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董,这是今天早上的会议记录。”
“放下吧。”
裘兆斌将文件放在桌上,“孟董,会上施董询问了,为什么你没有出席。”
孟继业毫不掩饰的冷笑了下。
每周的例行董事会,他基本上都会参加,可是今天,他却没去。
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而是故意的。
对方既然不给他面子,他又何必再卑躬屈膝。
甚至连会议记录,他都懒得去看。
裘兆斌瞧出了不对,试探性询问道:“孟董,出什么事了吗?”
孟继业看了他一眼。
对方很对他胃口,而且很会来事,所以不久前,他破格将其从市场部调到了身边,做起了助理。
不过一码归一码。
出生名门的孟继业心里有一杆秤,还是拎得很清的。
像他这种人物,总是自觉高人一等,就连对施振华,其实都是从骨子里看不起的,更别提一个下属了。
打工仔终究只是打工仔,他不可能和一个卖命干活的,去推心置腹。
“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裘兆斌点了点头,退出去的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肩宽背厚的施振华走了进来。
“施董。”
裘兆斌立即停住,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施振华点了点头。与之错身而过。
裘兆斌识趣的快步离开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往里面望了眼,孟继业正站起身。
“董事会怎么都不来参加。”
施振华笑问。
不管内心作何想法,起码表面上,孟继业显然还是不敢和这位前姐夫撕破脸皮,出生大户的他在气场上,竟然瞬间被曾经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给压制。
他强笑着,要让出自己的位置,可是对方摆了摆手,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是,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孟继业重新坐下。
“身体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施振华关心询问。
“没必要,现在已经好多了。”
施振华笑了笑,“那应该就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了。”
孟继业正要开口,可是被施振华打断。
“左虹生日那天,我的确是临时有事,淮南那边出了点问题,希望你能理解。”
内心嗤之以鼻,但表面上,孟继业自然不敢表露出来。
“姐夫,我当然理解,茜茜已经说过了,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那就好。”
施振华点了点头。
“继业,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姐夫,那就证明还把我当一家人,我希望有什么事,不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讲出来,一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场面说的真是漂亮。
可是裁撤自己人手,打压自己的时候,何尝有过半点心慈手软?
内心怨念汹涌的孟继业陪笑着点头。
“姐夫说的是。”
“贝贝现在读初几了?”
“初一。”
真是一个称职的老子。
“这小子都读初一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如果是老婆生日之前,孟继业可能还会挺感动,可是现在他已经彻底认清了对方的嘴脸,“心如死灰”,实在是看不下去对方继续惺惺作态。
“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
对方破天荒来一趟他的办公室,肯定不仅仅只是唠家常的。
“淮南那边出了点麻烦,最近,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吧。”
施振华也不是矫情的人物,迅速言归正传。
果不其然。
孟继业并不意外,脑子急转。
金海作为一家市值过千亿的大企业,扎根在东海,可是触角却早已向四面八方延伸,除了附属企业,也在多个重要地区设置了分公司。
淮南就是其一。
虽然淮南自古就相当富庶,可怎么着,也比不上东海总部。
“姐夫,淮南出了什么问题?”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亲自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孟继业下意识生出警惕。
施振华是一个独裁者,更是一个工作狂人,这一点他十分清楚,巡视分公司,根本不值得奇怪。
可为什么突然要把他带着?
这在以前,可从未有过。
孟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