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皇后不明其中事理,听信小人之言,才会这番白忙活的折腾。”
若非是有帝王护着,梅皇后又岂会容忍烈天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放肆,尤其是此刻烈天淩当着众皇子公主的面对她暗讽他不明事理一番,顿时就差点恼怒的拍起桌子了。
“十五,你不得放肆!我问你今日你可有将丰师傅拒之门外?他是我南海国的贵宾,你纵是皇子也要知礼数,怎可将封师傅拒之门外。”
烈天淩依旧是那副桀骜神态,眉宇间勾勒出一股子散漫的悠闲,傲然间却也高贵而慵懒,看样子完是不把皇后当回事一般。“所以说皇后不明其中的事理。”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皇后你不明事理一般,虽然可以这么理解,但却没人敢说烈天淩就是这个意思。
不理会皇后冷厉的双眸,烈天淩转而嘴角勾起的望向丰子儒,同样的微笑却再也找不到方才若有若无的嘲讽。
“丰大领主,你进我大殿时可有请人通报?”
丰子儒不知道烈天淩这话是何意思,但仍给与回应的轻轻点头。
见丰子儒点头,烈天淩继续道:“丰大领主随后是否又被告知我不便见客后,自动离去?”
丰子儒浅浅的笑了笑,依旧点头。
烈天淩挑眉的看着梅皇后,语气诚恳道:“丰大领主德高望重,无论身份高低,若请见自然是以礼相待,定不会强行闯入。丰师傅有事先让侍从通告,也必是怕有所不便才作此一举,求己方便的同时更是要求人方便,这礼数我今日倒是丰师傅那领教了。对丰师傅天淩又岂敢真‘拒之门外’,不知皇后还有什么可教诲的?”
谁都知道今日烈天淩原本也想将皇后打发门外的,是皇后仗着身份给硬闯进去的,这明显是暗讽皇后仗势目中无人嘛。尤其是那‘教会’一词,还真是讽刺的高明,偏偏烈天淩还一脸诚恳受教的模样,别说梅皇后了,在坐不少人都觉得烈天淩欠扁。
梅皇后冷哼一声,“今日我去见你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脸悠闲的样子倒是闲适的很。”
烈天淩仍是不紧不慢的道:“虽说天淩与皇后疏于走动,但皇后毕竟是父皇的皇后,父皇平日里那么宠儿臣,儿臣又怎么能让皇后为天淩的事而操心呢?”
烈天淩的话换而言之不就是可以理解为:他会尊你为皇后,只是因为他父皇的原因,若非如此,你什么都不算。但仅仅是‘可以’理解的话,却不能让人斩钉截铁的发飙。
自古**妃子皆是靠着帝王的恩泽,烈天淩的话即使是那般直说也没错,但对于人中之凤的皇后而言,怎么听都是种轻视,尤其对方还是眼中刺,她心里又怎会舒服?
烈天淩连梅皇后隐忍发怒的神色都自动的无视过去,直接浅笑的对着丰子儒,“希望丰大领主不要想的太深,觉得皇后是故意为难于我,其实也就难免受小人挑唆,才有今晚的闹剧。这半年来,多谢了,天淩在此敬你一杯。”
他知道?他以为他不知道。
从半年前直到今日丰子儒才彻底的明白师傅为何要执意收眼前的小少年为徒,这个小少年有着王者的锐气,或许传闻中他性情嚣张霸道,但确实是光芒难掩中却不失沉稳大气,才十三岁的孩子。
也只有丰子儒最清楚这半年里为当烈天淩暗地里扫荡了多少算计,而眼前这个小少年,不是不知,不是不懂,而是漠然的不屑,那是天生王者的自信,哪怕这样的人没有一丝的斗气,但一身浑然天成的气质,还有那风轻云淡的傲然凛冷之气就足以令人折服。
这样的人,光华难掩,天资再差想必也是个少年天才吧!只可惜了,这个得天独厚的贵胄少年却连一丝斗气也懒得修习,并且荒废的没有一丝惋惜,这令丰子儒尤为不解。
望着烈天淩优雅而痛快的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丰子儒也不扭捏的拿起一旁的碧玉酒壶往翡翠杯满上,放下酒壶,拎起酒杯同样的一饮而尽。
在烈天淩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令满堂贵胄错愕了起来,谁都知道丰子儒乃宗门门主游大领主发的得意门生,同样是名满裸日大陆,他有个不成文的习惯:从不在宗门意外的地方喝酒。而如今却回敬了废物之称的烈天淩一杯,怎教人不惊异。
丰子儒放下酒杯后,目光不解的看着烈天淩,烈天淩把玩着杯子,嘴角散漫勾起一抹冷艳的笑靥,妖娆至极。“问吧。”
“为何不修习?”
对于丰子儒的问题,众人心里一阵腹诽:谁不知道南海国的皇子是个废材,一丝斗气都没有,也就仗着帝王的宠爱胡作非为罢了。
问题对烈天淩来说很无聊,他回的也很无聊,当然他绝不会告诉丰子儒因为自己是受诅咒的人,过了明天便再也没有过去的烈天淩了,甚至有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出现‘烈天淩’这号人了。
“我可以仗着父皇的宠爱,哪还需要那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