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调戏民女,难道真的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吗?”满脸怒气的阴沉青年冲过来后,手指着李愔大声怒喝道。
沉浸在对小雪思念中的李愔被人打断,本来就有些不悦,现在又听到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而且又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更让他十分恼火,当下冷哼一声说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阴沉青年听到李愔硬邦邦的反问,目光复杂的看了旁边的崔梦雪一眼,发现对方依然与李愔站在一起,脸上的火气更盛,怒哼一声说道:“哼,我是谁不关你的事,不过你身为堂堂齐王,竟然勾引一个待嫁女子,难道这就是你们李氏皇族的教养吗?”
李愔他们这边的争吵,将那些未散去的人群吸引过来一些,不过当听到救人的青年竟然是齐王李愔时,立刻都吓的不轻,毕竟他们都是些升斗小民,平时见到府衙中官人都要绕着走,更别说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了,所以一个个转身就走,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而远处护卫李愔的席君买看到有情况,本想上来保护,不过却被李愔用手势制止了,所以很快河边就只剩下李愔他们四人。
听到对方竟然连皇族也都一起骂了,这下李愔再也忍不住,甩步上前就想给对方一点教训,不过没想到被崔梦雪拉住袖子,然后开口劝道:“殿下,这件事是个误会。希望您千万不要怪罪!”
崔梦雪对李愔说完之后,转头又对堂兄崔璜说道:“堂兄,您快劝劝这位公子,千万不要冲撞了齐王殿下,事后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解释!”
李愔听到崔梦雪对后面的那个青年叫堂兄,当时也是一愣,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高瘦的青年听到梦雪的话后,却是冷声说道:“梦雪堂妹,虽说堂伯他老人家去世的早。但是伯母却也一向你们姐妹管教极严,若是连最起码的妇德了也做不到,那你还有何面目自称做崔家女?”
高瘦青年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极为恶毒,几乎字字如箭,每说一字就让崔梦雪的身躯一颤,最后几乎瘫倒在地。看到这里,李愔急忙伸手将梦雪扶住,然后让其斜依在身后的柳树上,只不过看到对方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股无名的怒火冲天而起。
只见李愔霍然转身,杀气腾腾的来到高瘦青年的面前,手指着对方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子不管你是不是梦雪的堂兄,现在马上向梦雪道歉,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奠日!”
李愔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再加上长期处于尊位,身上自然有种上位者的凛然之气。再加上现在又是怒火滔天,身上的气势更盛,对方被这种气势所摄,一时间竟感觉腿脚发软,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不过崔璜毕竟是世家子弟,虽然年轻。但也有自己的依仗,所以定了定心神后,还是用底气不足的声音回道:“我是梦雪的堂兄,在外管教她也是份内之事,齐王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我们清河崔氏的族内之事,还用不着外人插手!”提到清河崔氏时,崔璜立刻感觉自己的底气足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响亮了一些。
李愔平时虽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真的有人惹火了他,到时李愔二百五的脾气一上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现在崔璜就是真的惹火了李愔,至于对方拿出清河崔氏来压人,却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
只见李愔听后狞笑一声,伸手抓住对方的脖子,一用力将对方提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拖着对方就走向河边,看样子是想把对方扔到河里去。崔璜根本没想到李愔竟然敢真的动手,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李愔拖倒,再看对方向河边走,立刻明白了李愔的意图,当下吓的惊声尖叫,虽然奋力挣扎,但以他文弱书生的体质,又哪里是李愔的对手。
“卢兄,快救命啊!”崔璜看自己挣扎不开,立刻想到了旁边的帮手,高声呼喊道。那个阴沉青年自然就是崔梦雪的未婚夫卢宏。卢宏早就知道崔梦雪在这里行医的事,虽然他认为一个未婚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有些不妥,不过两人毕竟还没有成婚,所以也不便管的太严,只想着等以后成婚后,再多管教一些就是了,只不过今天他忽然听说,齐王李愔这几天一直在纠缠崔梦雪,当下心中气不过,就和崔璜一起来看看,没想到李愔真的在这里。
卢宏也没想到李愔说动手就动手,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崔璜的呼救声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冲上来拉扯李愔,想先把崔璜救下来再说。可惜李愔是动的真怒,一见卢宏阻拦,想到刚才这小子出言不逊,竟然敢辱骂皇族,所以心中也憋着一股气,当下冲着正扳自己手腕的卢宏就是一脚。
无论是崔璜还是卢宏,两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李愔虽然也不怎么练武,但本身力气就大,再加上又上过战场,下手也比较狠,所以对付他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一脚踹在卢宏的肚子上,结果一下子让对方连退五六米,然后捂着肚子像个大虾米似的就倒下去了。
踹倒对方之后,李愔连看都没看,拖着崔璜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