会把公司搞垮。
结果很明显。
这里到处是名流,到处是精英。美女如云,才俊风流。
李泽林是求别人带他进来的,孟溪则是被人众星拱月迎进来的,这差距一目了然。
孟溪很有天赋,决策力很强。
这样的她令人感到陌生。
李泽林走到偏厅,那里壁灯幽暗,泛着深沉的蓝绿色,看起来昏暗而鬼魅。他站在那里看了孟溪许久,有了一点自行惭秽的感觉。
十年后的一天,阳光正好,李家别墅却笼罩在一团阴云中。
别墅上上下下十五口人,全在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别墅,即将易主。
整体市场行情不好等缘故,十年来,李氏集团市值跌去了40%。
今年被李泽林力排众议,坚持推进的大项目废了,股票大跌,李家资产被冻结。
现在就连这栋别墅,都保不住了。
得知李泽林沦为一个“穷光蛋”的时候,章楚楚真心实感地哭了。
她太难了。
她伏低做小这么多年,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她身体僵如雕塑,脑子一团乱麻。
“快来搬东西,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没死呢!你就哭!”
“自从你来了以后就没好事,你个丧门星。”
说罢,拧了一下章楚楚。
章楚楚磨了磨牙,心里有怨。
她坐在车上,捂住自己苍白的面孔,周身轻微地发抖。
她觉得好亏。
为李泽林生下了一个儿子,出了一个月十万块,她什么都没捞到。
她还是天真。
她想着生了孩子就有一张长期饭票,但是李家的情况,和暴发户是远远不一样的。李家做什么都要符合身份,做什么都要听长辈的,这样的家庭,一个月花多少钱都有一个明确的规章制度。
她仔细算了一下,给的钱还不如她当明星赚得多,当明星还不用受这么多气。
伸手要钱,真的太难了。
一家人搬到了面积不足七十平的小房子里。
“泽林,我相信你可以的,你还年轻,还可以东山再起。”章楚楚试着鼓励李泽林出去工作。
李泽林不吭声,躺在床上发呆。
“你让泽林缓一缓,你都做了十年的米虫了,就不能有点为家庭奉献的觉悟吗?”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憎恶的老太太,刻薄嚣张,自以为是。
她赚钱养这个家,她又不是疯了,挣了钱,一个人花,不香吗?伺候一群讨债鬼,还要被骂,这也太痛苦了。
她忍了几天,忍不下去了。
小孩子天天到处跑,被宠得厉害,饭做得不好吃还要摔碗。
真的太令人奔溃了。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每天不仅要伺候老公,还得捎带着公公婆婆,还得照顾孩子,这一家子还要两眼发光求她出去工作,她哪里受得了!
章楚楚掠过客厅茶几上那一堆食物残渣和塑料袋,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她推开了卧室的门进去找银行卡。
“妈妈,你要去哪里?”
“我去买点东西。”章楚楚犹豫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爷爷奶奶,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
李泽林愣愣地盯着桌面看了几秒,然后拿起啤酒猛灌了一口,不解气,喝完一瓶,又开了一瓶。
“儿子,你别这么颓废,章楚楚那个女人走了也好。”李母眼睛发亮。
“你还记得孟溪吧,十年了,她不谈恋爱也不结婚,我怀疑她心里还惦记着你。”李母有种迷之自信,觉得自己儿子天下第一好,配得上首富的女儿,就连总统的女儿也配得上。
“如果她愿意帮帮你的话,我就同意你们复合。”
“这一次她必须对我这个婆婆放尊重点。”
李泽林臊得脸都红了:“她又不是傻子。妈,你别给我添乱。”
“女人比男人长情,妈是女人,妈懂,你是男人,你不懂。你多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她。只要她回来,我们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李母畅想了一番美好的未来生活。
“网上的人都说我是渣男,她当年离开得那么决绝,怎么可能会回心转意。”章楚楚跑了,这件事情对李泽林打击很大,原来没有了钱,他什么都不是。
李母信心满满:“你去试试。试试又没关系。有爱才有恨,她当年离开得那么决绝,就是因为爱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