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道是谁,原来是冥河师弟,真巧啊。”
云苏停下身形,面带淡笑地望着这位满脸洋溢着青春和热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受到如沐春风般虚伪的冥河师弟,不由暗忖,贫道还是帅了点,怎么总招惹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
冥河老祖原本酝酿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武装起来的温馨笑容,瞬间就冷了三分。
真巧?!
我XXXX你!
刚刚才在紫霄宫前听完老师讲道,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你就来了一句真巧,若不是你先称呼了一句师弟,本座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
冥河老祖好不容易把一脸笑容补全了,这才笑着道:
“早就听说师兄在不周山立了道场,乃是冠绝当世之洞天福地,实在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啊。
可惜先前师弟苦于闭关脱不开身,现在倒是略备了薄礼,想上门去见识见识师兄道场的恢弘大气。”
冥河老祖摆出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舔着脸说道。
云苏哈哈一笑,忽然伸手拉住了冥河老祖的手,左手拖住,右手狠狠地拍了两下,掌心中混合了一些混沌秘法外加天残剑势的门道,一巴掌派下来去,差点没当场将冥河老祖这一只手拍成齑粉,面上却是笑道:
“不愧是冥河师弟,倒是与师兄想到一起去了。师兄也正好早就对你那亿万里血海闻名已久,今日我们先游不周山,再去你那血海中饮酒作乐,谈经论道,不醉不休。”
“……”
冥河老祖痛的差点龇牙咧嘴,暗道这厮定是在刚才的紫霄宫最后一场讲道中收获匪浅,以自己在血海中凝聚的神体,居然差点被他一巴掌拍成了齑粉。
尤其是听到云苏这热情洋溢,拉着手不放的寒暄,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位师兄的风格,本座好不容易才拿出来的一脸笑容,怎么遇到了你,你比本座更热情。
他哪里敢让这位不久之前才一剑斩塌了玉虚宫的四师兄去什么血海,万一出点问题,紫霄宫那位老师可不会管,血海被一剑斩枯竭了,都没地方哭去。
就算不出问题,万一被这位师兄使点坏,在自己心中,那洪荒天地间最最安全的无边血海就彻底不安全了。
当然,他想去不周山,自然也是没安了好心。
云苏看破不说破,你敢去不周山,贫道就敢热情洋溢地去你血海做客,贫道保证不主动出手害你,但你要是算计贫道,那就是你自己找罪受了。
“既然如此,那师兄慢走,日后有空再去拜访。”
“……”
云苏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冥河老祖,摇头轻笑一声。
这厮真是有人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也不知道今日会有哪些在紫霄宫前听道的大能要遭殃了。
不过,云苏倒是对他提起了一丝警惕,如果说洪荒天地间谁最阴险的话,此人怕是稳妥能排进前十。
自己才和玉虚宫那位做过一场,毁了玉虚宫,再当着洪荒近万大能的面,立下了泥丸之约,换作别人,别说对自己敬而远之,视若瘟神,至少也忌惮无比。
结果这厮倒好,一开口就是要去不周山作客,到时候做点什么手脚,以云苏此时的神通手段,还是有点防不胜防的。
说句难听的话,这冥河老祖,换了一般的洪荒大能,就连靠他近了,和他说句话都有性命之危。
别看这刚刚出了紫霄宫,就热情洋溢来打招呼了,实际上真身应该早就回转血海,眼前的不过是分身罢了。
巧的是,云苏这也是分身。真身先行一步,早就回了不周山。
这次紫霄宫的毕业典礼上,云苏俨然成了最大的赢家之一。
如果不考虑那实际上对他没有什么强制性约束力,只有道德约束力的泥丸之约以外,先是得了一道先天鸿蒙紫气,只要自己不作死,成不成圣是另说,至少这个天大的契机,鸿钧老祖是给他了。
然后,又得了一件先天一炁混元紫霄神符。
除此之外,还补全了之前逃掉的所有课程,谁能想到,鸿钧老祖居然从头到尾又给这些不成器,一上课就睡得跟猪一样的弟子们重新讲了一遍。
别人睡得香甜,倒是便宜了云苏。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这最后一场紫霄宫毕业级讲道,还是先天鸿蒙紫气和那先天神符,都不是长生仙令对应的大机缘,而是纯粹靠他自己在这洪荒世界折腾出来的。
有时候,人总是抱怨,为什么别人屁股正,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为什么别人生下来就是美人胚子,或者云苏这样的帅哥架子,说来说去,一步先,步步先,一旦失了先机,除了删除人生重新来过,在洪荒这般出身极为重要的世界,往往一个出身就决定了太多东西了。
云苏心头一动,察觉到了了一些端倪,便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