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没有察觉到金啼江的异状,也是直接将这枚铜板递了出去。可他刚一松手,金啼江却是手上一僵,任凭这枚铜板转着圈圈缓缓地落向了地面…
“蒙面罗刹?哈哈哈!这只是他们以前的名字,从今日起他们便是本王的灵傀!”
“看来那男觋并未骗我,此法果然对金鹏族有所克制!金啼江!就让你成为本王这灵傀之下第一个亡魂吧!”
“此酒好像尽洗铅华暗香犹存的深闺女子,虽然不平却不恼不怒,虽然不甘却不言不争,静若幽兰,动如蹁跹!就叫它深闺怨吧!”
“这恢复血脉之法不过看似损人利己,只要你用它来做正确的事,我将它暂借给你又如何呢?但是到时候你耍赖不肯归还,可别怪我不客气!若是那时我不在了,这血脉之力呢,就算是便宜你了…”
“我黄酉路见不平,自然要出手相助,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兄弟不必客气!”
“琳琅集市那收货人乃八字全阴之人,他的名字叫赵长生!”
“这铜板与你有缘,希望它能在关键时刻帮你找回真我…”
“当啷…”
铜板在空中不停翻转,道道金光也夹杂着种种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金啼江的头脑当中,将他脑海中的那种空缺渐渐填补起来…最后,随着当啷一声脆响,铜板终于落到了地面之上,歪歪扭扭的滚落到了若愚的脚边。
“哎哟,不好意思啊野猫君…若愚这就帮你捡起来…啊!野猫君…你…”若愚见到金啼江没有接住铜板,也是连忙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将其在衣摆下擦了一擦,可他再一抬头,却是见到金啼江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浑身的气势竟然汹涌起来。
“她人呢?”金啼江冷冷说道。
“啊?野猫君…若愚不知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愚察觉到眼前这人有些不对,喉头也是紧张的颤了颤。
“我问你,黑雪人呢?”金啼江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双手关节也攥的咯吱作响。
“哦…原来你问的是黑雪大人啊…这个…不如野猫君你稍稍歇息片刻,我先去帮你问问如何?”若愚闻言面色虽然紧张,但是比起之前也缓和了不少,不停地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木逢春赠给金啼江的铜板帮他记起了所有事情,当然那昏迷之前的事情的包括其中。想到自己曾经放过黑雪一马,这黑雪非但不知感恩,反而突然出手偷袭自己让黑骨落入了男觋手中,金啼江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金啼江虽然不知男觋要这黑骨做什么,但是既然后者已经得手,必然会带来灾祸的开端。想到此处,金啼江也想要问清黑雪的去处,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这黑骨夺将回来。
可现在听这若愚的口气,仿佛在意的并非黑雪,而是另有其人,金啼江也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强行压下了心头的不安沉声问道:“术鱼…她怎么样?”
“啊!术鱼小姐她…她很好,不劳野猫君费心…”虽然若愚口中说来轻松,但眼神中的那一缕惊慌却彻彻底底的曝光在了金啼江的锐利眼神之下。
若愚说完刚要转身离去,就感觉背后突然生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突然两座高耸如云的山峰挡在眼前,让人望而生畏,心中徒留惶恐之感。他随着这阵气势向后看去,只见金啼江身上有黑金两道气息上下流转,难以捉摸,就算比起那黑鹫王都不遑多让。
他还未等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虚影一闪,自己的胸口竟然被眼前这人提了起来,狠狠的按在了身后墙上。
“说实话…术鱼…他怎么样?”
此时的金啼江双目一金一黑,就连左右背后也分别生出了两道金黑虚影,他整个人的气息忽然残暴无比,就连二人所在的房间也开始生出道道裂隙来。
“野猫君…”若愚本来还想解释什么,可眼前这人身上的气势却让他忌惮无比,虽然他受人嘱托无论如何都要隐瞒实情,但对面这金黑双眸的注视,却让他心头惶恐无比只想臣服,“野猫君…我说…我说…”
话音刚落,若愚便感觉胸口一松,身子也软软的滑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终于面色一颓,沮丧开口起来:“野猫君,术鱼小姐她…命不久矣!”
“什么!”金啼江闻言心头巨颤,呼吸愈发沉重起来,厉声喝道:“快!带我去见她!”
“可是…哎呀…”若愚正在面色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却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竟然被比自己瘦弱许多的金啼江拖出了门口。
吊桥对面的守卫见到动静不对,也是匆匆慢慢赶了过来,直接将金啼江堵在了桥上,声色俱厉道:“站住!没有黑雪大人的吩咐,你不得…”
可当他们迎上来人的目光,却是心中一阵狂跳,忽然生出了一种不敢忤逆的感觉。尤其是来人身上的那种狂躁气息,更是让他们不敢升起半点出手的心思,生生将后半截话哽在了咽喉,缩着身子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