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虎兽十五回来得很快,甚至这一场赌斗还没开始,就回到吴升身边,和它一起回来的,是乌戈山几位巡山护法之一的金护法。
这头金睛灵兽吴升以前也和它打过交道,算得上相熟,但之前它带给吴升那种气息上的强烈压迫感,如今却已经不再那么明显。
金护法来到吴升面前,怔了怔,低头微屈:「吴先生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它在乌戈山巡山执法,本身就有大神通,见过的高人不少,但吴升这种每次前来,修为都往上猛蹿一大截的,着实罕见。
吴升回礼:「打扰金护法了。」金护法瞟了一眼狮虎兽十五,道:「听说吴先生在打听其他尊客的消息,我怕十五有所怠慢,故此特意前来解释,我乌戈山的规矩,吴先生是知道的,还请吴先生不要难为……」
狮虎兽十五则耷拉着脑袋,两只耳朵有点发抖。
显然,它替吴升打听消息的时候,不知因何缘故,被金护法发现了,特意前来婉拒并解释,回头有可能还会被惩处。
这可不行,吴升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否则将来自己在乌戈山还怎么混?再者,你金护法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泄密的先例,今日怎么就一本正经起来了?
天禄台上方响起一声虎啸,本场赌斗押注即将结束,吴升掏出十万块五彩石,哗啦啦倒进下注孔,看得金护法眼皮一跳,金光闪烁。
这么胡乱下注,是有可能造成本场赌斗取消的,当然也有可能形成生死盘——金护法在,开成生死盘的可能性更大,如此一来,本场赌斗的赌注会直线飙升。
吴升向金护法笑了笑:「我无为难金护法和小十五之意,也不需详情,只问一个问题,雷被来时,是一个人,还是与旁人同来?」
天禄台上赌注已成,吴升这边的赔率是七比一,看来押的少了一些啊,没有引发生死盘。
他的问题是在打擦边球,且赌注额大,金护法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选择回答:「两个人一起来的。」
吴升笑了笑,招呼:「小十五,替金护法斟酒,和金护法许久不见,我要敬金护法一盏!」
「是!」狮虎兽十五从金护法身后蹿出来,虎着腰斟酒,吴升和金护法对饮。
台上的赌斗结束得很快,这一局,吴升押输了,十万五彩石转眼就没了。
吴升摇头笑道:「今天运气不太好。」
金护法略微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吴升,见吴升似乎毫不在意,连忙亲自斟酒:「我敬吴先生一盏。」
接着又是一盏,三盏过后,金护法正要告辞,新的一场对局开始,是钟山神豢养的雨蛟和风伯豢养的九天隼上台,这两位都是上古大神,各有一批拥趸,下注额可想而知,立时飙升。
吴升微笑着往下注孔中倾倒五彩石,哗啦啦倒个不停,金护法眼皮再次狂跳,等吴升倾倒完毕,它就知道,吴先生押注二十万!
「是不是太多了?」金护法忍不住提醒。
吴升笑道:「无妨,想要翻本,只能如此,若是再输,下回就压四十万。」
赔率二比一,吴升押的是钟山神的雨蛟,他见过雨蛟斗法,知道这条灵兽的实力,当年台上以一战三,把蒙巫火牛、招卢鳄和雨师妾的玄蛇轻松打下台去,因此对雨蛟获胜很有信心。
「对了金护法,吴某还有个问题,不知能否解答。先不要拒绝,一个小问题····…雷被和他那位朋友,下注了没有?」
这个问题同样在打擦边球,且下注额极大,金护法铜陵般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告诉吴升:「都是由雷被下注。」
吴升立刻追问:「能确定?」
金护法道:「当时那下注台是以雷被之
名所定,所以下注皆算在雷被头上。」
吴升很满意,通过两次擦边球式的提问,他已经找到了询问的突破口,正要再接再厉,天禄台上的赌斗已经结束。
钟山神的雨蛟再次获胜,风伯的九天隼惨败,一只翅膀都被雨蛟咬下来,嘎蹦嘎哺吃了个脆响。
吴升赢回十万,将上一轮输出去的亏损抹平。他自己不输不赢,但两场赌斗带动的下注额很大,估计天禄台因此赚到的抽水应该上万。
这种擦边球问题,回答了一个、两个之后,就很难管住嘴,尤其是面对吴升这种大客户时,尤其如此,金护法已经隐隐约约期盼着吴升问第三个问题了。
当然前提是吴升的下注额有多大。
下一场赌斗又开始了,金护法看见吴升凝目注视着天禄台,于是向狮虎兽十五使了个眼色,狮虎兽十五会意,立刻介绍:「吴先生,这一场有趣,是生死斗,那些是神兽毕方豢养的鲛人,一共六名……」
吴升问:「妖兽与合道仙神生死斗?合适吗?」
狮虎兽十五道:「只要双方愿意,就可上台约斗,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