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言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换作是自己也不过堪堪能避过藏马大师的凌厉一击,但绝不可能在后撤之时还居然能够灭掉两头极饿兽!“风间师叔,你果然已经为外魔所侵!好道行,好道行!”藏马大师前言不搭后语地盯着风间大师道。“嘿嘿嘿……”风间大师因恻恻地抬起双眼,依然干枯的青灰色的脸上骨头撑动皮肤微微抖动着,宛如一具干尸,“藏马师侄,没想到几月不见你的修为竟然如此精进,你难道想废了师叔的这把老骨头不成!”“师叔谬赞了!”藏马大师脸上虽是泰然自若,但心中却是吃惊不小,他原打算出其不意毁了这具金身,但没想到如此毫无征兆的攻势居然还是被他轻易化解,其修为简直是骇人听闻了,“与您相比,藏马的这两下根本羞煞人了!”“是么?”风间大师恻然道,“都敢欺师灭祖了,还怕羞人么?!”藏马大师与风间大师突然而然地挑明关系,麻城次给弄得一片茫然,按理是应该向风间大师行后辈之礼,但现下的情形却又再明显不过,这礼自然也就行不下去了。“实即虚,虚即实,实实虚虚!”风间大师干笑一声道,“既是天意让你们至此,一切皆听天命,你们便都安心受死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九僧
孙言猛地一抬头,这才发现原来在风间大师头顶的那一幅字竟是一个血红的“佛”字,笔划之间毫无刚劲或是柔和之一,却满是奇怪之极的扭曲处,充溢着一种血腥气息,让人看了说不出地觉得异常诡异!藏马大师丝毫不见动怒地朝风间大师一稽首,淡然道:“风间师属虽说已是得道多年,但最终还是免不了一念之差坠入魔道,师侄尽管本事不济,但好歹还把持得住自己这一点方寸,由此可见,正邪自然不以道行深浅而论,师叔要想送师侄我西去,恐怕也不见得简单!”藏马大师这一番话说出,自是已将风间大师列为敌人,麻城次立时拉开架势站在师傅身侧,准备随时与藏马大师同进退。风间大师瞟了麻城次一眼,不屑地一笑道:“藏马,怎么你只教你的徒弟这么些花拳绣腿的把式么?!”藏马大师十分有礼地答道:“回师叔,劣徒天资虽然不错,但惰性使然,修为难有精进,在师侄一人之责!”风间大师哼了一声,随即又嘿嘿笑了起来,“庸师劣徒!我们这一门迟早毁在你的手里,不如让我趁早成了你们,也好留师门一个清誉!”马可波罗越听越不对劲,插嘴道:“大和尚怎么说的话那么不近情理呢?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后辈,教训一下也就行了,为什么听起来像是要人命一样!”风间大师根本不去理会马可波罗,对藏马大师道:“你的徒弟帮你,我若是一人对你们两个,别人难免要说我看不起晚辈了!”孙言听到这里自然是再明白不过,当下放声大笑起来道:“老秃驴,要不要我给你立个牌坊?”这句话不但让风间一愣,就连其他人也都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望着孙言,孙言一本正经地对马可波罗道:“小马,我们中土有句俗话,叫做‘又做婊子,又立牌坊’,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这一群人中除了孙言而外,都不是中途人士,虽说听着这话有些稀奇古怪,但既然孙言说了是俗话,当然也保不准俗到哪个偏僻所在去,都只得好好地听着孙言往下讲,却殊不知当时哪里有这么一句“俗话”!马可波罗张大眼睛盯着孙言,若有所悟地道:“这应该是一句称赞人的话吧?我知道很久以前一定要是想当有声望的人才能被称作‘子’,这个‘婊子’一定也很了不起!”众人虽说不太知道这句“俗话”的出处,但对其中意思却还是猜得出一些来,听马可波罗如此精辟的一番解释,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有马可波罗自己反而在那里莫名其妙了。孙言强忍住笑,继续正色道:“对极,对极!这个‘婊子’的确相当非凡了得,所以要给他立牌坊,就如同你面前这位——风间大师一般!明明想要找帮手,却还要想方设法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好似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麻城次随是觉得孙言说得大快己心,但藏马大师总归还是对风间毕恭毕敬,只能偷偷感激地看了孙言一眼。千代秋夜则是与风间毫无瓜葛,当下开心地拍手道:“好啊,好啊!我可一定得记住这句话,‘又做婊子,又立牌坊’!当真言简意赅!”孙言望着千代秋叶,心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浓重,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过她么?风间青灰色的脸变得更加难看诡异,阴霾地盯着正字有些出神地孙言道:“好个孙大监国,果然有胆量!血王大人说得不错,留你在世上只会变作我‘大邦国’教的绊脚石!”孙言闻言募地一惊,他也是首次与风间见面,但风间却能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显见“大邦国”教已是早有预谋!藏马大师双手合十,黯然道:“没想到师叔真的已然堕入魔道,师侄只好得罪了!”风间狂妄地仰天大笑起来,但有皮无肉的脸上却丝毫见不到任何表情,“为了等你们自己找来送死,血王大人已经让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月了,得不得罪无所谓,反正只要解决了你们我便可终获自由了!”说到这儿,风间语调一变,厉声喝道:“九僧何在!”地面一阵颤动,四周的墙壁也都抖动起来,仿似地震一般,藏马大师神色大变道:“不好,富士山要爆发了!”忽然,极饿兽一阵躁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