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忙碌了一整天。
店里的伙计手脚麻利地扫地、擦拭桌椅,把剩饭剩菜拿去后门分给城中的乞儿。
于寒舟和阮老爷则在对账。
这一日迎来送往,客人极多,虽然每桌赠送一道招牌菜,但是总的算下来,还是盈利不少。
“只看明日如何了。”阮老爷抚须而笑。
于寒舟便笑道:“定然是不错的。”
“哦?你说说看。”阮老爷道。
于寒舟便道:“咱们酒楼的菜品,口味独特,又是请的老师傅来做,客人们在别的酒楼吃不到的。况且咱们招待得热情又周到,客人吃过一回高兴,一定会再来。”
阮老爷点点头,目光颇带欣慰:“不错,你想得很对。”
对过账,于寒舟拿出一把铜钱,给店里的小伙计每人发了五十文:“今日有位客人多给了银子,她留下的银锭足够买三桌菜的,这是额外得来的,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小伙计们都高兴地接了过去:“多谢侄少爷。”
“那位客人极大方,满满一桌子菜,她一筷子也没动,竟然还给了这么多银两。”先前给红衣女子上菜的小伙计咂嘴道。
于寒舟便道:“正要说此事,你们仔细听着。”等小伙计们都认真看过来,才道:“日后不管撤下来的饭菜动没动,都不许再端给客人!”
“是,侄少爷。”小伙计们齐声答道。
这时一人问道:“那,那要怎么办,就这么搁后厨里,岂不是浪费了?”
“放后厨里,等打烊后,咱们自己吃。”于寒舟道,“或者,谁看上了,便半价买回去,不论是拿回家吃还是送人,都随便。”
像红衣女子这种情况极少,没有人谁钱多到花不出去,点一桌子菜,却一口也不动。既如此,也不必愁,留下自己吃就是了,就当偶尔犒劳下大家。
知味楼的菜并不便宜,如果大家舍不得吃,想便宜点买回去送人情,也随便他们。
于寒舟说完,就看向阮老爷:“大伯,我这样安排可妥当?”
大家听了,都朝阮老爷看过去。心中想道,侄少爷可真受东家重用,瞧着她刚才那个气势,就跟知味楼是她家开的一样。
“可以。”阮老爷点点头。
账目算完了,阮老爷叫过众人嘱咐了几句,便起身带着于寒舟回家了。
阮老爷是个实干派,说买宅院就买宅院。而且运气也不错,很快买到一座颇为精致的宅院,是个商人急需用钱,急着脱手,价格也不高,买得十分划算。
只是比清县的院子小了一些,不过论起精致程度还要靠上的。买下宅院后,下人收拾了几日,离知味楼开张还有几日的时候,一家人都搬来了。
于寒舟还曾经想过,姨娘们搬不搬来?倘若姨娘们都是争风吃醋不安分的,于寒舟一定不叫她们搬来的,把她们留在清县。但姨娘们都很安分,并不影响阮老爷和阮夫人的感情,而且个个还很勤快,于寒舟就没说什么,一家人整整齐齐,一个不少地搬了来。
阮夫人早就等着了,见人回来,先拉住于寒舟的手:“我儿,这一日累坏了吧?”
于寒舟撅着嘴,轻轻跺脚:“腿都要跑断了。”
原主不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于寒舟遵循着人设,抱着阮夫人好一通撒娇:“娘,做事好辛苦啊!”
把阮夫人心疼的,泪眼汪汪的:“乖儿,那明日不去了,有你爹看管着,不必我儿去辛苦。”
于寒舟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说道:“不,我还要去。”
女儿向来是这么倔,阮夫人没办法,只得叫丫鬟们赶紧端菜来,一家人赶紧吃饭。
吃过饭,于寒舟就回房了,不耽误阮老爷和阮夫人的夫妻交流。
而阮夫人的确有许多话要跟阮老爷说。
“今儿妹妹过来坐了坐,又提起了婚事。”阮夫人说这话时,并没有把萧夫人当小姑子,而是把她当男方长辈了,“要不说,得不到的都是好的呢?从前也没见她这样着紧。”
叫阮夫人说,倘若真的着紧,早便把婚事定下了。这么多年,只是把女儿接过去小住,当成亲戚一样处着,糊弄谁呢?还不是想着多挑挑,再看看,骑着驴找马?
但阮夫人也是一样,她也是抱着一颗骑驴找马的心,才只是跟萧家有默契,并没有明白地说出来。因此,她不怪萧夫人。
阮老爷道:“她从小就这样,得到的还好,得不到的就抓心挠肺的。从前也罢了,能给她的,我都给她。但舟舟不行,舟舟是我女儿,她是白想了。”
阮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叹了口气:“鸿远是个好孩子,咱们舟舟不要他,以后到底找个什么样的呢?”
今天还有媒人上门,说了两家愿意入赘的,一个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