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乱了分寸,五节芒的危险便显现了出来。顷时,二人身上便留下了无数割伤,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在如此困境之下,倒也让二人气喘吁吁,失了方寸。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跌跌撞撞间竟侥幸逃脱了五节芒的包围,就在他们眼前一亮真要庆幸劫后余生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一轻,就陷入了泥沼之中,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他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置身于一个山洞之中,借着身侧石壁的裂隙透过的微光,隐隐能看到头顶上有个黑窟窿缓缓闭合,显然那就是二人落下之处。
他们从石洞中探身望去,只见此时位置距离脚下却是不可见底,而距离峰顶却不过数丈。虽然如此,但头顶之上却是烈风呼啸,毫无规章。
二人虽然能勉强御剑,但这御剑一术实际上却是宝剑加上御风二者相辅相成。他们奔命这一路上连条风丝都没有,只能靠双脚赶路已然力气耗尽,还哪有心思御剑。现如今虽然生出了御剑逃出生天的心思,可观头上这情形,若是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下跌死山中,传出去倒也是丢人现眼,只能望而却步。
虽然身下的路遥不可及,但眼下状况非常,既然上面难行,只能先从下面寻条出路,然后再另做打算。好在岩壁上还有些藤蔓从他们所处洞口爬下,仿佛特地为什么人准备的“梯子”一般。伸手拉了拉藤蔓,感觉倒也结实,二人便将衣服裹在掌心,一纵一纵的滑了下去。
虽然崖底颇深,但二人滑的却是飞快,身下那模糊的光亮愈来愈近,终于是到了眼前,二人脚下一沉,终于是踏在了地面上,面色却凝重了起来。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满壁发光的晶石,光芒夺目,璀璨无比。这发光的晶石及其稀罕珍贵,而且产地隐蔽,就算在剑星居中也没有多少,而且都被嵌在地下密室中用做“万年灯”,没想到偶然之下却被二人发现了它们的出产之处!虽然这晶石如此密布不免让二人小小震撼,但他们本以为这边是求生的出口,见得此景自然不免失望。这也的确,即便珍贵那又怎样?若是无命消受,再珍贵之物不也如同草芥一般。
眼前的死路让二人心头凝重,回身便向另一侧走去,心中更是思绪万分,默不作声的并肩前行,他们向前走了几里,沿路上的晶石越来越少,光线也愈发暗淡,但却有水声响彻起来,在崖壁的回荡中震耳欲聋。他们转过不知多少道弯,眼前的景物忽然开朗起来。
只见一条银练从天而降,带着天光刺入眼前的深潭中,而这深潭却是满而不溢,应是潭下有暗道将潭水排出。在这深潭的不远处,却栽满了果树,果实累累压的枝头几乎贴到了地上,却无人采摘,地上也滚落了不少果子,甚至有些腐烂。
二人俱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浑身也污浊不堪,如今也顾不得其它,洗漱一番便狼吞虎咽起来,面色这才慢慢红润起来,满意的呼出两口浊气,一边打坐恢复,一边慢慢打量起眼前的情况来。
这阳光射入瀑布的角度正好,恰好随着银练奔流而下,照射在了深潭上,无数道金光崩裂,形成了道道金光,显得光彩夺目,比起那发光的晶石,感觉更加生动舒服。吕幽幽盘膝坐在深潭旁,却发现这深潭的边缘却十分光滑,好像用什么利器隔开一般,她顺着深潭向四周望去,不禁大惊失色的惊呼了一声。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室,虽然头顶不可望尽,但凭那天然的裂隙看来想必就是他们下来的崖壁夹缝,周围石壁包裹,将这边围城了一个“凸”字形。吕幽幽毕竟是使剑之人,对于剑痕再熟悉不过,这番观察之下,她才发现这石室并非人为堆砌,而是生生被一剑一剑割出来的!
她手中的霜华与吕清潭的逐流并非凡物,说其削铁如泥倒也不显夸张,但若想将石头削的如同眼前石壁般光滑果断,却绝非单凭宝剑就能做到。不仅使剑之人要腕力过人,剑意、剑术也一样不能落下!
“谁?”正当吕幽幽心中震撼之时,旁边的吕清潭忽然跳起身来看向远处,手心也握在了逐流之上。虽然吕清潭脾气性格稍逊一筹,但不得不佩服他的一样本事,那就是耳力,他打小耳力就不同寻常,随着年纪增长更是非同凡响,如今耳畔瀑布轰鸣之下,他还是听到了异样的声音,瞬间警惕起来。
“三弟,怎么回事?”吕幽幽知道吕清潭虽然办事分寸不当,但却的确有的放矢,既然他如此警惕,必然是出现了什么状况,也跟着他戒备起来,低声问道。吕清潭略微沉吟了半晌,这才回道:“二姐,我刚刚听闻几声咯吱声响,像是木椅摇晃作声,不过在你同我讲话时,那道声音却忽然不见…莫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吕幽幽闻言心头一震,若真如吕清潭所说,那木椅之上想必就是那削壁高人!既然如此,他们这一切想必都被看在了眼里,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不想还是不屑动手,但既然未做动作,就尚有商量余地!她想了想,示意吕清潭收回逐流,整了整狼狈的衣服,示意他带自己向声音方向前去。
这座石室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