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私相授受。”李明华瞪了她一眼,“不要说蠢话。”
李明琪撇撇嘴:“知道啦,他们已经定亲,可以随意见面。”
“我说的蠢不是指这个。”李明华将鱼竿收起。
旁边的小丫头蹲着将乱扑腾的小鱼儿摘下重新扔回湖水里。
李明华扭头看李明琪:“我是说,对于李明楼来说,私相授受这种事又能怎么样,谁敢打她?谁又能打她?”
李明琪撇撇嘴没说话。
李明冉带着小丫头跑过来,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
“项南公子还在门口等着吗?”李明琪问。
李明冉点头:“项南公子喝了我茶,但谢绝了进来坐坐。”
李明华将小丫头重新添了鱼饵的鱼竿甩进湖水:“真是深情,伯父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李明冉连连点头:“明华说得对。”
李明琪用手里的花枝敲她的头:“傻瓜,明华可不是在夸他,说他做戏呢。”
做戏吗?李明冉不解。
“从来没有见过,更别提相处。”李明华转头看她们,“哪来的深情。”
李明琪咯一声:“明华,不要说蠢话,是没有人对你这般深情,但李明楼,跟我们不一样啊。”
终于有机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李明琪咯咯笑倒倚在李明冉身上。
姐妹间的口角从来都不断,李明华也不跟她计较。
“不过,项南公子也不是做戏啊。”李明冉趁机插话,“他是真的想见李明楼啊。”
李明华和李明琪对视一眼,这个,好像的确是真的。
闹成这样,大小姐还是不见吗?
“我看今日小姐不见,他明日还会来。”金桔有些生气,因为这是在强迫大小姐,“不对,今日他就不走了。”
项南在李家门房也不会渴着饿着,门房里也能安榻铺床。
“这个人怎么这样?”金桔愤愤。
这个人还从没这样过,那时候她也从没不想见他,他想见就能见到她。
李明楼道:“他这么想见我,那就见见吧。”
见了也无非是说一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表达项家的诚意。
他想唱戏就让他唱套吧。
听到李明楼同意见项南,李家上下都松口气。
“我还真怕她羞愤之下不同意这门亲事。”李老夫人对李奉常道。
骄傲的李明楼绝对能做出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垂怜,甩手回剑南道。
李奉常委婉道:“现在跟以往不同了。”
“她不嫁人,家里也能养她一辈子,只是她伤了脸。”李老夫人叹气,“可不好再找人家,尤其是项家这样的。”
说到这里她慈祥的面容肃重。
“你们不和我说,我也懂的,项家一心跟我们结亲,不仅仅是感恩奉安,奉安虽然不在了,余威仍在,项家也需要仰仗剑南道,而明玉现在还小需要项家的扶助,这门亲事对项家对李家都是好。”
李奉常应声是:“母亲放心,明楼懂事了。”
李老夫人笑了笑:“我觉得项南更懂事,他有心哪个女孩子能不动心。”
金桔打量走来的少年公子,是长的很好看。
那日项南来做客,家里的丫头们呼朋唤友找机会都去偷看了,金桔并没有去,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项南。
人是挺不错的,在金桔见过的公子们中最亮眼的。
“项公子。”金桔指着关着的屋门,“小姐在里面,你有话请说吧。”
项南对她点点头,看向屋门:“昨日多谢明楼小姐相救。”
“我并没有相救什么,项公子言重了。”李明楼的声音从内传来,“而且我应该说抱歉,没能及时提醒。”
金桔李明海站在一旁想着昨日这两个字。
“是我不小心。”项南看着门板,格缝隙隐隐可见一个人影,“与你无关。”
李明楼的声音似是笑了笑:“项公子的道谢我收下了。”
项南的嘴角弯弯。
这样的相见也不错,李明海忍不住也跟着微微笑。
“项公子还有别的事吗?”李明楼道。
项南点头:“有。”
李明楼道:“公子请讲。”
项南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金桔和李明海:“这件事我要与小姐单独说。”
金桔和李明海一怔。
“这不行。”金桔断然拒绝。
李明海迟疑一下没有说话。
李明楼倒没有迟疑,既然见了就让他把话说完:“好的。”
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