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秃秃挑眉:“我凭什么要帮你?”
这便又是在给铁木长瀚暗示了。
铁木长瀚的眉眼动了动,过了一会儿之后,铁木长瀚才似乎是有些服软道:“大人所求什么,长瀚知道。
也罢,这一次,我虽然是无妄之灾,不过,这世上向来都是事来找人,而不是人去找事。
我好端端地在漳州这边为政,灾难却从天而降。
此次,就当是我破财免灾吧。
若是大人愿意带着我的右丞一同上京,我愿意奉上我半数的钱财。”
眼瞧着察哈尔秃秃似乎是有些不满。
铁木长瀚才又赶紧道:“大人,这一次我是被冤枉的。
陛下也只是让你带我会京师,却并没有说要治我的罪。
等到了京师,我证明了清白,自然还能再回到漳州,做我的漳州知府。
大人果真要如此不留情面?”
铁木长瀚跟察哈尔秃秃说这话的时候,是压着嗓子,脸上带着笑意,然而话语当中,却是带着一股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威胁。
察哈尔秃秃听了铁木长瀚的话之后,看着铁木长瀚,眯了眯眼睛。
他有些好笑地问铁木长瀚:“我为什么要帮你?皇上只说了让我带你回京,又没有说让我调查这件事情。
就算出现了其他的可疑人物,又关我什么事?”
他要让铁木长瀚清楚,他带上那个右丞,是在帮助铁木长瀚。
铁木长瀚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威胁他?
真以为他有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
……额,察哈尔秃秃顿了顿。
最后在铁木长瀚波澜不惊的眼光当中,收回了似笑非笑的目光。
铁木长瀚看着察哈尔秃秃眼带悻色地收回目光。
这才对察哈尔秃秃不紧不慢道:“大人,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
若是你不帮我将右丞带回京师,我到时候在大殿之上一说我的委屈。
我的事情经了大人的手,皇上肯定不会再讲这件事情交给其他的人。
所以,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大人再跑一趟。”
铁木长瀚话说得诚恳,似乎是一副替察哈尔秃秃着想的样子。
然而,察哈尔秃秃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原本来漳州这边就吃了许多的苦,住进了铁木长瀚的府邸之后,又被铁木长瀚多次戏弄。
如今,早就对铁木长瀚是一肚子的怨气。
见到铁木长瀚竟然如此轻易地将他案情的关键人物告知了自己。
察哈尔秃秃不由得冷笑一声,看向铁木长瀚问:“我可以杀了他。”
这下便是有些图穷匕首见,撕破面皮了。
察哈尔秃秃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若是铁木长瀚不给他多一些钱财,那么,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个右丞给杀了。
反正如今铁木长瀚他自己都是被怀疑的对象。
一身的脏水都洗不干净。
若是没有本事把他自己摘干净,那他就算是被冤枉的,也只能受着那罪。
他跟铁木长瀚非亲非故,铁木长瀚连钱财,都只愿意给他一半,他凭什么要帮着铁木长瀚洗脱冤屈?
查哈尔秃秃的眼神愈发冰冷。
铁木长瀚对察哈尔秃秃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他显然是没有想到,察哈尔秃秃竟然是个趁火打劫的。
又或者是没有想到,察哈尔秃秃竟然敢打劫他。
铁木长瀚一张脸铁青。
过了好一会儿,铁木长瀚才咬牙道:“好,若是大人帮我把右丞押回京师,我愿意奉上我六成的家产。”
察哈尔秃秃的眼神飘了飘。
这跟他之前想的有些出入。
他原本是想着,等到自己来漳州之后,便趁着漳州知府被抓的当儿,把漳州知府的府邸,都搜刮个干净。
然后他自己私藏下九成。
剩下的一成,则送到皇帝面前去装装样子。
然而,不承想,察哈尔秃秃来到明奉城,见了铁木长瀚之后,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反而受了不少的苦。
啊,虽然察哈尔秃秃是吃了不少的苦。
也差点儿就拿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他如今听到铁木长瀚只愿意分给他六成的好处。
立马便在心里头“啧”了一声。
——嫌少。
察哈尔秃秃皱起了眉头,语气平淡,却是带着一些不容置疑的语气:“我七你三。”
相较于原本自己应该得到的九成,铁木长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