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刚才只顾着伤心了,又被别人钻了空子!
沐悠林的右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愤愤的捶着自己左手的掌心。
五哥,真的忍心做这些事情吗?
此刻,只见武王殿下在那里假惺惺的哭着,沐悠林看着都替他觉得害臊。
养育之恩,手足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顾及,这帝王家的冷酷,真是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
“父皇走的比较匆忙,让我们都猝不及防。”
沐振林看着该来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所以就开始了他的表演,一边在那里假惺惺的哭着,一边说着。
“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虽有些愚钝,不及皇兄那么有才能,但是父皇临危受命,将这皇位传与我,我定当不负父皇对我的期望。”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了,皇兄,为了这个皇位,你还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沐悠林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收起了刚才的泪水,转向沐振林的方向。
泪水,从来不是流给敌人看的,她才不能让武王看到他的软肋。
“皇妹此言何意?”沐振林继续假装毫不知情,继续在那里装好人。
“临危受命?仅凭你一人之言,又如何让我们信服呢?”
她面无表情,露出空洞的眼神,狠狠地看着武王,她才不会臣服于这样的人。
“血扳指在此。”
说着,他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大家显摆着那大气的血扳指。
“敢问皇妹,除了父皇,还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样东西放在何处的吗?”
他早就知道沐悠林会在其中阻挠,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应对措施。
不过,沐悠林的话还是让他有一些生气,他下意识的加快了自己的语速说着,
“如若不是父皇临终前的吩咐,父皇又怎会将这件东西传于我。”
他反问了一句,那态度是更加的强硬了。
大臣们都知道这个血扳指的份量,他们不敢违抗,他们只是臣子,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他们都知道这个血扳指的厉害。
他们不得不臣服于血扳指的主人。
就这样,那些大臣们,在先帝的尸体面前,承认了这个“新帝”。
“参见陛下!”
他们毕恭毕敬的说着。
“快快平身。”
沐振林学着父皇的样子说着。
这种感觉可真好,想一想到时候,那个高高在上的悠林,和三哥,也要这样子臣服于他,他就开心。
没关系,这种事情不急于一时,沐悠林现在不愿意承认,总有一天她会承认的。
沐稷林,区区的一个兵符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能比得上我手上的这个血扳指呢。我就不信有了血扳指,你还敢跟我作对,那些士兵还会听命于你。
你得意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现在,这宫里,就只有沐悠林了,她慢慢的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武王的对手。
她还是决定和三哥他们商量一下,要出手,就一定要击中要害,一招毙命。
他们几个人,如果里应外合的话,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索性,沐悠林把皇宫里发生的一切,都写信告诉了他们,武王,继位了,“名正言顺”的继位了,现在朝廷上下都要听他指挥。
而钟灵看了信之后,真的很担心,害怕梁王殿下会接受不了这些事情,最近的打击太多了,来的也太突然了。
最后,还是风天佑进去,告诉了梁王这些事情。
沐稷林在那里静坐了很久,这些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他知道,身为主帅,他不应该这样子,全军上下还在等候他的命令,可是,他现在只想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那样,可能就不会难受了吧。
“殿下,你不能这样一蹶不振。”风天佑继续安慰着他。
“武王,赢了。父皇,没了。我,输了。”
沐稷林现在还很悲伤,心里和嘴里都一直重复着这一件事情。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放松。
“不,殿下,你并没有输,你还有我们,我们都分得清是非黑白,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
风天佑继续说着,语气格外的坚定,他用余光看了看木云他们几个人,暗示他们也帮忙劝一下。
“对呀,殿下,我们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木云坚定的说着。
“呵,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这种事情你们也敢做吗?”
支持他,难道他们要支持他“篡位”吗?
“殿下,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相信我,要重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