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七郎的洞挖得很用心,不用吴升和庸直操心费力,在前方一丈深处掉头向下,然后……
然后一直向下……
向下十丈后停下了,没有继续向下。其实压根儿不用那么向下,下个三、五尺应该就能打穿才对,现在向下十丈都没挖进大门内,说明就有很大问题了。
“挖错了方向!绕过去了?”庸直没有打洞经验,向吴升咨询。
吴升经验丰富,知道这洞挖得绝对没有问题,所以很是迷惑:“还是说,这门内的洞府很小?又窄又小?”
原路退回,从巨门上方正中央的一个洞口钻进去,这依旧是戈七郎他们挖出来的,看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认为这个大门内的洞府应该很小。
这个洞就比较浅了,挖进去五尺就转为向下,可结果依旧没什么区别,还是见不到铁门后面本来应该存在的洞府。
不仅如此,这个洞挖到底后,还分别向左向右挖了四条横道,挖成了一个“北”字,向前向后挖了四条横道,构成一个纵向“北”字。
两个“北”字交错在一起,无论铁门的后面是什么,按理来说都应该有所收获才对。
可就是什么都没有,就好似只有这一道巨大的铁门竖立在这里。
可要说铁门后边就是洞体泥土,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因为纵向回挖的那条地洞,本该碰到铁门的反面,结果却是从铁门的旁边打通了出口,方向和位置出现了明显偏差。
“铁门后头肯定有东西,或许是一种奇特罕见的法阵,连我都感知不到存在的法阵。”
“大夫感知不到存在?这种法阵应该不少吧?”
“你不懂我对法阵的感知力,我说罕见就绝对罕见!”
“好吧,这么说,费白他们四个很可能也没有进去,大夫,你说后面会是什么?”
吴升仰望巨大的铁门,隐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道铁门,或者说这道铁门封闭的方式,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想到头疼,脑海中也只有几个闪回的短暂画面,画面中也是一道巨大的铁门,形制和眼前大致相似,却又有所区别,但画面模糊,闪回很快,每闪一次,都扯着神识疼痛。
吴升摇了摇头,将疼痛感驱逐出去,发现庸直打着火苗在铁门的边缘寻找着什么。
“直大郎,有什么发现?”
“没有,正在找……如果费白他们没有进去,那柄奇特的上品飞剑又是哪里找到的呢?我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有理。”
吴升将琉璃火髓召唤出来,顿时将眼前的一切照得通亮。光亮起来后,立刻就在铁门四个角落处发现了迥异的凹槽。
左上角是个圆形深孔槽,右上角是个细缝槽,左下角是个不规则的陷坑槽,右下角则是个方形凹槽。
吴升灵机一动,用短剑去试,很顺利插进了右上角的细缝槽中,严丝合缝,直至剑柄。
庸直恍然,继而懊恼:“难怪这短剑头重脚轻,原来是把钥匙……四把钥匙,费白他们四个一人一把,都被狐妖抢了。咱们得了一把,剩下三把应该都还在狐妖身上。大夫,直好恨,当时仔细搜一搜就好了……”
“搜也不一定搜得出来,当时既想不到,也没时间。看来还需要想办法弄到剩下三把钥匙。直大郎,你说这三把钥匙是什么?”
庸直猜测:“左上角是……箭?剩下两个……难……”
吴升道:“不猜了,这不是现成的模子么?”
从储物扳指中取出十几个蚁鼻钱,以琉璃火髓煅烧成铜汁,浇入左上角圆孔中,外面露出一截来,冷却之后向外拔出,令吴升和庸直都有些没想到:这哪里是箭,分明就是支刀笔。
同样的方法制作钥匙模型,左下角是个贝,右下角是块方牌。
吴升想了想,道:“剑为武,笔是文,贝为财,这方牌……”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于是望向庸直,看庸直有什么见解。
庸直凝眉思索片刻,犹豫道:“女人?”
吴升问:“那为什么是方的?”
庸直挠头:“这却不知了。”
吴升叹了口气:“直大郎,你变得太快了!”
庸直不服:“那大夫说是什么?”
吴升摇头:“说不好,找到后看看吧。”
庸直皱眉:“大夫的意思,不会是去临淄学宫找吧?这恐怕不成,这不是找钥匙,是找死。”
吴升问:“你不想看看门后面是什么?”
庸直摇头:“太危险了,劝大夫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戈七郎四人,殷鉴不远啊。”
吴升道:“这哪里是财?这绝不是财!或者说,不仅仅是财!这大门怎么铸造的?你刚才说是合道的手段,咱们也顺着后面的地洞查过了,这是合道的手段吗?再看四把钥匙,剑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