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此刻却是烛火通明,卸去伪装的柳非烟、萧若兰和陈箐箐三人围坐一起,三壶酒两盘下酒菜,三个女孩子对视而坐。
只见陈箐箐抄起面前的酒壶,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素手一伸轻轻地端起酒杯,对着红润的唇边凑了过去,随即仰起头任由烈酒滑过咽喉。
一旁的萧若兰见状不由地叹了口气,拿起酒壶自顾自地灌了一大口,柳非烟见状秀眉一蹙轻声说到:“若兰、箐箐,咱们再一起生活多年了,姐姐知道你们心中有苦说不出,可是你们何必如此折腾自己呢?”
听了柳非烟的话,原本性子温柔的陈箐箐,眼泪瞬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夹起一块浓香四溢的烧肉塞到嘴里,低声说到:“非烟姐,算起来我是最后一个加入彼岸花的,从前在姑臧县,每日与父亲守着那间小小的裁缝铺子,生活虽然清苦,但是也能苦中作乐。谁知那一日父亲被押赴刑场,当时的我只觉得天瞬间塌下来了,还好楚大哥带着你和若兰还有贞儿把我父亲救了,后来父亲被害老朱家的恶奴杀了,又是楚大哥帮我报了杀父之仇,那一刻我就认定这辈子一定要尽心尽力侍奉在他身边。”
说到这陈箐箐抹了一把眼泪,把酒杯斟满抿了一口说到:“说实话,当时的我只是想着,我一个盲姑娘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报答他,有幸得到罗刹师傅的诊治,又传授我武艺,那一刻姑臧县的陈箐箐早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有彼岸花的花妖,眼看三年守孝期即将结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箐箐说完便一头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一旁的萧若兰见状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住地安慰着,或许是受到了陈箐箐的感染,拍着拍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柳非烟见状心想,这俩丫头这一哭可怎么办啊?原本想着去隔壁把宇文琇喊来,转念一想她和顾贞儿肯定也在彻夜长谈,遂索性作罢,正待出言安慰之际,谁知萧若兰抄起酒壶仰头又灌了一口,将酒壶往桌上重重地一顿,双眼迷离地望着柳非烟说到:“非烟姐,我知道你其实也是喜欢楚大哥的对吧?你和贞儿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有些话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呢?”
只听见柳非烟重重地叹了口气,信手抄起酒壶抿了一口说到:“若兰,你和箐箐的心思我懂,毕竟现在的你们和当年的贞儿太像了,只不过你看现在贞儿对楚大哥的态度,完全没有之前那般痴迷了。”
“难道说贞儿已经不喜欢楚大哥了吗?”萧若兰闻言不禁诧异地问到,而一直在抽泣的陈箐箐也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柳非烟。
“不是不喜欢了,只是暂时把这份感情藏在了心里。”柳非烟面色凝重地说到:“楚大哥毕生的愿望就是给天下百姓创造出一个真正的盛世,但是这条路十分艰险,我们几个人能做的就是尽量辅佐他,把他安排的任务完成好,贞儿曾经私下跟我说过,或许待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她会义无反顾地披上嫁衣嫁给楚大哥,但是在此之前,她只会扮演好彼岸花琉璃的角色。”
萧若兰和陈箐箐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柳非烟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心中渐渐地明朗起来,只见陈箐箐抹了一把眼泪,笑着说到:“非烟姐,你说的对,在楚大哥心愿没有达成之前,我确实不该只想着儿女私情。”而萧若兰则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柳非烟一见终于将二人劝住了,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抄起酒壶对着二人说到:“既然你们心里也明白了,那么咱们为了能够达成楚大哥的心愿,也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心愿,一同努力吧。”
随即三个人的酒壶碰到了一起,而后各自将壶中酒尽数喝光,三人起身互相搀扶了一下,踉踉跄跄地走到各自的床边,只听‘咚、咚、咚。’三声,就看见柳非烟三人依次倒在了床上,柳非烟和萧若兰顺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唯独陈箐箐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一把细面 半碗高汤 一杯清水 五钱猪油 一勺桥头老陈家的酱油 再烫上两颗挺括脆爽的小白菜,生不逢时,花开妖异。”不一会儿酒劲上涌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缝斑驳地落在顾贞儿俏生生地脸庞之上,瞬间渲染起一层淡淡地光辉,顾贞儿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身旁的宇文琇已然不见,赶忙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寻找。
谁知刚走到门前,就见到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只见宇文琇依旧是那身公子哥打扮,站在门口对着顾贞儿说到:“贞儿你起来啦?快去隔壁房间看看吧。”
顾贞儿闻言以为隔壁出了什么事,赶忙跑了过去,谁知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鼻而来,强忍住心中几欲作呕的感觉,顾贞儿快步跑到窗边,将屋内的窗子尽数打开。
一阵穿堂风吹过,屋内的空气顿时新鲜了许多,此时顾贞儿走到柳非烟的床边,先是伸手在颈部试了试,发觉只是睡去而不是没有声息,这才拍了拍胸口,骄傲的坚挺顿时一阵波涛汹涌。
站在门口的宇文琇望着顾贞儿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