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云顿住脚,回头看向冉花楹。
冉花楹指向纤尘,“姚青云,我是县主,我现在命令你,将冉纤尘抓回大牢,严加看管。”
纤尘这才知道,冉花楹的这位表哥是姚青云。
怪不得,他会如此疏离冉花楹,姚青云是姚青河的亲哥哥,谁会喜欢一个陷害了自己亲弟弟的人。
“我是羽翎军统领,听命于皇上,不听命于县主。”姚青云的声音冷漠且疏离,说罢,便头也没回,带着自己的人就离开了小亭。
纤尘没再与冉花楹计较,苏妈妈落了水,她急着带苏妈妈回去换洗。
顾子毅抱着小皇孙,快步追上了姚青云。
“姚统领,麻烦你告诉纯王一声,小皇孙跟着我回了瑞王府。”
“是,瑞王殿下。”姚青云拱手一礼,旋即离去。
冉花楹这身太过狼狈,也匆匆赶回了府。
姚氏知道冉花楹今日被纤尘丢进了莲花池,气得摔杯砸碗都不够,还跑去了老太太的房里大闹了一番。
这会子老太太困完午觉刚醒来,正准备喝口茶提神醒脑,就听见砰……的一声。
姚氏怒气匆匆冲进了老太太的房间。
姚氏怒火攻心,也没了旁日里的理智,就像个泼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太太,怒不可遏。
“老东西,这么些年来,我都尊你一声母亲,我好吃得,好喝得把你供着,自问没有亏待于你,你倒好,就一直喂不饱,一直养不家。”
姚似含沙射影在骂老太太是只喂不饱,也喂不家的狗。
“你一直偏心,偏向那个死去的贱人,今天好了,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差点要了我家楹儿的命,你高兴了?你如愿了?”
老太太还不知道冉花楹被纤尘丢进了莲花池里的事,她被姚氏这突如其来的怒骂,弄得一头雾水。
“姚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楹儿究竟怎么了?”老太太看起来很关心冉花楹。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看到我们母女两被欺负了,你就开心得不得了!”
老太太是真的关心冉花楹;但是,看在姚氏的眼里却像是在惺惺作态。
老太太的惺惺作态看得姚氏恶心,越发的变本加厉。
他指着老太太,劈头盖脸一口气说了许多,看似在怒喝老太太,其实也是在到自己的苦水。
“老东西,没有我们姚家,你和你的冉羽涅现在都还在交州乡下;没有我们姚家,冉羽涅考上了探花又如何?即便是考上了状元郎,在京都没有关系,他也休想出人头地;我们姚家帮了他多少,给了他多少?这一切你就真的眼瞎,就真的看不见吗?
你来了府上,我又何时亏过你的吃?亏过你的穿?你的胳膊肘为什么只会偏向一方?
以前你一心偏向那个贱人,现在你又一心护着那个贱人的女儿,这下好了,那个贱人的女儿弄得冉府鸡犬不宁,弄得我们母女日子难过,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对不对?”
姚氏换了口气,继续指着老太太咬牙切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偏心?这么狠心呢?”
今日,还是这么多些年来,姚氏第一次在冉老太太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
虽然,姚氏对冉老太太当年一心护着沈氏很不满,她们婆媳两心里也早有了芥蒂;但是,这么多些年来,姚氏对她还没有如此大不敬过。
姚氏今日的反常,让冉老太太越发的担心冉花楹的情况,她知道,姚氏只有在面对冉花楹的事时才会如此失控。
“姚氏,楹儿,楹儿究竟怎么了?”老太太问。
“哼!”姚氏从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一个冷冷的哼字,“我女儿她好得很,别在我的面前虚情假意装好人。”
接着,她轻蔑地看向老太太,“老东西,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还护得了那个小贱人,她敢碰我的女儿,我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姚氏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便愤然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后来,老太太才知道,今日纤尘将冉花楹丢进了翠月湖的莲花池里。
老太太将自己关进了房里,暗自反省。
她反省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生养出冉羽涅这个儿子?
旁人家的儿子做了官,也有个三妻四妾?
为什么那些官员家的妻妾可以和平共处,然,她的儿子做了官,妻子之间就视如水火?
老太太沉下心,想了想。
归根结底,她发现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当年,其实她早就知道冉羽涅在纪国京都,相上了一个大家族家的长房嫡女。
她故意向纤尘的母亲沈氏隐瞒了此事,因为,那个时候冉羽涅开通官路还需要银钱,她担心将此事告诉沈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