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参加考试了?”
“当然!”
“做完了全部试题?”
“嗯!”
“能保证得95分以上?”
“呃……理论上是这样,如果给的参考书上内容没错,改卷老师的参考答案也没错的话。”
“我不要理论上的成绩,我只要实打实的分数!”黄同媛拍着方向盘叫道。说着她扭过头,双眼直视江水源:“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骗我?”
“我骗干什么?分数迟早会公布的!”江水源第十七次回答这个问题,同时还不忘心惊胆战地提醒她:“黄老师,麻烦开车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路上车很多的,而且还开那么快!”
黄同媛满不在乎地答道:“不开快怎么赶得上下午的考试?放心吧,我是老司机!”
江水源瞟了一眼微微拱起变形的车前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那是刚才他给她打电话时留下的辉煌战果。黄同媛显然明白江水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禁老羞成怒:“看什么看?还不是打电话害的?哼,这次要是能考到全省一等奖,自然一切好说。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修车的发票直接寄到们家去,对了,还得赔我的精神损失费、来往省城的车费、油费、过桥过路费等等等等!”
江水源低眉耷眼地答道:“好好好,回去我就到黑砖窑搬砖筛沙去,争取早日把黄老师您的各项损失给补回来。对了,您要青春损失费吗?”
黄同媛“噗呲”一乐笑出声来:“才十四岁刚出头吧?像这样一掐就能挼出水来的小屁孩,哪个黑砖窑敢用?还有青春损失费是什么鬼?说得我跟老牛吃嫩草一样!不过跟我实话实说,到底有没有参加考试?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得!扯了一圈,她又绕回来了!
在反复核实过程中,两人终于顺利杀回淮安府。黄同媛很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觉悟,不仅请江水源到装潢非常考究的西餐厅里吃了顿大餐,而且还卡着点儿把他亲自送到数学奥赛初赛的考场外面。
江水源坐在副驾的位置。远远就看见邋里邋遢的葛大爷站在校门口不定地张望,张谨则在一旁替他把风。看到黄同媛的保险杠和车前盖被撞得变形,葛大爷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拉着刚下车的江水源上下左右打量:“喂喂喂。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那个姓黄的怎么那么不靠谱,接个人都能接出事来!”
黄同媛这时也从车上下来,气咻咻地质问道:“姓葛的,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开车五六个小时,千里奔袭。去省城接的宝贝徒弟来参加的考试,不但没有半句感激之词,反倒对我横加指责。就知道心疼那宝贝徒弟,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葛钧天白眼一翻:“方案是提的,人是主动要求去接的,现在出了纰漏,不怪怪谁?说我没考虑的感受,那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要是再迟来几分钟,我差不多就该打电话报警了!”
“报警?报警干什么?”黄同媛一脸惊讶。
葛钧天没好气地答道:“还报警干什么?一个水灵鲜嫩、未谙世事的小帅哥被怪阿姨开车带走,好几个小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光是脑袋里随便想想,都能拍出七八十部限制级影片,还问我报警干什么?”
江水源赶紧解释道:“我的手机被黄老师借去,一直没还我。”
黄同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手机装在包里没听见!”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严重怀疑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报当日我从办公室劫走江水源的一箭之仇!”别看葛大爷平时稀里糊涂的,但对女人的小肚鸡肠却有深切体会,“不过总算没耽误大事。我也就不深究了,咱们这件事就此揭过。江水源、张谨,俩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找考场准备考试啊!”
两人赶紧应声而去。
总体来说,数学奥赛预赛的试卷不难。一方面是因为选拔赛只是府一级的,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弄得大家哀鸿遍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江水源在数学上浸淫最久,已经达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境界。区区府一级的预赛试卷还难不倒他。
别看难度不大,可江水源呆在考场里的时间远比生物奥赛复赛久多了。
没办法,生物试卷全都是选择题,可以偷偷懒;数学试卷不是证明题就是计算题,改卷老师则是按步骤给分,所以丝毫不敢占小便宜,只能老老实实一步步写下来。更何况生物主要靠死记硬背知识点,数学则是考察逻辑思维能力,两者也不能同日而语。
考完之后,葛钧天问都没问两人考得怎样,直接甩过来一句:“不要松懈,赶紧准备复赛!”
江水源一口气参加了两场奥赛考试,本来以为忙完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结果星期一刚到教室,吴梓臣便献宝似的凑了过来:“老大,那件事我给您办妥了!”
“什么事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