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望着自屋中走出、怀里还抱着个婴儿的女人,帕尔奇皱起了眉头。
“教宗大人,属下此前身不由己、多有冒犯,还望恕罪!”瓦连卡诚惶诚恐地拜道。
“她叫瓦连卡,是我的、我的手下,也是那个叛徒萨莎的妹妹,”梅诺略显尴尬地介绍道:“瓦连卡在西门山与麦桑等人对敌的时候用诈降计加入了敌人的团队。她前些天离开麦桑、辗转多日才找到我,有关洛库斯塔的消息就是她带来的!”
“行深……这是一句真言秘祝吧,谁教你的?!”不待瓦连卡开口,教宗大人便冷声问道,同时也将一股无形的压力罩向了女人。
“是洛库斯塔,”瓦连卡伏跪在地,浑身轻颤地答道:“西门山之战,属下落败、本想以死殉教,却不料突然接到了她的传音。”
“诈降之举并非我自作主张、是洛库斯塔吩咐我打入对方的团队充当耳目,同时还教了这两个字让我防身……至于您说的什么‘真言秘祝’,我却是毫不知情。”女人接着说道。
“嗯……”帕尔奇点点头,保持压力不变,哂笑道:“呵呵,她让你充当耳目,你如今却带来了于她不利的消息,这倒是很有趣,说来听听吧!”
“是!”瓦连卡恭敬地回道:“我虽然并不清楚洛库斯塔的真实身份,可教主在私下与我提及此人时言语间却十分尊重,所以我当日按她吩咐行事、本以为是教主的命令。否则,我是宁愿身死也绝不会叛教的。然而,之后发生的一些事却让我产生了疑问。”
“哼!”帕尔奇沉着脸瞥了弟弟一眼,他对梅诺好女色的弱点心知肚明,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连教内的核心机密也敢泄露。
梅诺脸上一红,却也没感觉什么太过不妥,反而为自己无意间布下了瓦连卡这招暗棋而有些小得意。
女人仿佛渐渐适应了来自帕尔奇的压力,她抬起头便将从魔婴出世到离开麦桑之间的经过说了出来。
“你是说这孩子引发了天劫?”瓦连卡话音刚落,帕尔奇便动容道。
“天地异象就出现在婴儿落地的那一刻,天剑威势凶猛也是直奔着这个孩子去的,这一切我都是亲眼所见,所以……”女人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确。
“起来回话吧!”帕尔奇说着便缓缓收起气势,双眸却紧盯在了婴儿身上。
“他身上为何没有神谕的痕迹?”教宗大人皱起眉头问道。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是第一个看见他的人,那时他身上便没有绯幻、哦,是神谕的反应……”瓦连卡想也没想便回道。
“你也知道绯幻的事情了?!”帕尔奇沉声问道,同时又看了弟弟一眼。
“二哥,你要是能把用在这些不知廉耻的女人身上的心思多放些在教务上就好啦!”洛岑向来对梅诺喜欢对女教众下手的恶习嗤之以鼻,此时便忍不住揶揄道。
“洛岑!我在谁身上花多少工夫,用不着你管!”教主顿时怒道。
“是,是麦桑说的,他好像还会解除之法……我姐姐身上的神谕便是在疗伤的时候被他化掉的。西门山那个村里的事情我也是有参与的,我曾经亲眼见到洛库斯塔为这孩子的母亲种下了神谕。可是后来,麦桑为孕妇诊治过,我想就是那时候出了问题。但他具体用的是什么方法我还没搞清楚。”瓦连卡赶忙为梅诺解围道,但她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滔天的恨意。
“麦桑不除,必成神教大患!”教宗大人对弟妹之间的争吵罔若未闻,他冷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就要朝婴儿眉心点去,可在下一刻他又把手收了回来。
“你带来的情报很重要,但你为何会因此对洛库斯塔产生怀疑呢?”帕尔奇突然问道。
“她说是让我充当耳目,其实主要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安排人看顾好这个婴儿罢了。按说,这婴儿确实也十分重要,毕竟,普通人能否承受住神谕的洗礼便要看他的反应。可是,当天罚降下的那一刻,我却有了怀疑……这孩子是得有多么逆天才能引来如此劫难呢?洛库斯塔又怎么会对此一无所知、这孩子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个实验用的道具那么简单吗?还有,如果这孩子真的身负极大的秘密,洛库斯塔又为什么肯眼睁睁看着他被夺走呢?”女人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说实在的,西门山一战,有教主和副教主亲自出手,再加上那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如果洛库斯塔真想留下孩子的话,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吧!”瓦连卡又补充了一句道。
帕尔奇听得频频点头,女人所说又何尝不是他的疑惑呢?
“当时我确有和公庄德贤决一死战的心思,可在紧要关头,洛库斯塔在昆墟眼发出一声怒吼,我怕圣坛有变,所以就忍下了这口气。而等我回去,她竟然已经离去了!我今天来此,也是想和她要个说法!”梅诺气哼哼说道。
“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洛岑一边轻抚着婴儿的额头,一边好奇地问道。她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