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闻言,直接挥出戒尺,往罗姨娘的嘴上打去。
啪啪啪……
不多会,罗姨娘的嘴就肿成了一个猪嘴。
阿峰看了看,罗姨娘那红肿的唇,满意地停了下来。
嘴上火辣辣的疼,让罗姨娘痛不欲生。
她一双怨毒的眸子,狠狠地剜向纤尘,那锋利的眼刀,似要将纤尘千刀万剐。
眼刀这东西,在你没有绝对实力之前,还是不要射向对方的好,既杀不死人,还出卖了你的内心。
纤尘冷笑,不为罗姨娘的眼刀所动,悠悠然喝着士兵们刚刚端上来的茶。
她纤细如春笋般的玉手,端着青花瓷的盖碗,揭起盖子,慢条斯理地拨着茶上漂浮的茉莉花,闻着茉莉的芬芳,惬意地小咂一口。
神清气爽,云淡风轻。
纤尘如看跳梁小丑一般,看了一眼罗姨娘。
旋即对阿峰道:“阿峰,她还这么聒噪,看来是打得还不够,你得继续打,打到她听得懂人话,学会老实为止。”
对于做恶的人,纤尘绝不心软。
罗姨娘不可置信,瞪着惊恐的大眼睛,这个恶毒的臭丫头,还要打她?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他们这些被看押的囚徒来说,姚统领就是他们的王法。
罗姨娘跪着挪动着膝盖,向姚统领的方向跪去。
她跪在姚统领的面前,求救般地看向姚统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说着,“不要,不要,不要……”
因为罗姨娘的嘴被打肿,说话时发出来的声音唔唔唔的,让人听不真切。
姚统领也是个腹黑的人。
他见罗姨娘,嘴里唔唔唔的,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厉害,就知道人家是在向他求救,他却装做什么都没听懂,还将手附在了耳朵上,故意做出一副竖起耳朵,怎么也听不懂的模样。
“什么?……”
“什么?……”
“你在说什么,本统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姚统领蹙眉皱脸,一脸茫然,还很着急,他装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唔唔唔……”
罗姨娘急了,头摇得更加厉害了。
姚统领装模作样听了片刻,突地,一拍大腿,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你是在说,你还没被打够,还想继续挨打呀!”
姚统领诧异地双手一拍,“啪”的一声,掌声刚落,旋即就道:“这好办!”
他向阿峰招了招手,面带急色,一本正经催促道:“阿峰兄弟,你还不快打?人家还没挨够呢!”
姚统领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店小二,见客官点了份“满汉全席”,欢天喜地,并催促后厨快快上菜的模样。
阿峰……
这人是戏精上身了吧?
纤尘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心里暗自偷笑,没想到这姚统领这么腹黑,他演戏的功底,真不输那些唱戏的“角”。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罗姨娘泪如雨下,极力为自己辩解,头都要摇断了,却是无济于事。
阿峰扬起戒尺,毫不客气,再次打在了罗姨娘的嘴上。
戒尺再次落到罗姨娘的嘴上,火辣辣的痛刺激着罗姨娘的灵魂。
她终于明白过来,姚统领本就和那位姑娘是一伙的,他又怎么可能替自己说话。
他们今天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
罗姨娘被打怕了,连连摆手,“不敢了,我不敢了……”
其实,罗姨娘的嘴虽被阿峰打肿了,她说话时,听起来唔唔唔的,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偏生……
谁让她遇到了一个,不会手软的姑娘?
谁让她又遇到了一个,腹黑的统领?
谁又让她自己要跳出来,出头,做了那被杀的鸡来儆猴?
纤尘知道,这位老人之所以愿意出来认罪,定是被人威胁的,而这罗姨娘,可能就是其中一位威胁他的人。
现如今,胡府上下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他们还能捏住老人什么痛点,来威胁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纤尘想了想,这老人妻儿已亡,家里唯有一个孙子与他相依为命,除了他的孙子,纤尘再也想不出,这些人还能拿什么来威胁这位老人。
纤尘将手中的盖碗放下,交叠的双腿放平,屁股向前挪了挪,身子离开椅背,凑近老人。
“老人家,你还有个孙儿吧?他在哪儿?在胡府吗?你把他叫过来让我瞧瞧。”
老人一个激灵,脊背打得笔直,浑浊的瞳眸里闪过惊慌,“他不是胡家的人,他没有卖身给胡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