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利夫在元首府小广场上的简短讲话包括三个内容:一、鲁尔士不会坐视代表着人民意愿而成立的弗卡共和国灭亡、将提供包括军事干预在内的一切可行手段予以支持。二、从即日起,鲁尔士所有军队系统取消休假,进入备战状态。三、一切针对国家政令的抵触行为、与维护内部稳定相背的行为将被视为反叛行为受到严惩。
在最后,面对惴惴不安的一众官员与家族代表,元首大人透露出了五大家族发生内乱、损失惨重的消息,并声称已派人去协调察罕家族后人西莱尔与五大家族的幸存人员之间的矛盾以期达成和解,让他们共同享有该领地的使用权。
耶利夫还语带惋惜地希望所有家族引以为戒、以国家利益为重,不要再为个人私利而发生争斗,因为每一份损失其实消耗的都是鲁尔士这个国家的实力。
山雨欲来风满楼,所有人都从元首的讲话中体会到了不同寻常的决绝与冷厉。他们知道几十年还算和平的日子怕是到头了,接下来耶利夫将要做的一定是对内部的清洗和拉开架势同乌兰这个麦肯与伊尔普的代理人大打出手!
绍古尔召开的会议收效甚微,不单前来参会的人数只有原本打算的三分之一,来者的态度也十分暧昧,甚至有几个曾跟随元帅多年的老部下提出了应以大局为重、先把乌兰的事情处理踏实之后再想其他的建议。
胖子与丘顿刚回到帅府,便被叫去议事,他们走到绍古尔的书房外,正好听到苏金的怒骂声。
“这群吃里扒外的混蛋,您在位的时候一个个赌天发誓、必将终生追随,可现在呢?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真是让人心寒!”
麦桑颇为忐忑地进屋,却不料正看见老帅笑呵呵望来的目光。“你小子是不是早料到今天的会议可能得不到预期的结果、才会试探提醒我在前,又百般推脱不肯参会在后呢?”老头语气悠悠地问道。
面对老帅避无可避的询问,胖子只得尴尬地解释道:“如果连私怨与大义都分不清楚,那这样的军队又哪儿来的战力可言呢?您是元帅,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比我明白!其实,您应该为手下的这些反应而感到欣慰才对不是吗?!”
正在气头上的苏金闻言便要反驳,可他变颜变色了半天,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唉……!我确实是老了,并非想不到这一层,而是很难咽下这口气啊!”绍古尔无奈又愤懑地叹道。
“那您想过没有,为什么德尔金设计的海克计划从启动到执行完毕的预留期限是三个月至半年呢?难道是因为他知道您只有半年好活了吗?!”麦桑反问道。
“那是因为这个计划需要一个过程,一个在与乌兰的战争中让耶利夫错招频出、从而离心离德的过程!也是让海克先生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成为人心所向的过程!可是您呢,身体刚一恢复,就不顾一切急于报仇,这岂不是把步骤都打乱了吗?!”不待对方回言,胖子便自顾自地分析道。
“海、哦,麦公子,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既然早知道开会的事情不妥为何不点明?!”冷静下来的苏金不满地说道。
“哎呀!将军,您这可就冤枉我了。”麦公子用夸张的语调叫屈道:“依当时元帅和您的心气,我就是点明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有些事情不试一试终究是看不透的呀!最关键的,我也是得知了会议不太顺利的消息之后才分析出的这些啊!”
“不对!你小子蒙谁呢?!”绍古尔摇着头怒道:“你让我隐瞒身体痊愈的事实,又让我只说想重新恢复职位、而一句不谈向耶利夫发起报复的事,这就说明你早就想清楚一切了!说吧,你故意让老子出丑,到底居心何在,要是只为了看我的笑话,那我现在就得大嘴巴抽你!”
老头话说得狠,眼中却满是赞许的笑意,看得麦桑与丘顿心里都是一热,暗忖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只怕很难有老头此刻的从容淡定。
胖子见状也不废话,真诚地说道:“时过境迁,难保您以前的手下里不会出现心志不坚、已经暗中投靠了耶利夫的人呐!更何况,昨晚绍古尔家族出动人手封锁了江面,难道元首大人真的会一无所觉吗?所以今天这个会不只是了解这些将领的心思那么简单,更重要地是在向众人宣告海克已死的基础上也安抚住耶利夫先生的心、让他不要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您这里来呀!”
“哈哈!”苏金突然大笑起来说道:“元帅,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指定是暗怀鬼胎吧!”
“靠!居然被耍了,难怪苏金将军说话那么大声,原来是故意要让咱们听到的呀!”胖子顿时醒悟过来,望着丘顿苦笑道。
“你耍我在先,我当然要原物奉还!哼!”绍古尔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上午咱们开完会以后我想了想,觉得你的话有道理。毕竟现在鲁尔士成了众矢之的,又有那个什么毒灵珠的威胁存在,私人恩怨往后放放再清算也不迟!只是下一步的计划你可真的说清楚,要再敢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