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乐韦和韩凤,陈之公笑道:「诸位大学士们这一道诏令下来,学宫内也不安生啊,须得留他们在学宫内镇压人心。」
讲法堂八大祭酒中,乐韦和韩凤声名响亮,果然是镇压人心的大杀器。此刻二人又揪住器符阁一位符师,正在密林中大加开导。
这符师之前被凶神恶煞般的泰山拉住,却不惧强暴,任泰山万般恐吓也绝不上书,见他不吃硬的,泰山也没办法,只能送过来让他尝尝软的。
树木掩映的竹亭中,四下静寂无人,唯有乐韦和韩凤拉住这符师,苦口婆心的劝解。
乐韦握着他的手,温柔的摩挲着,眼中饱含深情:「姚符师,可怜我兄弟一片苦心,望姚符师切勿辜负啊,你若如此,我等也别无他法,惟有不停的劝,不停的说.......」
韩凤双手扶在他肩膀上,轻轻揉捏着:「姚符师一刻不允,我兄弟便一刻不停,我听说,日久见人心,想要明白我兄弟之心,须得日久.......」
姚符师本就浑身颤栗如同筛糠,闻得此言,更是一个哆嗦,讨饶道:「二位,二位停手!只需二位保证,姚某去了南宫之后,二位敬我如宾,这文书,姚某就签。」
刚签完文书,姚符师吡溜一下蹿得老远,转眼就消失不见,乐韦兀自回味:「手是糙了些......」
忽见一人身影自远处闪过,二人连忙赶了过去围住,却发现是钟离英。
钟离英道:「乐兄、韩兄,注意影响,莫把人都吓跑了。」
乐韦道:「不显某家手段,这些家伙哪里肯乖乖就范?钟离兄要往哪里去?可要我兄弟助阵?」
钟离英道:「我去后山拜见朱使,二位老兄愿助一臂之力,正求之不得......」
话音未了,这两位已经闪得没影了,钟离英笑了笑,摇头继续赶路。
来到后山,见到山猪使后,钟离英躬身道:「龙虎堂门下钟离英,拜见朱使。」
山猪使正在洞府中督促小猪妖们打坐修行,这些小猪妖都是吴升当年帮他炼丹孵化而得,当时炼了不少,真正能有进益的,只有这一排六只小猪。
山猪使道:「钟离,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看看我这些孩儿们,如何?」
钟离英笑道:「极好!望之可见朱使当年风采!」
山猪使满意的看着一溜打坐的小猪妖,欣慰道:「不求多,能有一个成才的就不错了......你有什么事?」
钟离英忙道:「我家学士来书,请朱使过目。」
......
仙都山第十六峰下,有泉水泪泪而下,落崖成潭,潭水清澈,可见游鱼戏水,如悬空中。
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胡子拉碴,露着火红的胸膛,正单脚立于潭中,闭目阳神。他的额头上印着个「王」字,正是四大镇山使之中的山鹤使。
和翩翩少年郎一般的山猪使比起来,他的外形无疑要威风得多,也凶猛得多,在四大镇山使中,修为也最高,故此山猪使见了他之后,也得唤一声「兄长」o
「兄长,有消息了!」山猪使立于潭边呼唤。
山鹤使睁开眼,缓步从潭中踱上来,问:「什么消息?」
山猪使将吴升书信呈上:「孙五来书,邀请我等去他的南宫坐镇。
山鹤使道:「是吴学士了。」
山猪使呵呵道:「熟得很了......」
山鹤使道:「那也是吴学士,不要称呼错了。
展开书信,山鹤使认真看了一遍,问:「这上头写的什么?」
山猪使将钟离英的话转述一遍,道:「在这仙都山中待得久了,有些气闷,且吴学士对我等兄弟都不错,咱们的小崽子都是吴学士和桑学士帮忙炼出来的,他信中又如此诚恳,还说要给咱们议事之权,真正拿咱们当奉行供着,不如搬过去吧。」
山鹤使道:「把三弟和四弟都请过来吧。」
四位镇山使聚于潭边,属鹤的像虎,属虎的像鹿,属鹿的像猪,属猪的像鹤,看上去也是相当奇葩。四妖一通商议,猪妖极力鼓动大家迁往南宫,鹤妖询问虎妖和鹿妖的意见。
山虎使表示反对:「仙都山待了多年,早习惯了,这里就是我等的地盘,换个地方,味道都变了,不妥。且南宫那边,只有桑学士和吴学士,都是丹师出身,比临淄差得太远。」
山鹿使则道:「去南宫?南宫安在哪座山头?离蛮荒近不近?可有新鲜的玩伴?」
山猪使拍了拍书信道:「对了,信中还真提了一句,吴学士说,会建新的鹿苑,而且会有大量妖鹿可入鹿苑,供四弟翻牌子。」
山鹿使一边叫好,一边询问翻牌子是什么意思,山猪使哪里知道,只说到时候吴学士自有安排。
争执多时也没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