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城太郎注视着像是已经丧失能力的血王,眼中募地闪动起一种强烈的光芒,正在这时,影子和北条冢也赶了上来,麻城太郎目中的光芒立时黯淡下来。影子看了看血王,又看了看一旁的麻城太郎,虽然目中满是关切之情,但却一直紧闭双唇。北条冢兀自惊魂未定,不住地回头向后看去,生怕追兵即至。血王瞥了北条冢一眼,冷冷地道:“你放心,有木王在后面,孙言便不会追上来!”正说着,乱七和糟八一边一个架着木王急奔过来,直到看见血王等人才松了一口气,将木王轻轻放了下来。木王面如木色,死死地盯着血王,过了半晌,才吃力地问道:“因为那个神器,是么?!”
第三百零九章 决战(十三)
血王神情怪异地看了看木王,将头转过去道:“不错,当初我无意之中在云南平章政事府中发现了那个神器,而且想方设法从血王和赛典赤口中得知了它的用途,而当血王最终被小雷等人击毙,我却尽数获得了他的力量之后,我便意识到,这东西迟早会救我一命!”说到这儿,血王募地紧紧捂住气海,又是一口血咯了出来,她实在没有想到,遭受了自己重击之后的孙言居然还有着如此骇人的力量,怪不得当黄帝力量还分散于皇甫折梅、澹台越和司马扬三人时,主人矢志要取得这个力量,谁知最后却阴差阳错地为孙言所得。正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攸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跪倒在血王身前道:“属下听候血王差遣!”麻城太郎仔细一看,却是刚才险些杀死左丘的千代秋叶,但麻城太郎却不得不疑惑地望着她,因为他完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看见自己时的那种眼神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哪里像是自己那个温文知礼的弟媳,所以麻城太郎以一种询问的目光望向血王。血王看看麻城太郎,又看了看同样充满不解的木王,自嘲地一笑道:“看来,今日我若不把整件事情说个清楚,说不准你们是要造反了吧!”麻城太郎和木王都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血王,血王在影子的搀扶下缓缓靠着一堵土墙坐下,缓缓地说道:“当日平章政事府被攻破,我被血王击伤,幸好遇上影子带我回到房间,但府外十数万人冲进府中,恨不得将府中还活着的人都千刀万剐,我们不得已打算从后门逃走,谁知那里也已被堵住,我们只得藏在柴房之中。后来不知怎么柴房竟着了火,我们被困在里面,影子拼命用身体挡住不住逼近的火焰,而我也以为恐怕就要死在那个地方……再后来,外面有人将火扑灭,看见我们都受了重伤,影子更是被烧得面目非,以为我们是被血王囚禁的囚徒,便放过了我们。从平章政事府逃出来之后,我们在附近的山上躲了几天,这几天中,每到午夜时分我都会看到一个红衣女子静静地站在山顶凝视昆明城,就像是在等待自己迟迟未到的情人一样,后来我才发现,那是司马尚英未散尽的魂魄。我便悄悄潜回平章政事府,将藏在府中的神器偷了出来,将她的魂魄收了进去。”血王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脸上忽然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自傲的表情,她接着道:“我很清楚,我一定会是下一个血王,我也一定会以血王的身份在某一天再次碰到左丘,到那时,她将会是我手中一件足以致左丘于死地的武器!”北条冢心中渐渐发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看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女人,居然会有如此深的心机,有如此未雨绸缪的计划,当她还没有走出第一步时,却早已经向好了第十步该怎么样走!“后来,我们伤势渐愈之后又遇上了木王你!”血王说着,朝木王望去,木王却冷冷地一哼,血王也不在意,继续道:“你将我们带回到东瀛,接下来的事也不出我所料,主人不但让我坐上了血王的位子,而且还让你协助我完成主人的大业!就在我在东瀛静养的那些天里,藏马带我去了他清修的富士山,我看见凤间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他虽然辈分高于藏马,但他的心境却乱七八糟,根本算不上一个得道高僧。但我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那件神器的来历,并且知道,它根本不是用来封镇的法器,相反地,若果将一个人的精魄之于其中,这人将会得到神力的庇护,如果一旦这人受到攻击,这神器便会将完的损伤转嫁于守卫期外的另一人的精魄之上,并同时将他的毕生修为尽数转归受保护的人所有!”“你将我的木神灵放在神器之中,原来不是主人的意思!”木王凄然一笑,淡然自语道。血王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血王便又恢复常态,她转向麻城太郎,接着道:“凤间那个老东西居然见色起义,说只要我答应他,他便可助我的修为更上一层。他说,在富士山中封印了诸多远古恶鬼,若是能够获取它们的精元,便可使得修为进步神速。我假意应允,并骗他教给我训鬼之法,然后在他色性大发,护法丧之时将他和九僧变作为我看护神器,诱孙言入局的一个棋子!再之后,我不但取得了上古恶鬼的精元,而且趁藏马忙于应付中土之事,将富士山盘剿灭,成为我培养恶鬼精元的地方,只可惜,最后居然还是让孙言给毁了!”麻城太郎再也按耐不住,一指旁边面无表情还跪在地上的千代秋叶道:“我只想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血王略有些光火地瞥了麻城太郎一眼,试着运转功力,发现气海居然还是在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