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色微变,旋即点头道:“此乃大事,二人前去恐怕有不妥帖之处,还请多调一人。”
赶尸老魔大喜道:“有劳道友!”
市政府大楼
一张纵横六十四道的棋盘,将齐中南与苍青色的大鹅分隔开来,两人各执黑白,正神情轻松的博弈。
气氛非常轻松,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你来我往的轮番落子。
但齐中南的西装早已残破了,白衬衫沾血之后变得十分紧致,将他那如同雕塑一般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在他的手边,那柄天照神剑正一滴一滴的落下苍青色的圣洁血液。
齐中南对面,苍青色的大鹅样子更为凄惨一些,执白子的一只翅膀早已变得光秃秃的,地上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橘黄色片状物,仔细观察原来是大鹅的脚蹼。
“啪!”
一声轻响,黑子准确的落下,阻拦住白字的去路。
“咦,齐先生这样下,那是自寻死路了。”苍青色的大鹅淡笑道。
“唉,我已有四十年不曾下棋。”齐中南摇头苦笑。
“哦?那是为何?”
“只为我不喜用胜负这种缥缈的东西决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大鹅不语,依言落下一子,霎时间封堵了黑子的全部去路。
齐中南默然,缓缓自怀中摸出一方小印。
“无崖子道兄,到底怎么让这鬼东西停下来,它想把我们带去天尽头填海眼嘛!”此时,在极为高远的天空之上,一道金光疾速穿过云层,留下无比粗大的云痕,向着某个方向疾速行驶而去!
“我不知道!先把这两个龟儿子打死再说!”曹吞高喝,同时手上浮现出一股黝黑的吞噬之力,包裹着他的拳头,重重的一拳打向被架海金桥在最后关头裹来的姜龙。
“混蛋,这狗屁的蓬莱派还真是厉害,连个童子都能跟我打这么久,还让不让人活!”满经天无奈高叫,他也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却只能堪堪压制住那个童子。
架海金桥自离了黄天玉阙后,便化成了一架超音速飞机,破开云层疾速飞行,对自己背上的四个小家伙不闻不问。
姜龙今天可谓是晦气到了极点,接连受挫,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他心中有气难出,在那血海中早已三尸神暴跳的抽了那童子几个耳光,及至他被架海金桥自那血海中裹挟出来,看到曹吞也在上面,忍不住就喝骂道:“好你个红头鬼脸的畜生!你是谁,是怎么得到我蓬莱派的镇派之宝的?”
曹吞哪里鸟他,他自从修行《大道全解》之后,行事颇有些魔道中人的风范,先前在黄天玉阙之时对姜龙此人就极为厌恶,待看到洛绛英被宝莲灯收去要炼做灯芯,不知怎地,他整个人便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烦躁,那时又叫姜龙一触霉头,两人便如针尖对麦芒,瞬息之后,便在这方寸之地,辗转腾挪的厮杀了起来。
“砰”
曹吞与姜龙激战,拳拳到肉。
姜龙自幼修习天仙家法,曾饮下蛟龙之血打熬力气,又精研纵横扑击的格斗之术,实力委实非凡,是以他在修行道上的名声虽然极臭,却少有年轻一代敢冒犯于他。
曹吞却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钟没敲过几天,经没念过几页,此前与人争斗不是使用符篆取胜,就是打闷棍、下黑手,真正与修士放对厮杀的经历几乎为零,此时虽凭借着丹胚溢散出的雄浑灵力将一套军体拳打的有声有色,气势上不落下风,到底是挨打多而还手少。
“废物,你真是要笑死我了,爷爷我第一次看见修士打军体拳。”姜龙大笑,双腿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曲线,一前一后的踹向曹吞的头。
“不能总是借助外物,自己如果不能变强,再强大的符篆也不能助我斩尽世间一切枷锁!”曹吞低语,将两肘竖挡身前,便欲拦下这一击,但姜龙人在半空之中本来无从借力,此时却使出修士的非凡手段,整个人周身浮现微小的气流,令其在空中生生转体,而后双脚连蹬,犹如羚羊挂角一般,再度踢向曹吞头部。
这两脚踹来的轨迹既奇特,又凌厉,而其劲力更是承接了此前两脚的残余,叠加之下,令人防不胜防、难以抗衡。曹吞勉强挡住一脚,只觉得一股沛然灵力自对方脚边覆压而来,潮水一般的将自己环绕起来,忍不住“噔噔噔”的退了两步,忽感到后脚小半边已然悬空,心知退无可退,原来那金桥缩小之后约莫有两丈来长,一丈来宽,堪堪够几人争杀,再无一丝余裕。
空气中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姜龙的第二脚已然暴烈的杀到,曹吞心知自己抵挡不住,但他哪里能甘心就此横死?把心一竖,当时使出平生力气,大喝一声,一瞬间,在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压力之下,血肉中那些被“心镜”种下的乌光纷纷浮现,衍生出源源不绝的纯粹庞大的力量供他驱使,同时,那些乌光中的一个个闪烁的文字也在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