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巧了,夫概连问两人,都曾败于吴升之手,不禁再次感叹:“庸国有此猛士,怎会附国于楚?”
这种感叹不过是夸张的说法,一国存亡岂在一人?但话从夫概嘴里说出来,却大有激将之意。
偏将吴宣绷不住了,虞翮、孙长卿都是他麾下大将,连出战都不敢,怎么混?当下请战:“末将愿往,为公子拿下此獠!”
夫概是吴国宗室出身,是大军主帅公子光的胞弟,故此称其公子。
夫概喜道:“将军宣花宝斧,乃吴中一绝,今日我当为将军击鼓,盼将军得胜归来!”
吴宣是资深炼神境,否则也不可能被委以偏将军之职。过去近月,庸国申伍的所作所为,令他很是灰头土脸,虞翮和孙长卿的失利还在其次,潜入军营抢掠军辎一事,才是真正令他焦头烂额的勾当,实在太坏了!
尤其在抢掠的过程中,甚至将公子光派来学习军事的儿子夫差给打伤,这让他被公子光痛责了一顿,差点被贬为下大夫。
因此,对出战申伍,他还是很有意愿的,根本用不着夫概激将。
在他看来,申伍的炼体之术虽然霸道,战法虽然威猛,毕竟未入资深境, 这一点,从虞翮、孙长卿的反馈中也能确定, 所以有信心战而胜之。
唯一的问题, 就是刚才对战时烟尘滚滚, 没有看清曹让的本命法器是如何失效的,恐有变数。但也不怕, 战阵之上,哪有无所不知之事?
吴升几次在吴营寨墙上看见过吴宣,也在和虞翮、田武的闲谈中了解过他的简单情况, 知道他是八公山方向吴营主将,见他亲自出战,当即见礼:“见过将军。。”
吴宣点了点头,回礼:“申大夫本为丹师,奈何上阵厮杀?”
吴升叹息:“身不由己, 情非得已, 还请将军见谅。”
吴宣指着他身上的三支箭, 问道:“先去疗伤?”
吴升将箭拔出扔了, 道:“多谢将军挂念, 不妨事,我是体修,些许小伤, 并不影响。”
见礼已毕,双方战车拉开距离,第一回合开始。
战车接近中, 吴宣的射手连连发箭,知道射不中吴升, 更难伤到他, 主要还是干扰之用。
吴升这边却一箭未发。他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客串射手的刀南蛇,却见刀南蛇弓箭在手,却引而未发, 且不履行射手职责, 不张盾护持吴升,也不知在憋什么大招。
既如此,吴升也不追问,更不在意, 连遮挡都不遮挡,任凭身上连中三箭。这回吴军阵中倒是没有欢呼, 都看明白了,这位庸将中箭如同挠痒痒,毫无所谓。
两车交错而过,吴升照旧不变,持戟搂头砸过去,吴宣举戟挡格。
这一下就显示出资深炼神境真元的浑厚了,比刚才的曹让雄浑三倍!
只是一个挡格间,两杆大戟便同时断折,这种战阵上使用的所谓好法器,完支撑不住两股庞大真元的激荡。谷碑
虽说已经知道眼前的申伍是体修,看他作战的方式便知其真元必然雄浑,但能雄浑到和自己这样资深炼神境相比毫不逊色的地步,吴宣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他很快就感觉更意外了。
宣花斧自吴宣脑后飞出,空中一晃便长出两丈七尺,斧头硕大如同案几,照着吴升斩去,却被吴升一柄小小的飞鸿剑接住,硬顶了三斧头!
吴升的真元何止与他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超出三分!
当然,也仅仅是真元略胜,宣花斧毕竟是本命法器,神识操控上的随心所欲,真元灌输上的收发自如,腾挪闪转间的如臂使指,都不是飞鸿剑能相提并论的,再接几斧,飞鸿剑便感不支。
吴升一时间大恨,凭什么老子就没有这种本命法器?
凰飞龙身为驭手,修为境界远超前驭手墨游,当即看出吴升的窘境,催动战车斜刺里闯了出去,很自然的完成了第一个回合的交锋,顺利转入第二回合。
两车调转方向,再次对冲,吴升又挨了三箭,身上已经挂了六枝羽箭,刀南蛇依旧没有射箭。
第二回合交手三招,三招一过,吴升的飞鸿剑再显颓势,凰飞龙立刻驾车远遁。
吴宣的驭手和射手都是久经战阵的好手,似乎对此早有预料,驭手提前带缰,战马嘶吼一声,前蹄立起,以后蹄为支撑,几乎原地调转方向,将战车甩得车轮飞了起来,一下子就来到吴升车后。
也就是在这一甩的过程中,刀南蛇出手了,引弓放箭,箭似流星,疾射吴宣的驭手。那驭手是个资深炼气士,控车急甩中虽然无从发力,却也在百忙中将射手身旁的车盾招入掌中,勉力挡住。
箭头直接破过厚盾,箭头穿了过去三寸。
那驭手还没来得及庆幸,箭头忽然化作一条巨蟒,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