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天上的那轮圆月洒下银色的月光,伴随凉飕飕的风直扑人心,月圆家难团,纤尘的心里有说不尽的苦涩,又有道不完的甜蜜。
她没了冉府,没了家;但是,她还有师父,还有苏妈妈,还有祖母,还有爱她的所有所有的人。
她,不孤独,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爱她的人,足以。
望着天上那轮圆月的纤尘,脸上的笑容也由苦涩变成了满足。
旋即,她看向郑玄甲,像唠家常一样问道:“老头,今晚中秋节呢,苏妈妈定做了不少好吃的月饼,我肚子都饿了,你肚子饿没?”
郑玄甲一听纤尘提起苏妈妈做的月饼,脑子里立马浮现一口咬下带着蛋黄豆沙瑶柱叉烧混合馅料的月饼画面来,忍不住就咽了咽口水。
这口水一咽,郑玄甲觉得自己不仅是饿,好似还饿得心慌。
“饿饿饿,丫头,老头我真的饿了,快快快,我们快回去吃饭吧。”郑玄甲揉着肚子道。
接着纤尘又向冉老夫人走去,她搀着冉老夫人的胳膊道:“祖母,今晚可愿去尘儿的小院,吃个中秋宴?”
纤尘没有怪自己,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要了姚氏的命,冉老夫人很欣慰,她一把抹过眼角激动的泪水,悲中带喜道:“好好好,祖母今晚就去尘儿的院子里吃个中秋宴。”
看着纤尘她们走远的背影,瘫坐在地上的姚氏和夏夫人面面相觑,似不敢相信,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个冉纤尘明明有杀了她们的能力,却没有对她们动手?
恍然间,姚氏和夏夫人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们从泥地上站起了身子,相互掸了掸身上的泥灰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雅间。
雅间里,酒菜早已上齐,不胜酒力的冉羽涅已经被夏将军灌醉。
冉花楹知道夏将军为什么要灌醉父亲,因为,父亲并不知道今晚他们要做的事,无论成败,他们暂时都还不想让父亲知道今晚的事。
此刻,冉羽涅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冉花楹和夏将军二人心照不宣地看向门口,望眼欲穿。
这么久了,母亲还没回来,冉花楹心里不由地担心起来,她藏在餐桌下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拽着绢帕,将手里的绢帕都揉成了团。
“夏伯伯,夏夫人带着我母亲去哪里逛了,你知道吗?她们怎么还没回来?我想去看看。”
冉花楹担心得紧,她已经等不住了,她刚站起身子,突地,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二人默契地同时屏息静气看向来人,是夏夫人和姚氏,二人同时又都长长地舒了口气;同时二人的目光又都往夏夫人和姚氏身后望了望。
没有看到纤尘的身影,顿时夏将军喜上眉梢,眸光璀璨问道:“成功啦?”
两位夫人双瞳无光,木讷地摇着头,一张脸苍白如纸,精神萎靡如霜打了的茄子。
冉花楹察觉到两位夫人的不对劲,忙问:“没成功,那大姐姐和祖母呢?”
今晚的事虽是戏剧化的收尾,纤尘并未要自己和夏夫人的命;但是,姚氏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后怕。
她再也绷不住了,“楹儿……”情绪低落的姚氏扑到了冉花楹的怀里,哭了起来。
受姚氏情绪的影响,夏夫人也扑倒了夏将军的怀里哭了起来。
“艳丽,怎么了,就竟发生了什么事?”夏将军耐着性子问。
“死了,死了,都死了……”
夏夫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夏将军和冉花楹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艳丽,什么死了,谁死了?”夏将军替扑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夏夫人擦了擦眼泪继续追问道。
冉花楹一边安抚着姚氏,一边竖起耳朵听夏夫人说话。
夏夫人缓了缓心神才继续道:“冉纤尘的人,将我们请的那些杀手全杀死了!”
此话一出,震惊之力不亚于一道惊雷。
冉花楹瞬间石化!
夏将军大惊失色!
“什么?全杀了?”
“不,不可能的,我花重金请的那些雷行门的杀手,都不是雷行门里的泛泛之辈,里面不乏高手,就算阿峰的功夫逆天,也不可能一人能斩杀那么多雷行门的杀手。”
夏将军自问自答,夏夫人的回答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同样的,冉花楹也觉得不可置信,“阿峰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么多杀手,难道我大姐姐的功夫也是深藏不露?”
冉花楹问出了她的疑惑。
夏夫人摇头,“不是,阿峰根本就没出手,杀死那些杀手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夏夫人道。
顿了顿,夏夫人好似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道:“我们将冉花楹带到沼泽地时,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