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这个？”
竹子看她一眼，低下头忙活：“人家说，知道我们的来意，让我们不要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他自会出去。”
夜溪皱眉：“什么意思？他说的是外敌吗？”
难道那位早有应对之策？
竹子：“我怎么知道，人家辈分和实力比师傅高太多，我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还要问什么？”
夜溪张了张嘴，想半天：“有没有提我？”
竹子复抬起头，眼神一言难尽。
夜溪瞪眼：“就没主动提我？”
竹子也瞪眼：“我都被冻成冰疙瘩了，张不了那嘴。”
夜溪眼一眯，我怎么觉得是嫌我丢人才张不开嘴的呢？
“就这点儿？们拼死去了一趟就得了这么两句话？”
老鬼长叹：“只师傅亲耳听到，我们连听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蒙田也叹气：“始觉坐井观天。”
獬豸族长和刎也是差不多的神色。
夜溪欲言又止：“您都觉得坐井观天，可是始神那个辈的，所以，那位鲛人老祖宗是什么辈分的？”
蒙田：“神界轮回之外。”
他也只是这样猜，没有证据，但看人家出手，听人家话音，自己真的坐井观天了。
夜溪神往，神界轮回，所以现在是第几世呢？
“神界之前的神界，们没有觉察吗？”
“丝毫没有。”老鬼道：“神界也不过是虚空里拓展出的稳定空间，就算以前有别的神界，未必在这里，不定在虚空的其它地方，或者痕迹消失的彻底。”
“那人家老祖宗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老鬼无奈：“怎么这么多问题，我们能回答得了吗？果然一个大宇宙都放不下。”
夜溪：“我就好奇，想看一看。”
脑海中又快速的掠过什么，抓不住。
迷茫。
竹子看她：“怎么了？”
夜溪摇摇头：“没什么，好像哪里不对，好像没什么不对。”
竹子：“是不是神魂不稳激荡引起的魂体不稳，哦，或者说，感统失调？”
感统失调？
夜溪无语：“不要乱用不熟悉的词，直接说神魂重塑的后遗症行不行？”
竹子：“后患。”
夜溪：“...好像是有些什么东西...不太契合的感觉。”
獬豸族长走过来，对着她的眼睛，冰冷的蓝眸里发出柔和的光。
夜溪神思晃了晃。
“没什么大问题。”獬豸族长走回方才的位置，继续工作：“她的空间时间感知有些失调，过段日子自己就好了。”
魂体重塑很常见的后遗症，几人听了不放在心上。
夜溪吃惊：“我有病啊？”
“...”
“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这时小石头的声音冒出来：“我太快了，若是带接连转换，也会感觉不舒服的。”
夜溪懵：“以前没说。”
难道是这几天她跑的地方太多？
小石头：“睡会吧。”
大佬们也让她去睡。
夜溪果真揉着脑袋，找到森林里木心多的地方，扯过几张大叶子将自己一裹，就着清爽的气息睡了过去。
一开始精神力浮浮沉沉不是很安稳，木系灵力轻抚疏通，渐渐睡沉。
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叫醒。
老鬼叫她：“给看个好东西。”
夜溪揉着眼从树冠里钻出来，先捏了一团仙液喝了。
“什么好东西？”
老鬼：“之前说的那个机关师。”
嗯？夜溪都快忘了这事了。
“那人死了上千万年了，我让人去查。一听是给查，那群鬼崽子，可勤快。”
夜溪笑：“千万年前的鬼，轮回都多少世了，难不成，就轮回一次现在变成哪个神了？唤醒前世的记忆了？”
“倒不是这，轮回是轮回了，不过咱没去查他。猜怎么着？”老鬼自己嘿嘿嘿笑起来，漏气似的。
夜溪：“...我哪猜得着。”看您笑得这么猥亵，不如不猜。
老鬼道：“那人机关术特别的厉害，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死后入阴曹，还帮着地府改建了很多实用的地方，比如说没鬼的地府的清洁啊定期维护啊鬼的指引啊六道的轮回啊——”
夜溪越听面色越古怪，连六道轮回都自动化了，这人是厉害，可们也太懒了吧？
“他将机关术硬生生向上推进好几大台阶，若不是死得早，估计能将机关术完善成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