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翠屏和翠芝两人无机可施之时,一个女子闯入眼帘。
眉清目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闪闪发着亮光,这是一双有灵气的眼睛。
女子银铃般的声音问道:“请问七公主在吗?”
翠萍和翠芝烦着呢,但是皇室的脸面不能丢,疑问道:“我家公主正在里边呢,请问您是?”
女子微微一笑,便朝公主殿走去。
偌大的公主殿,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大雪仍然在肆虐着。
孟七七的头上身上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所覆盖。
女子上前用手扫干净,她身上的积雪,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为她披上。
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恭敬的行礼:“臣女崔婉燕,拜见长公主殿下!”
已经冻僵了的孟七七任由她给自己系上披风,看着她在旁边行礼。
她的表情在这一刻凝固,原来是她!
这个上辈子在自己生命中转瞬即逝的女人,孟七七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那年和如今一样白雪皑皑,整个公主府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子,跪在公主府的庭院中。
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是有灵气一般。
跪在大雪中,仍然面不改色:“公主殿下,你何苦要这样折磨你自己?”
一身锦衣华服的孟七七,烤着炭炉面上尽是狂傲和不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崔婉燕心疼的说着:“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他不爱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对你只有厌恶,只有无尽的恨!”
几乎是瞬间,孟七七脸上的骄傲冷漠和不屑通通消失不见。
代替的是狰狞和恶毒,她简直难以置信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居然会这么诅咒自己。
“你原本就是袁依依那个贱人的朋友,你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的和我交朋友,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这么说,挑拨我和厉靖关系对吗?”
“你是替袁依依那个贱人来报复我的是吗?”
孟七七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甚至都没有给崔婉燕一个解释的机会。
素手一挥让人拖下去处置了。
回想曾经的种种,孟七七惊愕,莫非那个时候的崔婉燕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才会冒着死都要来劝告自己。
一直忙着袁依依这个心腹大患,却将他忘了!
如果当初听了她的劝诫,父皇和母后都不会死,孟国也会依旧如初。
上辈子她欠了这个女人一条命!欠了她一条忠言逆耳的命。
孟七七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眼朦胧,微风拂过眼角冰凉。
殿内烧着火炉,暖的像春天一般。
惠兰皱着眉头轻声:“公主,听这声儿好像是崔老夫人的孙女!崔老夫人德高望重。
更是您从前最要好的姐妹,若是冻坏了那丫头,怕是崔老夫人要着急上火的。”
长公主冷着一张脸:“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偏来,真来的不是时候!”
“依依她怎么样了?”
惠兰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公主殿下,您放心吧!郡主她已经睡下了!身子骨也找了御医来看,想必没什么大碍了!”
“倒是眼下…!”
惠兰说着,便朝门外看了去,雪地里的那两抹身影是如此的单薄。
惠兰思量再三劝解道:“公主,不是奴婢多嘴,前日的事儿确实是有诸多多让人疑惑不解之处。
眼下七公主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怕是会对咱不利!”
长公主是什么人?从小在这深宫大院里面摸爬滚打,经历过的阴谋诡计更是数不胜数。
就这么点小场面,她当然知道这其中有曲折。
可是那个男人是依依想要的,她不惜以自己的身家清白为代价,也想要嫁给那个男人,自己怎么能不遂了她的愿?
毕竟她可是自己的女儿淑儿啊!
就是因为之前自己不在,她才受了那么多的苦处,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既然自己回来了,断然没有再让她受委屈的道理。
“这些本宫都知道,本宫只是想要让他燕斐取了依依,哪怕是个平妻也好!”
长公主虽然只见过这燕斐一回,凭着这么多年的直觉,也知道那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惜了燕斐这个男人的心里只有孟七七一人。
惠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长公主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摇了摇手:“罢了罢了,且让那两个丫头先起来吧!”
惠兰那叫一个高兴,慌里慌张的走出殿外,招呼着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