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这丝怀疑仅仅在脑中一闪,就不见了。她就算怀疑又怎么样?他和钟三郎长得一模一样,即便有着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她也不可能想到那方面去。
倒是想着他不在的时候,她跟钟三郎那么恩爱,令他心里十分吃味。
这时候,他倒宁可她聪明敏锐,察觉出他跟钟三郎的区别了。
闷了很久,到底是无可奈何,愈发后悔起来。
“好啦好啦。”于寒舟见他心情低落,便哄他道:“吃了东西,肚子就是会鼓一点的,等你饿了就瘦了啊,不要不高兴,王爷的身躯十分威武呢!”
说他威武?那跟他很像的钟三郎,也很威武咯?
高纬又不高兴了,心里有什么在横冲直撞,令他烦躁得紧。
“哎呀,就算王爷真的肥了,我也喜欢的。”于寒舟掐着他的腰,口吻依恋,就像是恋爱脑的小女子,“肉肉的,捏起来好舒服,我真的喜欢。”
高纬这才终于舒服了一点。嗯,她喜欢肉肉的,那就一定不喜欢钟三郎的瘦了。
他呼出一口气,终于从这点郁闷中走出来一丝丝。日夜兼程,又卖力一番,他也是乏了。搂紧了她,道:“睡吧。”
然而这件事到底在他心头留下阴影。他开始有了一个习惯,看见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总喜欢打量人家的腰。
他身边的护卫都是年轻挺拔的小伙子,一个个精神十足,就是每天被王爷往腰间溜,很是不自在,私下里谈论了很久。
钟三郎就没有被打量。或者说,高纬的目光总是从他身上掠过,刻意不看他。
然而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地方。他想起于寒舟说自己的腰细,心里有一个猜测,不禁生起了怀疑。她总不能在王爷面前露馅儿吧?她那么聪明的人。
紧接着又想,若不是他捂着她的嘴巴,她定次次喊他“三郎”,露馅儿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他提起了心,战战兢兢的。好在高纬的怪癖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令他松了口气。
只是每日见着两人恩爱有加,心中黯然。
于寒舟和高纬在庄子上住了一个月,就回王府了。
刚踏入王府,浓郁得犹如实质的怨念,就朝着他们扑面而来。
被留在府里的女人们,积攒了足足一个月的怨气,幽怨的眼神看着两人。
高纬并不觉得怎样。他并不喜欢她们,也不打算宠幸她们,带她们去庄子上做什么?没得打扰他和王妃恩爱。
他一脸冷冰冰的神情,丝毫不为这股浓郁的怨念所动。
于寒舟在心里说了声抱歉,然后便不看她们了。
叫她怎么办?劝谏高纬,让高纬去宠幸她们,大家雨露均分?别闹了,如果高纬宠幸的是她们,她们也绝不会把人往外推的。
大环境便是如此,当一个男人配许多个女人的时候,总是不够用的。人不够用,感情不够用,财产不够用,什么都不够用,总要争抢,分出赢家和输家。
于寒舟再同情她们,也不会把赢家的位置让出去。何况,她本也不是多么良善的人。
两位侧妃和几位侍妾原本就积攒了浓浓的怨念,见王爷回来后,根本也不用心安抚她们,直是气坏了。
组团起来,在于寒舟面前争讨。
“姐姐一个人霸着王爷,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爷足有两个月没在我房里歇了!”
“你才两个月?我都四个月了!”
众人积郁成怒,爆发起来,连规矩都忘了,激烈地同于寒舟争讨。
于寒舟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等她们的讨伐声稍微弱下几分,才看向她们道:“王爷去哪儿,大家各凭本事吧。”
众人一听,又怒了:“凭什么本事?谁有王妃娘娘的本事大?”
她一个人霸着王爷那么久,说什么凭本事,不是消遣人吗?
于寒舟轻轻笑了一声,说道:“让你们抢,你们说自己没本事,那要我怎么办?手把手教你们怎么把王爷从我身边抢走吗?”
她现在还在经营痴缠深情小女人的人设,她是不可能在人前把高纬往外推的,那就崩人设了。
“最多我不拦着王爷。”她微微沉下脸色,“若是这样你们还抢不走,就别怪别人了。”
她从前在意高纬的贞洁,不想他去别的女人房里,便说了些做作的狠话。许是这些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高纬的专一人设在起作用,总之高纬还没在其他人那里歇过。
今日被徐侧妃她们逼上门,她少不得要松松口,免得真传出去宁王妃善妒、不容人的名声,她面上不好看,她的娘家永安伯府也要被人说道。
“姐姐口中这样说,私底下拦不拦王爷,我们怎么知晓?”陈侧妃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