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几个孩子的欢呼声,程怀亮几人也不由得转过头去,结果发现清河公主等几个妇人也对着远处指指点点,好像显得十分兴奋,而且随着海风的吹抚,隐隐约约好像也有阵阵欢呼声传来。
正当程怀亮三人准备站起来一看究竟时,身后的船长室忽然打开,一个身穿着干净整洁的淡青色船长服,颌下三缕长须飘洒中年人走出来,这位中年人就是本船的船长,姓陈,所以大家都称其为陈船长。
陈船长刚走到甲板,立刻就负责瞭望的船员向他大声禀报道:“报告船长,东南方向发现一艘蒸汽船,而且船打出求助的旗号,看样子应该是船只出现了故障,请船长定夺!”
陈船长听后大步走到船头查看,期间还不忘向程怀亮三人点头示意。而在他走过去后,果然发现在东南处不远停泊着一条蒸汽船,看样子应该是艘运输货物的商船,船头朝着南方,估计也应该是从登州出来的商船。
“把船靠过去,同时派一只小船过去问一下情况!”陈船长很快吩咐道,船只在海上遇到麻烦,这是经常有的事情,而且按照齐王殿下颁布的海上互助条约,所有船只遇到这种情况,都有责任和义务上前帮助,这则条约可是经过所有海商同意的,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船就没有遇到麻烦的那一天。
对面蒸汽船上的人看到程怀亮他们的船靠过去,当下也是欢呼声响成一片,不少人都是挥舞着帽子向这边的船上致敬。
这时程怀亮他们也走到船舷边。看着对面船只上欢呼的人们,程怀亮却突然开口道:“我听说大海上有一些海盗。专门打扮成出了故障的船只,然后骗取路过船只的同情。等到其它船靠近时,他们就会撕下伪装,然后劫持船只,咱们就这么靠过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这时那位陈船长就在他们身边,听到程怀亮的话则是大笑道:“公子不必担心,从林邑向北的所有航线,以前出没的海盗早就被齐王殿下的海军给剿灭了,所以这边的航线是最安不过的,绝对不会遇到海盗。另外咱们支舰队也不是好惹的,船队加在一起有近三百人的退伍军士护卫,而且装备精良,哪怕是遇到上千人的海盗,对方也奈何不了我们!”
听到船长自信的话,李业诩也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在长安时就已经听说北方航线十分安,况且咱们才刚刚离开登州不算远,东方不远就是南韩的泗沘城。那里可以驻扎着一支海军舰队,所以哪怕是有海盗,只要对方不痴不傻,就绝对不会选择在这里抢劫。”
陈船长听完李业诩的话也是连连点头。接着开口道:“李公子分析的极有道理,自从齐王殿下就蕃登州后,登州附近的航线的确再无海盗之忧。至于程公子所说的海盗乔装之事,以前在南洋等地倒也经常出现。不过后来被齐王殿下派出海军清剿,海盗要么被灭。要么投降,剩下一些不甘心的,也只能逃到南方的天竺沿海继续做海盗,不过现在随着锡兰岛的开发,以及对非洲贩奴贸易的进行,殿下对天竺沿海的海盗也加大打击,相信那里也很快再无海盗的容身之处!”
看到一个普通的客船船长竟然也对海洋上的局势如此了解,程怀亮三人都十分的惊讶,其中程怀亮首先忍不住问道:“陈船长,你的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你以前也在军中呆过?”
陈船长先是一愣,紧接着连连摆手道:“公子误会了,我倒是想去海军,可惜年龄早就过了,人家根本就不收,至于我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从航海学院中学习得来的,另外一些则是与其它同行交流获知的。”
“航海学院?难道你们行船还需要进到学院里学习?”这时李业诩也十分惊讶的道,前几年他们不是在军校就是在军队里,消息相对闭塞,再加上他们关注的主要是台湾的军事方面,至于其它有关经济与民生的消息,则并不怎么关心,甚至连大名鼎鼎的航海学院也是首次听说。
“这是自然。”陈船长笑着解释道,“像我们这条船上,不但我这个船长需要经过专门的培训,而且还有一些其它重要的职位也需要进行培训,比如蒸汽机维修师、测量官等等,而且听说航海学院还准备开设更多的科目,估计再过几年,连船上的烧炉工都得进到学院里学习一番才能上岗。”
陈船长最后一句话还开了个小玩笑,也引得程怀亮三人不禁莞尔。而这时派出去的小船终于回来了,然后向陈船长禀报道:“船长,对方的蒸汽机出了毛病,他们的蒸汽机维修师解决不了,所以想请咱们船上的蒸汽机维修师去帮忙看一看。”
“嗯,你们去请刘师傅到对方船上看一看,能帮忙就尽量帮忙!”陈船长也十分热心的说道。
报信的船员答应一声,不一会就请出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只见对方脸色黝黑,身上穿着一件帆布做成的工作服,衣服上满是污渍,手中还提着一个工具盒。虽然这人看上去很脏,但是船员对他却都十分尊敬,甚至连陈船长对他也十分的客气。
“怎么,你们蒸汽船经常出毛病吗?”秦怀玉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