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姆勒斯再回到席间的时候,脚步虚浮,脸色发绿。
若不是好心的妙春始终搀扶在他身边,恐怕这位副帅大人随时都会摔倒!
可不嘛!好汉也架不住三泡稀。
更何况他这么半天,根本就没闲着。
“大人,好些了吧!真叫人担心!您这个反应,一定是药力所致,可与我家的饭菜没有干系。那胖公子也真是的,偏要您在这里服下什么解药,这不是往我们闾坊抹黑吗?还有呀!您可得记得,下个月这个时候,您还得到这儿来,直接找我们老板要东西就行啦!到时候,您就拿着回家再服用吧!哎!这也太费厕纸啦……”妙春一边尽心搀着可怜的大人,一边软语温存地开解道。
霍姆勒斯闻言顿感后门发紧,他对大师制作的药丸,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
连解药的药性都如此狂猛,那药丸本身的威力呢?!
副帅大人简直不敢想下去。
他原本还打算待胖子等人离去,便找威尔逊解毒,现在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不由得消了那个念头。
太危险啦!
见巴尔克独自一人在座,正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霍姆勒斯忙强装笑脸,说道:“这一上岁数,便不能吃得太过油腻!这不,今天高兴,多吃了几口,肚子里便开始翻江倒海啦!”
他本以为胖子会趁自己不在,与巴尔克交谈,却没想到仍未见到那家伙出现。
“莫非已经聊完了?”副帅大人暗想。
“这家闾坊姑娘的舞姿不错,饭菜也算合口!下个月,如果我们仍在城里,还是这个时间,咱们带着邓普拉那孩子再来聚聚,我做东!”巴尔克突然说道,一边又往嘴里丢了块牛肉,吃得津津有味。
霍姆勒斯闻言,心中一惊,一个月后,那不正是自己来取解药的时间吗?
“这老家伙什么意思?哪又会这么巧的?莫非巴尔克与胖子之间已经达成了什么交易?”他暗中揣测道。
霍姆勒斯又怎能想到,巴尔克这番话,完是受人之托。
胖子与他约好,一个月后,还在这里碰面,交换情报。
参谋总长也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道自己这话一说,便已令副帅大人疑心大起。
“好哇!没想到老兄弟你也喜欢这个调调!咦?邓普拉怎么还没回来?”霍姆勒斯随口应下,便把话题转到今天的关键上来。
他早就知道邓普拉对王室,尤其是女王的一片忠诚。更知道因为当日王宫晚宴的事情,邓普拉对父亲哈桑极其不满。否则,值此用人之际,元帅又怎会把自己的亲儿子囚禁在家,还拆散其掌握的卫队呢?
霍姆勒斯认为,胖子通过自己约邓普拉来此,十有八九打的就是将人带出马色,共举拥护女王旗帜的算盘。
而这件事,无论成败,都对他只有好处。
在他眼里,邓普拉虽然已经被封为上将,可到底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即使归入女王阵营,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可是,如果邓普拉真的加入了摩羯瞳一方,则必会造成威尔逊等人对哈桑的不满和怀疑。
当然,也有可能事情会失败,邓普拉会在出城时被威尔逊的人发觉。
那就更好啦!
霍姆勒斯巴不得胖子和邓普拉与威尔逊一方发生直接冲突呢,他很想看看,自己的大哥,那个几十年来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哈桑元帅,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他可以肯定,无论哈桑如何处置,都将与威尔逊产生难以弥合的嫌隙。
而哈桑的失势,也就意味着他这位副帅,离权力巅峰的宝座,更近了一步!
这便是霍姆勒斯心中的小九九,也是他既如约带邓普拉来到闾坊,同时又会辗转向威尔逊告密的原因。
此时,他嘴里在询问邓普拉的去向,心里却觉得没准人已经离去。
“难怪胖子一直都未出现,看来一定是在刚才就带着邓普拉逃走了!也许,他们已经被威尔逊的人发现,正在城门那里拼斗呢!嘿嘿!真是妙计!”副帅大人越想越开心。
“咕噜”,轻轻的肠鸣声把霍姆勒斯带回现实。
“真是该死!要是没有那颗可恶的药丸,今天本应是多么有价值的一天呢!哼!”他心中暗生恼怒,却已不敢再对后门有丝毫放松。
“两位叔叔!小侄失礼!嘿嘿!这,这个,这个休息的时间有点长了!”邓普拉的声音传来。
年轻的少将,一扫之前的萎靡,神采飞扬地在霍姆勒斯惊愕的注视中,从后堂走了出来。
副帅大人没见那个叫花花的少女一同出现,却见邓普拉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心中正在狐疑,却听见闾坊老板酸腻的声音响起。
“嘿!你们瞧瞧!这位将军可算休息好了!只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