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对它做过什么?” 江言问道,他知道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小绿眼中的仇恨之浓,足以另世上最铁石心肠的汉子心惊肉跳。
“这……” 那肥鲢鱼迟疑着,把目光投向肥鲢鱼大王。
“该死的叛徒,卑鄙的东西……” 肥鲢鱼大王喃喃低语,它的目光十分怨毒,倘若不是江言在场,那肥鲢鱼一定被他杀了。
“说!” 江言大喝一声,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不知道刚刚那条鳄鱼什么时候会来,它说它会出关来对付他,江言为之心头沉重,后背发寒。
“大王占了他妻子……” 那肥鲢鱼战战兢兢的说,“他妻子不堪受辱,自尽之后,大王把她悬尸示众,尸体至今还在外面。”
江言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小绿,发现小绿眸子里的悲伤和愤怒堆积成山。
“砰!”
小绿重重的撞向肥鲢鱼大王,过去的王者因重伤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小绿撞在它伤口上,鲜血狂涌,肥鲢鱼大王痛声疾呼,小绿自己则被弹开。
小绿跳起来,带着一种疯狂的劲头,再度撞向肥鲢鱼大王的伤口,在激起一阵鲜血狂飙之后,它再度被弹开,晕晕乎乎的几欲倒下。
“我该怎么做,” 江言走到肥鲢鱼大王身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它,“才能让你感到相同的痛苦,并为此感到悔恨了?”
他感觉自己出离了愤怒,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文明人,他完全不能想象肥鲢鱼大王的暴行,更无法想象小绿此刻的感受。
但他想到了那条小小的肥鲢鱼,面对这可怕的一切,它会作何感想?它还那么小,但人生已被黑暗笼罩。
这时,不知为何,他又想到了姜杏若,同样的小孩子,她现在是否也独自面对漫漫长夜,与痛苦作伴?想到这里他感觉心要碎掉了。
“我是肥鲢鱼中的王者,四分之一的大河归我管辖,他是我手下的子民,我有权利对他予取予夺!”
肥鲢鱼大王哼哼着,为自己辩解。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 江言说,他从地上捡起断掉的长枪,递给小绿,然后把肥鲢鱼大王紧紧的按住。“我只知道你该死。”
小绿捏着那杆断枪,它朝江言投去一个无比感激的眼神,紧接着它把鱼鳍牢牢抓成一团,枪尖对准肥鲢鱼的脑袋。
似乎预感到死亡将近,肥鲢鱼大王开始挣扎,它庞大的身躯一跳一跳的,身上的肥肉不断颤抖着。
小绿把枪尖扎进肥鲢鱼大王的脑袋里,鱼头很硬,枪尖在外面顿了一下,紧接着鱼头骨碎开,肥鲢鱼大王痛苦的惨叫起来:
“古龙王大人会杀了你们!”
“我们一定会让你失望,” 江言说,小绿的力气不足以戳开坚硬的脑壳,江言伸出手,抓住枪身,用力往下一戳,“咔”的一声脆响,肥鲢鱼大王的脑壳崩碎、凹陷,“只可惜你看不到了。”
这是肥鲢鱼大王最后听到的话,枪尖戳进它脑子里,它整个身体猛的抽搐了一下,鱼眼翻成白色,庞大的身体转了个身,肚皮露在上面。
“带我们去找伴生灵草,” 江言转身,对那头肥鲢鱼说,“然后你可以保住小命。”
“请跟我来,” 那肥鲢鱼本来瑟缩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肥鲢鱼大王的死让他它恐惧,但它听了这话,立刻抖擞身躯,“我相信您是个讲信用的人。”
在这条肥鲢鱼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镂空的珊瑚礁上爬满黑色的刺刺球。
江言看到,这里的刺刺球格外的大,几条肥鲢鱼正在采摘,它们用巨大的螃蟹壳做成篮子,将采下的刺刺球放在里面,看到江言和林梦蝶以及小绿,这些鲢鱼显著的吃了一惊。
“这是大王的药园,” 带路的肥鲢鱼说,“伴生灵草就在前头。”
“为什么要种这些刺刺球?” 江言问道,他很不解,眼前的药园景色一言难尽,毕竟刺刺球又黑又丑,浑身都是扎人的尖刺,他觉得要药园里不该有这种东西,不,任何地方都不该有这种东西,“刺刺球有什么用?”
“这是应古龙王大人的要求,” 带路的肥鲢鱼解释,“剥夺色彩能量的方法,就是让人在刺刺球里面打滚。”
江言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然后,他转过头,带着一种新的态度,审视着那些刺刺球。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言说,他看见小绿的目光,当它看向那些刺刺球时,眸光里有恐惧,“有人让你们在这种东西里面打滚,把你们戳的痛不欲生,你们竟然还乖乖的服从?”
“这……我们毕竟有家人和孩子,” 肥鲢鱼说,“古龙王大人非常强大,大王则很残暴,我们别无选择。”
“要是有人敢这样对我,” 江言难以置信的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