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有可期,贾宝玉笑容都溢出脸颊,满脑子都在想着往后如何与这般女子相处,如何讨她欢心等,根本没空留意自家首席丫鬟看向贾琏的幽怨的目光。
而对贾琏来说,将红衣姑娘招进贾府,不过是顺手之举,根本不会在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倒是袭人这个丫头,还比较能勾起他的兴趣。发现其瞅他,贾琏微微一笑,侧头对贾宝玉道:“烦劳宝兄弟去将袭人的哥哥和母亲一道请进来,就说我有事与他们商议。”
“哦,好的……”
此时的贾宝玉对贾琏颇为感激,对贾琏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压根没有想过,有袭人在,何须他去请花家人进来。得令之后,起身与贾琏拜了拜,便屁颠屁颠的出门去了。
见贾琏将贾宝玉支开,袭人神色一动,倒也没什么表示,发现贾琏的茶杯半空,就往前与贾琏斟茶。
她也是二八年岁的女子,容貌秀美,身量颇高,许是为了“衣锦还家”,其将此前贾母赏赐的一件半新的窄袖花袍穿在了身上,此时躬身俯首之间,不但令其平添几分庄重与高贵,而且还将其玲珑的身段都完满的展露出来,与往日贾琏在贾府见到的素净老实模样,有几分格外的不同。
贾琏见之心喜,在其转身奉茶的时候,不但故意拖住她微凉的小手不松,而且在她面露娇恼的时候,用力将其拽到自己怀里来。
二人推拉之间,那茶水自然容易打翻,有一部分就倒在了贾琏身上。
袭人不愧贤惠之名,本来推拒的她见状,轻“呀”一声,连力气都陡然变大了数倍,一个翻身跪于贾琏身侧,翻出自己的手帕就给贾琏擦拭腿间被打湿的袍服,一边擦拭还一边紧张的问贾琏可烫着。压根没想,他们家这茶水都是一次性泡好,哪怕是存在温壶之内,放了半日也早就只剩余温了。
因此贾琏也没有回她的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小美女。
不论后世的读者如何评价袭人的容貌,她都是在“又副册”排位第二的女子,是金陵十二钗“正、副、又”三册中,除了正册之外,唯三的有单独判词的女子。另外两个,是香菱和晴雯。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可惜公子无缘。”
判词中尽管不是褒义,但是对其姿色和秉性的认可,却是无可置疑的。
若说袭人的表妹,在灵秀和清纯之上胜过她一些,但是在容貌的端庄大气,在身段的长挑丰满,在举止的雅重合宜之上,都非她那小家碧玉的表妹可比。
之所以贾宝玉身边有袭人在,还会对红衣表妹一见倾心,一是贾宝玉的本性容易犯花痴,二是,贾宝玉正好喜欢红衣表妹这一类型,就像他喜欢黛玉胜过宝钗一般。
三则,大概红衣表妹比之袭人,是野花之于家花的不同罢了。
而对贾琏而言,袭人也算是半朵野花。因此贾琏可以给出比较中肯的评价,整体而言,袭人应该是胜过她表妹的。
袭人擦了几下,忽然停了手。一是她也发现了贾琏在打量她,二则也是水洒在不合宜之处,方才情急倒不觉得,现在气氛静谧下来,她再动此处,便觉得为难了。
贾琏本就为其姿色所动,又见其这般低头不语的娇羞之态,自是越发动心。将其牵起,不顾袭人的担忧和反对,硬是逞了一番手上之欲后,对着其微张的小嘴亲了下去……
却说贾宝玉出门之后,并没有看见花自芳和花母的身影,倒是大门处,隐约能够听见花自芳的声音。
有心趁机找寻那绿意美人的身影,可惜此刻在院中玩耍的,只有袭人的姐妹中年纪最幼的两个,且看见他出来,都连忙避开,似乎是得到过大人们的嘱咐,不敢冲撞他。这让贾宝玉十分失望,发了发呆,才孤零零的往大门处走来。
果然花自芳和花母都在门外,正在给贾琏的随从和护卫们奉送茶水和点心。听见贾宝玉说贾宝玉招见,二人连忙丢下手中的物事,擦拳整袖的随着贾宝玉回来正屋。
并没有看见什么不合适的场面。屋里两人,贾琏正惬意自然的慢品着杯中茶,彷若手中的并非花家粗泡的茶水,而是经过美人高超的手法冲泡出来的佳茗一般。袭人则是远远侍立在角落,面泛红霞,低着头却也比平时更加娇艳三分。
贾宝玉原本以为贾琏叫花家人进来是要商议聘买袭人表妹的事,谁知等花自芳等人行礼之后,贾琏却复与花自芳等人闲叙起来。
一时贾琏问及花自芳的谋生,花自芳面带惭色的说道:“不瞒二爷,小人没甚本事,这几年一直在城中一家酒楼跑堂,尽管工钱不多,到底离家近,也方便照顾老娘。”
贾琏本就只是为了支贾宝玉离开随便找的理由,听花自芳言语几句之后,见其不但身强体壮,而且言语逻辑也比较清楚,遂起了收归门下之心。
于是笑道:“不想花大哥也是做酒楼的,正巧我名下新添了两家酒楼,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