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将军的那种感觉,不正是当时父尊的感受吗。
魔尊当年看着自己的爱妃和女儿,永远的离开了自己,那种痛苦和无奈,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真的只有亲自体会,才可以感同身受。
百里悠悠想到这些难免有点自责。
怪我大意了,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木风将军的情况,竟然和那个典籍里边描述的,父尊的情况是那么的相似。
当年,恰巧木风将军和父尊,有着相同的心境,他们都同样目睹着自己亲人离开自己,看着自己信任的人来残害自己。
当年应该就是父尊的那一缕魂魄,落到了这个少年身上,吊着他的一口气,才让他从乱葬岗活了过来。
这也就难怪了,为什么木风将军控制不住他体内的那一魂一魄了,只是因为那一魂一魄,根本就不是他的。
不过,看眼下这个情况,父尊落在木风将军身上的那一魂一魄,应该是怨气最重的一魂一魄,当年他是那么的绝望,魂飞魄散之后仍然徘徊在世间的那一魂一魄也满是怨气。
所以,这魂魄落到了木风将军身上剩下的,也就只有无尽的杀念了。
百里悠悠高兴的笑着,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傻愣愣的。她二话不说跑到了将军的房间内,此时木风将军也已经醒来,木云正小心翼翼的喂着他汤药。
见百里悠悠跑过来了,木云正准备关心的问她感觉如何,恢复的怎么样。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将军,紧紧的抱住了木风将军,抱得很紧很紧,而后,泪水忍不住的一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此刻她只觉得万分的安心,怪不得,有时候她总会觉得将军异常的亲切,原来这正是父尊给她的暗示。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是疑惑,不知她究竟是怎么了。
在他们眼里百里悠悠一直是那么的坚强,虽然是遇到任何困难,受了怎样的伤,留再多的鲜血,都没有见她这样落泪过。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们实在摸不着头脑,便小声的问着神使大人,百里悠悠那边一直是神使大人在照料,可是自从百里悠悠醒来了之后,神使就跟着她跑来跑去的,只是在后边匆匆忙忙的跟着她,看着她在那里哭哭笑笑的,一会又自言自语的,他也没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神使大人,她究竟怎么了?”木云一边看着百里悠悠,一边好奇地问着他,毕竟是他一直跟着她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就跟着他跑来跑去的,她始终一言不发的。”
帝君在那里说着,这跑来跑去的显然让他有一些疲惫,他在那里喘着粗气说着。
他们也只是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只觉得百里悠悠这病的不轻。
木风将军看着这个小丫头,也是不知所措,虽说平日里关系不错,但她近日总会忽然地与自己这般亲近,他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她:“乖没事了。”
突然,百里悠悠猛然起身,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也不能只凭他的直觉就做出这样的断定,她还需要再确定一下。
“将军,对不住了。”百里悠悠对着木风将军小声的说着,好像这句话只能让她们二人听见一般。
她握着他的手,拿出了手中的匕首,趁其不备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木风将军也被她的举动吓到了,下意识的哼了一声,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那殷红的,甚至有些发黑的血液,让他们在场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惊。一时间,只有百里悠悠看着那殷红的血液,在那里痴痴的笑着。
“百里悠悠,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木云一边大喊着,一边把她推开了,她虽然是他的好朋友,他知道她是尊贵的魔族公主,一直十分的尊重她,但是她如果敢伤害自己大哥的话,木云定会翻脸不认人的。
百里悠悠被木云推开,摔在了地上,她却仍然傻傻地笑着,远远的看着木风将军那流出的血液,她是万分的高兴。
因为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就算一个人类他有再大的怨念,他的血液也不会是这般殷红的颜色。
这血液,在魔族是如此的高贵,能够拥有这么纯正血统的,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她的父尊了。
她在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了木风将军面前,毕恭毕敬的对她行了一个叩首礼。大家都不知道百里悠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算是为她刚才的行为在道歉吗?
“木云哥,放心吧,这把嗜血刃上被我施加了秘术,他是不会真正伤到将军的,这个伤口,很快就会痊愈的。”百里悠悠直起身子来对他们说着。
木云将信将疑的看着大哥刚才受伤的那只手,这才短短的片刻,那伤口果真不见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甚至还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