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救活她。”
当这样的一句话从罗真的口中传出,传入众人的耳中时,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寂静了下来。
优纪的声音消失了,却能够让人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惊愕。
仓桥看着罗真,一副愣愣的模样,半天都没有做出反应。
连菊冈诚二郎的眉头很清楚的跳动了一下,注视向罗真的眼神变得认真了起来。
“什什么?”
只有亚丝娜,猛的回过头,看向罗真,眼中既有震惊,又有喜悦。
“这这是真的吗?罗真!”
亚丝娜连忙询问。
然而,除了亚丝娜以外,在场的其余人都不会这么问。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是在开玩笑吗?”仓桥像是听到什么胡说八道一样,道“这可是艾滋病末期,以目前的医学程度,这已经是属于不治之症的领域,除非在医学上突然出现什么重大的突破,不然绝无可能治愈,还请你别在木棉季的面前突然开这种玩笑,这样非常的不好。”
仓桥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气中倒也没什么不快,反而有种耐心说明的感觉,似乎是将罗真的那番话语当做是救人心切下的妄语了。
这让罗真对仓桥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不过却还是那句话。
“让我进去吧,之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罗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准备让事实来进行证明。
可仓桥明显没有妥协。
“以木棉季目前的状况,必须保证周围没有任何的病毒及细菌才能尽可能的延长她的生命,就算是我们,不仔细消毒并穿上防护衣的话,同样不能进去,桐谷先生,你还是想清楚再说吧。”
仓桥劝导般的这么说着,即便没有明说,言语间还是有婉拒的感觉。
这也无可奈何。
作为优纪的主治医生,仓桥很清楚,优纪的状况的确非常的糟糕,以目前的医学条件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救活她,不然,医院不会直接宣告她仅剩下三个月左右的生命。
仓桥就可以肯定,要么目前的医学领域出现重大的突破,要么出现能够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否则,想救活优纪,绝无可能。
这里是国唯一一所对〈dicuboid〉有在进行研究和实验的医院,汇聚着国内乃至国外最先进的医学设施及医学条件,连这里都断言没有治愈的可能,那么,即便寻遍世界各国,想找出拯救优纪的医院,都是不可能的。
而罗真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说自己有办法救活一个艾滋病末期,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的重病患者,谁相信?
所以,仓桥只能认为罗真是在乱说,进而委婉的提醒及拒绝他了。
反观亚丝娜,对罗真的话语却是深信不疑。
“真的吗?”亚丝娜看着罗真的眼中满是忐忑,道“真的能让优纪得救吗?”
对于亚丝娜的这番话,罗真只回以一句。
“相信我。”
罗真就这么说了。
“嗯!”
看着这样的罗真,亚丝娜重重的点下了头,选择了信任。
“医生,拜托你,就让罗真进去试试吧。”
亚丝娜这才转过身,对着仓桥鞠躬拜托了。
“这”
仓桥紧皱起了眉头,显得很为难。
而一直在旁观沉默着,不知道想着什么的菊冈诚二郎这时却是察觉到罗真瞥向自己的视线,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
(他让我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没错。
罗真让菊冈诚二郎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如果仅仅是想探望身为〈dicuboid〉的实验者的优纪,那固然没那么容易,可只要优纪这边有向仓桥提出要求,仓桥应该还是会允许罗真和亚丝娜的探望,根本不需要菊冈诚二郎以国家探员的身份来疏通。
但罗真却让菊冈诚二郎跟着一起来了,目的就在于这一刻,得由他站出来,代表国家,同意这件事。
这让菊冈诚二郎心中一阵苦笑。
(还真是可恶啊,这个家伙。)
要知道,若是菊冈诚二郎站出来帮罗真说话,让罗真去尝试救治优纪,结果罗真却没有成功,甚至导致患者出现严重的问题,那这个责任,菊冈诚二郎可背不下来。
事关一条人命,不谨慎是不行的,哪怕是国家出面,一个不好,陷入舆论,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
(果然,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
菊冈诚二郎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想想也是,罗真要是能吃亏,那国家方面早就将这个神秘兮兮的家伙的秘密给挖了一个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