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身经百战,在赛前也针对各种状况进行了无数的训练,这才在危急关头,险险躲过。
‘段小白’的呼吸也乱了一息。
但他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小声的说:“他安好,别担心。”
顾惜年禁不住露出惊喜的效益。
“段小白”又道:“先混过这一场再说。”
心理负担全都没了,顾惜年便认认真真的与他比过了一场。
两个段小白的武功同出一处,但仍是有着不小的差别,只是这差别存在于力道、灵敏、技巧,以及对同样一种武功的感悟当中。
面前的‘段小白’的功力明显会更加浑厚一些,体内宛若藏着汪洋大海,绵绵不绝的力量被他尽数释放而出,极其难以抵挡。
而之前的那一个,则明显是更注重技巧与灵敏,自然也是武功高强,不过在功法的运用之上,总还是存在了更多的收放自如。
但有一点,顾惜年仍是可以肯定。
两位段小白必就是经常待在一起的切磋武功,因为很多习惯性的拆招喂招的方式,几乎是没有差别。
顾惜年在对上这个时候,与对上另外一个的感觉,总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一场,战的十分尽兴。
顾惜年并不需要对方相让。
‘段小白’亦没有要让着她的意思。
一切都是实打实的在进行着。
其中不乏险象环生的画面,那些早已被调动起了情绪的围观者们不由的惊呼连连。
果然不愧是最终之战,单单是能够亲眼目睹,便已是觉得值回了票价。
那一炷香,即将燃尽。
顾惜年浑身上下早已是被汗水浸透。
手中一柄长软剑,舞出了翻飞的剑浪,宛若是游龙飞舞,又似彩凤飞天。
‘段小白’笑了,赞道:“王妃好功夫,属下佩服。”
“仍是赢不过你。”顾惜年此刻,好胜心全被挑动了起来,已是完全忘记了此刻是比赛,全心全意的投入进来。
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委实是舒坦的很。
“属下祝愿王妃,顺利达成所愿。”‘段小白’说完了这一句,突然收慢了半招。那本该被他格挡开的一掌,竟是有些意外的直拍了过来,稳准狠,直中他心口。
要知道,那里可是还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顾惜年的掌风裹挟着凌厉的威势,拍中的一瞬间,她的手掌里,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凹陷感。
‘段小白’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跌飞下擂台。
落地之后,一口鲜血直喷而出,而后便颓然平躺在地,好半天都保持那样的姿势,爬不起来。
白帐篷那边的搜索完毕了。
从顾惜年的帐篷里,拿出来的染血的床单,被捧着送到了御驾前。
展开来看,那片床单恰是心脏后方的方位有晕染开的血,与段小白的伤口相符。
“哼。”
没有查出疑点,皇帝不高兴了。
皇后眉目轻蹙:“既然段小白并不是有人假冒取代,那这个银觉呢?她会不会才是假的?”
此言一出,皇上听到了。
他重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够了,难道还嫌不够丢脸吗?”
“臣妾并非是有意针对,臣妾只是在想,此处乃是四国大比,正所谓公平公正……”
皇上见她仍是不依不饶,便不客气的开口问:“皇后希望是哪一国获胜?”
“自然是东盛国。”皇后心底里是大为的惊讶。
“你还记得自己是朕的皇后,如此甚好。”
皇上这话可不像是夸奖。
皇后额头,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眼看着七皇子浑身上下裹着狂怒疾步而回,皇后笑吟吟的站起,就想要过去阻拦,以免七皇子在皇上已经很不高兴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皇后!”皇上恼怒至极。
皇后的小腿一软,还没站直,人就又栽倒回凤椅上。
她的心脏,慌跳的极快。
想起了皇上曾经下令杖毙了她寝宫内所有的奴婢,连她陪嫁的嬷嬷和大宫女都没有放过。
她与皇上,成婚多年。
可她依然身上读不懂这位枕边人的心思。
七皇子已到了跟前,直接跪倒在地。
“父皇,那个女护龙卫……”
“住口。”皇上颇为厌烦的打断了他,明显是不想让他说。
七皇子此刻过于激动,以至于连分寸都失了。
“她赢了,她一定会开口要解药。”
声音高亢了些,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