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染走后,林雨儿看和手里的盒子越发喜欢。
“祖母,你可是真的为雨儿找到了什么好人家?”林雨儿看到林老夫人这自信的样子,不由得高兴起来。
“你如今这样子,正室是不要想了,但借着林云染这棵树,往上攀一攀,做个权贵人家的妾室,还是可以的。”林老夫人说道。
林雨儿一听说是妾室,就撇了嘴,“祖母,你不是说,你会让雨儿成为一家主母吗?怎么如今却只是个妾室?”
“就你娘那档子事,如今还沸沸扬扬地在京城里传着呢。谁家会愿意明媒正娶这么一个人回去?”林老夫人嗔了她几句。
林雨儿听罢,脸色也有些不好,对着林老夫人行了礼就要走。
“把东西留下。”林老夫人叫住了她。
“祖母,你不是说,这些首饰要留给我当嫁妆吗?”既然都是她的嫁妆了,不就都是她的了吗?
“我说的,不过是个将这些东西留下的法子而已,我可没有说要给你。若不是我,这里头的东西,你一样都碰不到。”林老夫人不由分说地将盒子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林雨儿的手空了,心也空了。
“祖母,你好歹给我几样吧?”她自然不肯甘心,央求林老夫人分几样给她。
林老夫人还真打开盒子,从里头拿了最不起眼的两样首饰给她。
林雨儿瞧着手里的东西,还想再说,被林老夫人的眼神一瞪,便不敢再说什么,悻悻地走了。
“小姐,你为什么把那盒首饰给表小姐啊?哪听说过父母和亲姐俱在,却要表小姐给嫁妆的道理?”月儿一路上都在抱怨。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就算她们拿到手里了,也还是会还给我的。”林云染满不在意摆摆手。
“小姐要怎么拿回来?东西都到人家手上了?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戴在脑袋上了。”月儿噘着嘴,闷闷不乐。
“山人自有妙计,你还不信你们小姐的本事?”林云染揉了揉眉心,回到房间,躺到了榻上。
这一躺,就到了天黑。
林云染没去吃饭,而是让羽灵为她准备了一碗清粥。
将清粥喝下,她从房间里拿了几样东西,就要往外走。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羽灵见她要走,立刻拦住了她,“你身上还有伤呢!”
“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必须出去一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林云染拍了拍羽灵的肩,让她安心,而后走出了林府。
还没走出去太远,她就听到了马车的声音。
她防备地转头一看,车夫是追夜。
马车里的人,应该是龙昭华无疑了。
“殿下?”
“你这又是要去哪儿?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龙昭华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柔妃昨天和今天吃了两个教训,我想她很清楚我并不是好惹的。至少短时间以内,她不敢对我动手。”这点自信,林云染还是有的。
“柔妃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这一招怕是用不了太长时间。而且,你这么做,也算是和她为敌了,以后她对你只会更加心狠手辣。”
“那也要她有这个机会才行吧?阿阮这段日子可找过落尘?”林云染这几次入宫都没有见着阿阮,想来她又被柔妃丢出宫做什么事了。
她一旦离宫,就会去找自己心头的牵挂。
“你倒是什么都能猜到。柔妃前一阵将阿阮送到了中书令的府中,成为了魏大人身边的丫鬟。她借着探亲的名义,去找了落尘,将他接到了京城,安排他住到了离魏府不远的一个小院里。”
“所以,落尘如今和她在一起?如此看来,我很快就能挑拨离间了。”林云染很满意这个进度。
“那也得看阿阮对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如果不够深,她怕是会亲手杀了落尘。”龙昭华却不觉得时机快到了。
“等着瞧不就行了?就算没有阿阮,我手里还有两颗棋子。”林云染笑着说道。
“你是说炎王?你可不要忘了,他的命在柔妃手上,他如何能任由你摆布?”龙昭华觉得她太过乐观了。
“殿下难道不觉得,炎王才是那个最想杀了柔妃的人吗?”林云染倒是不介意他眼中的嘲讽,“他这一生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可他的命在柔妃手上,他又如何敢对柔妃下手?”龙昭华笑着看向林云染。
“我手边有个厉害的人,可是熟读医书,精通医理的。”
“你是说,阿远?”龙昭华的眉心却是一皱,“若是让阿远回来,怕是会有危险吧?”
“既然如此,那就让殿下身边的人去找他,将彻底解毒的解药先研究出来?”林云染不知他在忧虑什么。
但他不肯说,那一定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