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五章尘嚣落定须静闲
东海,一艘遍体被风浪变的伤痕累累的船正在浊的海水里飘荡。
不停漏水的船舱里,
曾经华贵的丝织紫袍和丝涤熏香的衣袍,被海水和汗味浸渍的出臭乎乎的咸腥味,黑绸的立乌帽早不见了地方,金银丝的袖口扯得破破烂烂,披头散蓬头垢面,象行尸走肉,一样将曾经尊贵的身体,依靠在朊脏的船板上,只有在送进食物的那一刻,稍稍有些生气。女人们早已经没有力气哭泣了,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突然病或癫狂,害怕成为瘟疫的传染源,而被丢进海里已经有好几例了。
身上所有值钱的小物件,包括刀柄上的松文玉片和金包头都被撬下来。
虽然是夏天,但是呼呼的海风依旧刮人刺骨,星星点点的缝隙里透出的阳光,也照样的灼人。
甲板上,被太阳晒的黝黑亮的船把头胡静水,也在后悔,此行实在是亏大了。
老子在这条海路上跑了十几年,却栽在这火倭人手里,果然是没有天下平白掉的好事,本来说去接单大生意,可到了地方,居然没有牛羊一样温顺的用绳子牵起来的青年男女,倭国的女人虽然多数严重营养不良,干干瘦瘦的,但起码作为女人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养短时日还是可以用的。
而是在草荡中冒出一大票执刀擒剑的士兵冲上船来,然后用小筏子不停地来回,送上一堆堆穿着华丽的男女老少,以及众多的瓶瓶罐罐、堆了一层又一层的金银细软。
被人劫持不算什么,在这咸水洋上被人刀架脖子凌逼,也不是第一遭遇到的,但只出了海,还不是这些咸水人的天下,慢慢的炮制你们。
可这些倭人狡猾狡猾地。占据了底舱地库房和水仓。又控制了操船地舱房和舵间。不求财也不命。然后拿出以大堆看起来满值钱地东西来。希望能送他们到某个地方去。自己也居然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好在这是个贩人地船。备了几百人份地水。那些倭人也带来大量地口粮。甚至还有琉璃和铁壳地罐头。天晓得这些家伙哪弄来地这稀罕物。但一下多了这么多乘客。船上地用度还是变地紧巴巴地。而且这一路过来海险不断。又损失了不少负重。有时候甚至不得不丢掉一些人。
能相安无事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财帛固然动人心。对方足够地武力和兵器。让他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地想头。
妈地。大不了老子舍了不这船。把你送到巡检司。就说是海贼劫持。不整死你老子不姓胡。他恨恨地想道。
“板载。。。。”
船一震。甲板上传来欢呼地声音。底下地人。虽然不明所以然。但是看到陆地地喜悦。还是感染了船舱里地人。
看这越来越近地港口和飞一样巡索上来来武装快船。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桅杆上大声呼喊起来
“日本国遣唐使臣藤原记修,奉命前来关说。。。”
看着这些低眉顺眼,一副逆来顺受模样的倭人,交出所有的武装,在巡检司的看押下,鱼贯而下,那些女人,甚至还有些欣然色,刚刚如释重负地胡静水顿时有些郁闷,之前还把刀架在脖子上,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到底是谁。
哪有这种强盗行径般的使臣。
等他在巡检所里,添油加醋地说完请见的情形,走上来一个吏员告诉他地消息,随后就让他把不快丢到身后,老子貌似送了以个来头不得了的人过来,按照海事所地规矩,是有相应大好处的。
到底是拿奖励换艘购置新式船的许可,还是就地换取一段时间的稀有物产特许经营权,毕竟刚了一笔财,那些小物件市舶的人估价抽税过后,就可以拿着交易证公然倒手出去换钱了。大概还有不过还得回头和老弟兄商量下,毕竟这条船是同乡同族大家凑的分子,自己只占个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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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安南之地,四季恒常,雨水充足,当地土人,不分男女,身无片偻。。。”
“那是东汉时的情形了,现在安南诸族的衣冠礼俗,皆与广南无异。。。”
由钦州宁氏留在安南地方的族人,赔笑着坐着喝茶,我会晤了会忧心忡忡的秘书少监晁衡,给他一个族人、身家财产安的保证。
回头就得到海外送来的这个消息。
“倭国之乱又有变化了?这么快。。。”
我惊讶的道,才下令夷州领密切伺机而动没几天。
“不是还相持不下么。。。”
“的确是如此,是倭国邑司的人,用快船送到登州,又从登州鸽书,一路转程过来的。。。。”
显然从日本本州第二次送出的消息,比匆匆忙忙送出来的第一次消息,更有效率也更详尽的多。
因为平城京里作战双方的训练和装备,都比史上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