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捏着鼻子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权万纪有些臊眉搭眼地撵上前来。
“程三郎,那个……老夫那什么,你能不能,能不能……”
程处弼看到权万纪那副欲言又止旳模样,不禁发急。
“这里空气不好,咱们赶紧走行不行?出去再说事。”
这话直接就让权万纪脸色红得发紫,这个混帐小子居然敢讽刺老夫的那啥味重。
“不成,你得先答应老夫,只要你不把这事往外说,咱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我跟权老你什么时候有恩怨了?”程处弼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位双王长史,这话从何说起。
说时迟,哪时快,已经走到了院门口的李恪听到了从院子里边传来的老师的这番话。
不由得脸色大变,直接撩起前襟就往里蹿。“老师,老师,我父皇到了。”
程处弼与权万纪不约而同地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恪连滚带爬地蹿了进来。
而就在身后数步外,一身铁甲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正昂首阔步朝着这边行来。
李世民看到了权万纪,亦看到了爱婿程三郎,二人正毫发无伤地站在这个院子里边似乎正在聊着什么。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不禁心头一松,大步前行,径直入了院子。
看到了大唐天子快步而来,权万纪不禁悲从中来, 眼眶一红,径直就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
“罪臣权万纪, 叩见陛下, 齐王殿下为贼子奸佞蛊惑, 罪臣却不能阻之,以致有今日, 罪臣,死罪……”
李世民看着这位拜倒在地的权万纪,心情也甚是复杂。
若说不半点不怨权万纪,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
这话还是程三郎那小子整出来的《三字经》里边的名言。
但凡你这位当老师的能够更严厉一点,更那什么一点,总之一句话, 李祐有今日你不可能没有责任。
只不过, 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若不是李恪与程三郎出手。
怕是这位性格刚烈的权万纪, 已然死在了那李祐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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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走到了近前,抬手将权万纪搀了起来,轻叹了一声道。
“权卿家,朕险些来迟了,还好权卿安然无恙,至于你的过失, 待朕平定齐州之后再言……”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打量一旁的程三郎,这才注意到他一身灰尘扑扑的模样,不禁有些唏嘘。
“你小子, 这么大的事情, 唔……什么味道?”
这才说了没两句,一股子味道让李世民有不禁皱起了眉头。
狐疑地打量程三郎, 难不成这小子翻墙进来之后顺便就在那墙底下干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不成?
看到了老丈人那种眼神,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不不,跟小婿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小婿刚翻墙进来, 那有那闲功夫。”
程处弼终究是有道德底线的人,再说了,这权万纪老儿虽然有点讨厌,但好歹跟自己没有直接冲突。
所以, 出于尊重对方,程处弼并没有第一时间翘起手指头指认罪魁祸首。
但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频频拿眼神朝着权万纪那边示意, 意思关我屁事,这老头干的好不好?
谷弟“……”权万纪的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此刻,他真恨不得拿脚趾头当场抠出一座上古墓葬,自己直接躺进去得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权万纪的脸色,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鬼异味的李世民眼皮一阵狂跳。
卧槽!怎么也没有想到,浓眉大眼,为人师表的权万纪也有这么放浪形骸的时候。
立刻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出了院门,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权万纪老儿,你等着,咱们没完。李世民心中的小本本又多给权万纪记了一笔的当口。
就听到了院子里边传来了小声地争论声,李世民止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后退了两步,侧耳一听。
然后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权万纪那气极败坏的低吼声。
“还不是你们两个家伙,居然把老夫绑在柱子上绑了一天一夜。”
“???”李世民整个人都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他很想要打听真情况,但是现在,还不是打听这些八卦消息的时候,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平息齐州叛乱的祸根。
“孽障,老夫今日倒要好好瞧瞧,到底是谁借给你的胆量!”
闻到了异味,让自己心情愈加不爽利的李世民恶狠狠地在心里边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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