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小亭,小亭里的帷幔轻舞飞扬。
小亭外,水波荡漾;小亭里,气氛尴尬。
夏伊人嘴角抽了抽,她想帮那红衣姑娘;但是,纤尘抬出的身份又不容忽视。
“罗小姐,看你说的什么话,纤尘姑娘可是瑞王殿下未来的妻子,身份高贵,皇上都赐纤尘姑娘坐在了皇家席面上,这上首位,纤尘姑娘自然是坐得的。”夏伊人口不对心的打着圆场。
“哼……瑞王妃?”
那姑娘轻蔑地冷哼一声,嘲笑着看向纤尘。
“冉姑娘,你花心思从夏小姐那里赢了院子,还装模作样说什么要将院子卖出去,你报出五千两的高价来,这是诚心要卖院子吗?”
那姑娘顿了顿,满眼鄙视地向纤尘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就是不想卖,居心叵测想勾引瑞王罢了!”
纤尘端坐在位子上,不言不语,她眸子如雷达般地将台下的姑娘们扫了一遍。
放眼看去纤尘发现,这里在座的姑娘,有好多都好面生,不像是在女儿节上她看到过的那些姑娘。
眼前这位挑事的红衣姑娘,她更是陌生。
其实,经过上次女儿节上,纤尘吩咐侍女将夏伊人丢到花坛里的那件事后,很多聪明的姑娘,都看的出来,纤尘是个不好惹的姑娘。
次日,夏将军还因为此事在朝堂上为自己的女儿伸过冤,弹劾过纤尘。
然,纪武帝只一句,“夏伊人对皇室中人不敬,是大罪,把她丢到花坛里,仅仅是对她的一个小小惩罚,若有下次严惩不贷。”就堵住了夏将军的嘴。
聪明的朝臣也知道,皇上有意偏袒纤尘,便也猜得出来,纤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颇高。
故此,纪国真正的达官贵胄家的女儿,知道今日的诗友会,是夏伊人为纤尘设的鸿门宴,大家都不想惹一身骚,退避三舍,没有来参加。
今日来到夏府赴约的小姐,大多都是官品不高的小官员家的女儿,还有一些是京都城内一些商贾家的女儿。
毕竟夏将军现在官居从二品,看在夏将军的份上,很多人也是会卖给他女儿几分薄面。
纤尘看着眼前这个被夏伊人当刀使的姑娘,虽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也能猜出她家身份不高。
别看她穿金戴银,那一身的金银玉器,恨不得从脑袋武装到了软靴上,一身暴发富的打扮,盖不住她身上市侩的市井气。
接着就见那姑娘,看向在座的其她姑娘。
她问那些姑娘,“一个一进一出的院子,要卖五千两银子,谁会买?你们会买吗?”
在坐的姑娘们都摇了摇头。
众姑娘的摇头,令那位红衣姑娘很满意,她继续刁难纤尘。
“纤尘姑娘,你都看见了,这里的姑娘谁家没个丰厚的家底,可是,面对那样贵得离谱的小院,大家都不会买,你当大家是傻子呢?那么贵的小院,怕是傻子才会买!”
这姑娘一味地针对纤尘,却不知道,纤尘的身份也不一般。
纤尘不言不语看着她说自己,就是想要从她的言语里寻着破绽,给她一个猝不及防的反攻一击。
这会好了机会来了。
纤尘端起席位上的茶盏,邪肆地勾了勾唇,把完着手里的茶盏,悠悠地看向那位红衣姑娘。
她问:“姑娘你是哪家府上的小姐,父亲官居几品?”
自古当官的看不上生意人,那姑娘被纤尘这么一问更没了底气,她以为纤尘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故意来挤兑她。
她咬着唇,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父亲只是个做首饰的手艺匠人。
夏伊人及时救场,“纤尘姑娘,今日是以诗会友,不问出处。”
纤尘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茶盏,意味深长地道:“旁人可以不问;但是她必须得问。”
“为什么?”那姑娘问。
纤尘将手里的茶盏放下,邪睨着那位姑娘,唇角勾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她慢条斯理地道:“姑娘刚刚说只有傻子才会买我那间院子,很不巧,买下我那间院子的就是皇上,姑娘这不是在骂皇上是个傻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就连冉花楹,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纤尘。
夏伊人更是惊掉了一地下巴。
她们谁都没想到,纤尘将那间院子真的卖出去了,买主还是纪武帝?
转而,纤尘就看向了冉花楹。
“二妹妹,我回京都的时间不长,不大懂刑法,不知道对皇上出言不逊,辱骂皇上算什么罪?”
“死罪” 冉花楹答。
冉花楹答得干脆,她要向纤尘表明,她与夏伊人不是一伙的。
一声死罪,众人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