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麦公子在识海中对枯树枝进行威逼利诱的时候,帕尔奇则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在莫城的宅邸。
“你这是怎么了?”教宗大人刚刚进入地下密室,便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问话的女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她中等身材,微显驼背,皮肤白皙得有些不健康,应该是很少见光的缘故。一头红色的短发下,女人的五官立体而精致,但眼神却淡漠又冷静,冷静得甚至令人感觉畏惧。
此时,这女人正端着一杯猩红色的液体蜷缩在舒服的座椅上,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而她身后,则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操作台,上面不仅有许多装着诡异事物的瓶瓶罐罐、燃烧的灯烛、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居然还有一具身裸露、已经被开膛破腹的男人尸体。
“洛库斯塔,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总是摆具尸体在这里,最起码,也要遮掩一下!”帕尔奇明显对女人的特殊癖好十分反感,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也不看便抓起一块白布单蒙在了尸体身上。
“呵呵!我只是还没有研究完罢了!”洛库斯塔轻笑着说道:“可是教宗大人你身上却带着从尸山血海中刚刚爬出来的味道呢,怎么,事情办得不顺利么?!”
“唉!”帕尔奇叹了口气,稳住心神,便把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没想到亡者御术居然还有从那些死人身上吸取能量的功效,可见很多术法不用一用是难以发觉其中隐藏的奥妙的呀!”女人惊叹着,深灰色的眼眸也同时有了一丝亮色。
“你关注的就是这些?冥王现世了知道吗?你就不担心吗?!”教宗大人气愤地质问道。
少见对方有如此无所适从的样子,女人先是开心地咯咯笑了一阵,才轻声说道:“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一位真正的神明降临,更别提那些神明的实体早就烟消云散了!你见到的充其量不过是幻影、或是一丝神念罢了!可惜,你要是能再坚持一时半刻,必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也不至于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的了!”
洛库斯塔说完,又笑了起来,明显对帕尔奇的无知与怯懦感到十分有趣。
“我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教宗大人听了女人的揶揄并未发作,反倒稳住情绪沉声说道:“我之前和晴俊那老家伙学过几招变术门的‘灵慧术’,也曾经试着召唤过一些神灵助战。可是,那感觉与今日冥王的状态大不一样!”
他稍作停顿,见洛库斯塔终于露出关注的神情,才又接着说道:“而且,即便如你所说,可在现场又是谁召唤出了这么顶尖的存在呢?又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晴彦那老头真的在施术之后便昏厥过去了吗?”女人淡淡地问道。
“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察觉不到对方身上那衰败的气息!晴彦虽然用‘气血术’破了球繇的冥流毒雾,可他当时已油尽灯枯,是绝对不可能再召唤出冥王来的!”帕尔奇确切地说道。
“会不会是晴俊老头在暗中捣鬼呢?除去这两个人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别人有这样的能力了呀!”洛库斯塔喃喃自语道。
“我总觉得海克那小子死得有些突然而且古怪!以他的狡诈应该不至于如此轻易丧命的才对呀!”教宗大人心事重重地叹道。
“呵呵!”女人再次笑起来说道:“不用疑神疑鬼,那家伙即便有些什么高端的注器防身可也难以抵御高阶注师的攻击。而且,慕斯里一向是阿鲁发五人组中最为多智的存在,他又怎么会连是否杀死了对手也不知道呢?!”
“你好像心情不错,是不是有什么突破了?!”帕尔奇终于意识到了女人不同寻常的状态,便放下心事转开话题问道。
“你说得对!从今天开始,享受绯幻之毒的加持,将不仅是注师的特权,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它的拥有者、传播者与受益者了!哈哈!这难道不是值得开心的喜讯吗?!”洛库斯塔兴奋地说着,站起身形,同时将手里酒杯中那猩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啊?!”以教宗大人一向的沉稳淡定,听了这话也不禁怔立当场,过了片刻他才喜形于色地追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实验真的成功了,那这世界岂不已是你我囊中之物?!”
女人明显也正想和对方炫耀一下自己的发现,她几步走到操作台前,一把扯下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悠然说道:“对于普通人来说,绯幻之毒的性质太过刚猛,所以他们一旦接触便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出现各种症状、随即死亡。而这样一来,便不利于毒素的传播,咱们想要的更不是一个由亡灵组成的新世界。所以,我一直以来的研究方向便是想找寻一些合适的载体作为中间媒介以弱化绯幻的毒性。”
“嗯!的确如此。你在西门山山脚下所做的婴儿实验,包括要我去寻找的那个混沌卺藤,不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吗?怎么,难道这个方向不对?!”帕尔奇疑惑地问道。
“是啊!说来惭愧!我虽然是所有毒系元素的王者,却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