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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元山!竟敢见死不救,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后悔!”元瑶见儿子命在旦夕,心中大乱。她掏出个乌黑发亮的罩子念了几句,便将仍然昏迷着的妙春放到罩子腾起的幽芒之中,自己则向千峰冲去。
“幽冥罩,哦,神器啊……你莫非就是变术门的家主夫人?嗯……错不了,这宝贝是丘元山给他妻子的定情之物,不是你还能是谁?!”千峰双眸微眯便道出了罩子的来历。
“呸!凭个破罩子就能要了老娘的情?你真是听故事听糊涂了!受死吧!”元瑶心中暗惊,嘴上却不饶人,双掌一错便射出无数木刺。
“既然老婆和儿子都到了,想必丘元山本人也不会离此太远,倒是有趣!”千峰面色凝重起来,随意将匕首在身前划了三个圈,正好将飞来的木刺尽数框住。
“不过如此,咦……”他从来没把元瑶放在心上,哪知嘲笑只说了一半,便发现那些本该被消融的木刺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大部分存活下来不说,更化作万缕柔丝缠上了匕首。
“蠢货,还不撒手!”元瑶怒喝一声,凝出柄木刺直朝对手咽喉刺去。
千峰的匕首名为“访烟”,也是柄神器,他又怎肯轻易舍弃?可是,当手掌传来一阵麻痒,这位高手便当机立断,松手后跃。
“算你聪明!”元瑶冷哼一声,俯身抄起丘顿先给他打入数道精纯的生命能量,随即便将昏迷的儿子扔进了幽冥罩中。
“别发愣了,赶快跟我料理了这个妖人!”元瑶拍了锡宝一掌,展开诡异的身法便朝对手后身闪去。
锡宝本来对暗影两位高手按兵不动导致父亲身死心怀怨恨,可偏偏又被丘顿救下一命,此时心里不是滋味,闻言再次挥动武器,没头没脑砍向千峰。
他们这边打得热闹,宏姨与公庄艺天的争斗却已接近尾声。
公庄艺天展开浑身解数也只有招架之功,真正感受到了对手的实力压制。而宏姨经验丰富,越打越稳,逐渐摸清了敌人的套路,已准备找对机会,一击建功了。
“小姑!你虽然叛出家门,但毕竟和我有血脉缘分!难道真要置侄子于死地吗?”关键时刻,公庄艺天打出一张亲情牌。
“呸!我和你父亲早就恩断义绝,又何况你这个小畜生!”宏姨嘴里不肯放过,心中却是一软,攻击也因此缓了一拍。
高手之争,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就是这一缓的工夫,公庄艺天得到了喘息使诈的机会,他突然大叫一声向后便倒,腰间血雾飞溅。
“我明明没伤着他,怎会如此?!”宏姨暗吃一惊,手下更加迟疑起来。
血雾中,幽暗的微茫一闪即逝,下一刻已经到了宏姨咽喉。
“好小子!”宏姨这才知道中计,怒火升腾但也只得先侧身躲避。
可是,晚了!
她只觉得那道幽芒划过的瞬间,身体出现了异样的波动,早就收放自如的魔系能量竟然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怎会如此?!”宏姨脸上血色尽褪,边凝神压制边厉声喝问。
“哈哈哈哈!什么注师界的巅峰存在,一个凭借魔功大杀四方的女魔头,又有什么可猖狂的?”公庄艺天一跃而起,仰天狂笑。
“没想到吧,我的小姑姑,连公庄德明那老家伙都头疼的魔系能量却被我找到了彻底解决的办法!你到底是服也不服?!”他更加洋洋得意起来。
“彻底解决?做你的春秋大梦!”宏姨气得血灌瞳仁,纵身便要下杀手,可脚下一个踉跄,竟然险些摔倒。
“嘿嘿!我这一招称为‘冥潮’,滋味不错吧?!”公庄艺天本来被对方的爆起吓了一跳,见状终于放下心来,兴奋地说道:“魔系能量的强横在逆转正常注力运行的线路,你以为只要按照这个线路将身血液也逆行便可完掌握魔功了吗?那是大错特错!你只迈出了第一步而已。要知道,除非你突破两处关键的穴窍,一切便只是表面功夫罢了!”
“少要胡说八道,我对自身的穴窍了若指掌,又哪来的什么关键穴窍?!”感受着周身魔系能量愈加狂暴的涌动,宏姨强作镇静地问道。
“你知道的只是血液顺行的穴窍,却不知在逆行时会多出两个,而这两个就是今天老子拿捏你的关键!”公庄艺天渐渐冷静下来,阴涔涔地回道。
“你父亲虽然孤情寡意,但称得上学究天人,他都不知道,你会知道?莫非是受了那些异种邪祟的指点?哼!我看你离自取灭亡也没多远了!”宏姨说出心中所想,同时暗自竭尽力打算发起最后一击。
“异种邪祟?哈哈!等我们成了牙台大陆的新主宰,再看看谁才是邪门外道吧!”公庄艺天被对手说中心事,面上发烧却仍嘴硬强撑道。
“而且,”他心怀怨愤,又故意补充说:“你既然已经死到临头,我也不怕告诉你,麦文明对魔系功法的要诀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