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竟敢教唆上杉殿下攻打佐野领,挑拨关东侍所与上杉家臣团的关系,意图分裂越后武家集团。
你如此处心积虑破坏上杉斯波两家的合作,心思歹毒,脑有反骨,我岂能容你继续放肆!”
色部长实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煞白。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御台人身份。
当初川中岛合战,她牵扯进弃主而逃之罪,被义银丢在北信的海津城吃灰。
后来,她母亲色部胜长在佐野领合战立下大功,为她求情赎罪。
义银看在上杉辉虎的面子上,把她打发回色部家,永不叙用。但为了色部家的面子考虑,保留了她的御台人身份。
毕竟,因为弃主之罪被踢出御台人,实在是太过难堪。如果不给一个台阶下,色部长实只有切腹谢罪,才能洗刷自己的耻辱。
如今,义银想要色部长实的脑袋,就用上了当初留给色部长实的御台人身份,这个主臣虚名。
理由也很充足,处置关东侍所麾下的不良御台人,罪名就是介入上杉家事务。
斯波上杉两家合作的越后双头政治,是个极其敏感的格局。义银不可能越过上杉辉虎,斩杀她麾下的有力武家,这很犯忌讳。
所以,义银先要把色部长实定性为自己麾下的御台人,再编织她的罪名。
在越后双头政治的格局下,关东侍所麾下武家不守本分,越界干预,这是极其严重的政治错误,足以让色部长实丢了性命。
色部长实一听义银将自己定性为御台人,而不是上杉家臣,就知道事情不妙。
当初遣返回家留下的体面,竟然成了今天弄死自己的快刀,她岂能服气。
可御台人身份这层窗户纸,她又不能捅破,否则牵扯出当年她战场弃主的丑闻,这就没完没了了。
于是,她可怜巴巴看向主位上另一侧的上杉辉虎,希望她能出面为自己说句话。
“上杉殿下!臣下冤枉!”
义银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上杉辉虎,上杉辉虎对他微微一笑。
“津多殿教训自己麾下的御台人,看着我做什么?”
上杉辉虎见义银如此对待色部长实,心里敞亮,这是要杀鸡给在坐的猴子们看。
义银为什么要杀色部长实,上杉辉虎很清楚。义银不能容忍这厮把盐田城之事透露给自己,坏了两人的感情。
站在上杉辉虎,也正好顺水推舟,把色部长实弄死,免得她嘴巴不牢,把武田孽种之事说了出去。
原本看在色部胜长拼死断后的面子,上杉辉虎是对色部长实有所亏欠的心态,也准备给她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可惜,野温泉三天美梦,上杉辉虎现在心里满满都是斯波义银,色部长实自然也就没了活路。
听到上杉辉虎也把自己定义为关东侍所麾下,色部长实心头一寒。事到如今,她也是豁出去了,大喊大叫道。
“我为您立过功,我母亲为您流过血,还死在了战场上!上杉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
津多殿要杀我,是不希望您反攻佐野领,是他怕我把盐田城。。”
义银的眉头一皱,蒲生氏乡察言观色,赶紧上前狠狠两拳砸在色部长实的肋下,疼得她蜷成一团。
然后,只听义银冷声道。
“死不悔改的东西,把她拖下去砍了!”
蒲生氏乡鞠躬之后一挥手,两名姬武士拉住疼得缓不过气来的色部长实,就往外拖。
色部长实抬头怨毒得看向主位上的两位主君。。这对狗男女。。
片刻,蒲生氏乡双手举着一个盘子进来,盘上正是色部长实的脑袋,她的双目瞪圆,俨然是死不瞑目。
义银冷笑一声,说道。
“用石灰腌好,传阅关东侍所麾下各地,让所有人看看清楚,这就是肆意妄为,不忠不义的下场!”
上杉辉虎叹了一声,说道。
“色部胜长侍奉上杉家两代,最后为我死在战场上。不想她的女儿,竟然如此不堪,真是丢尽了色部家的脸。
津多殿,我想为色部胜长求个体面,这等不孝女之事,就不要再连累色部家了。”
色部长实死就死了,但她母亲色部胜长却是刚才为上杉辉虎战死,如果义银株连色部家,上杉辉虎就不好做人了。
义银点点头,说道。
“这是自然,色部长实是关东侍所麾下御台人。她的行为不端,我也有御下不严的责任,与色部家无关。”
义银一直在竭力弥合越后双头政治分歧,自然不会扩大打击面。
上杉辉虎这个提醒,只是唱双簧,做给下面惶惶不安的武家们看,她叹道。
“色部胜长一生英雌,可惜生了个不成器的女儿。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