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琢磨了一路有的没的,憋了一泡尿,一到家灯没顾不上开,就要往厕所冲。
沙发上却一闪黑影。
「谁?!」傅彧警惕地摆好防御姿势,眸眼锋利地朝后看去。
黑影:「你老子,我。」
灯在话音落下的一秒打开了。
傅彧看到自家老爷子的一张黑脸,才收敛了一身的杀气,「爸,您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啊,吓我一跳,您也不怕我一个手刀飞过去把您咔嚓了,那您老死的可太冤了。」
他嘟囔着将手里的蝴蝶刀给收了起来。
傅伯兴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重重哼了一声,「就你这点本事,还要不了你老子的命。」
「也是。」
傅彧看着站在沙发后面的两个黑衣保镖,挑唇笑道:「有黑无常和白无常护着,您就是阎王爷,谁能要得了您的命啊?」
傅伯兴的两个黑衣保镖都是跟了他很久的心腹,一个皮肤黑,一个皮肤白,傅彧从小就以「黑无常」和「白无常」称呼他们,当然了,也没少在老爷子故意试他身手的时候挨他们两个的揍。
两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懒得搭理他:小爷从小到大挨的打最多。
但没有一次打是白挨的,都是自找的。
「你少废话。」
傅伯兴板着脸道:「我要是没事也懒得来你这狗窝,我跟你说……」
「您稍等。」
傅彧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出「尔康手」,「人有三急,我先解决一下自己的膀胱。」
说着就一溜烟进了卫生间。
傅伯兴:」……「
看着关上的门,老爷子无奈地抿了抿唇,朝后看去。
「我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黑无常and白无常:ue。
解决了尿急,傅彧心情舒畅地从卫生间出来,去厨房泡了一壶茶,倒了三杯出来。
「没什么好招待的,您几位凑合着喝个茶吧。这茶不错啊,我从南家茶庄拿回来的。」
傅老爷子在这等了他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有点口渴了,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茶还没喝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喝完更是口颊留香。
「怎么样,不错吧?」
傅彧仰着头冲老爷子讨夸,眼睛里染着笑意,像是单纯的阳光大男孩,跟家长碎碎念道:「我在南颂那喝过一回就上头了,想把她的那包带走,结果她不给我,小气鬼!我就去茶庄买呗,没想到一去茶庄的经理就把准备好的礼盒给了我,说是南总亲自吩咐的,还不要钱,您看看……多仗义。」
傅伯兴轻睨他一眼,「南颂是洛茵和南宁松的亲闺女,都是极会为人处事的,他们的闺女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倒是你,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似的,给你点小恩小惠就让你开心成这样?」
「那不一样。」
傅彧把玩着茶盏,「别人给的,我可未必领这情。」
傅伯兴看着儿子,这他倒是信。
人家都是对事不对人,他家这臭小子偏偏只认人,人对了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从小就是个恋爱脑,也不知道心眼都长哪去了。
想到这傅伯兴又哼了一声,「你之前追南颂追的挺勤快的,我还以为你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娶妻娶贤,终于不再扎进妖精堆了……你怎么转头又去追苏家姑娘了?什么情况?」
傅彧挑眉,「苏大夫给您打电话了?」
「下午给我打了一个。」
傅伯兴道:「让你离他闺女远点,不然他要断了我的药。」
傅彧不厚道地笑起来。
傅伯兴气得捞起拐杖要抽他,被傅彧拦住了,对傅伯兴道:「您别急啊,您这样想,要是我跟苏音好了,成了苏门的女婿,那咱两家就是一家人,您再去梅苏里疗伤,苏大夫哪还好收您的钱?」
「你拉倒吧。」
傅伯兴眯眼道:「就你这样的,白送上门人家都不要你。苏音才多大啊你就霍霍人家,缺不缺德。」
「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吗?「
傅彧道:「当年我妈跟您,也是老夫少妻……」
话音未落,就被傅伯兴一拐杖抽在胳膊上,疼得他立马皱了下眉,认怂:「不说了。」
傅伯兴差点没被他气得背过气去,缓了缓才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
傅彧随手抓了一把瓜子,问黑白无常要不要吃,两位叔叔不搭理他,他只好闷头自己吃,边嗑瓜子边道:「我一开始是要追南颂来着,但我追不上啊,人家压根就没瞧上我。再说她是老喻的前妻,兄弟妻不可欺,我不可能真的去踩这个雷,我看那俩人藕断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