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道一先开了口了,“我先将东西带回去,还得换身衣裳”
王玄之看了她这一身‘累赘’,也点了点头,“你记得让小毕方回来,待会儿它为你引路,你过去会快一些.”
道一深深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知晓了。”
王玄之说罢,便朝前院而去。
道一望了眼大包袱,双眼里的痴迷,同方才的大义凛然,判若两人,她轻飘飘的便将那个大包袱扛在了背上,便往松涛院行去,她如今还是跟着阿姐一个屋,还是放她院里好。
王玄之暗中施展了‘惊鸿’,急掠至前院。
前院并无想象中的混乱,他暗中松了口气。
小郎君和小娘子,分列两边,朝一个方向望过去,谢家几位主子,亦在其中,他们的脸色精彩纷呈,这让他敏锐的察觉出一丝古怪的气氛。
他快步走过去,来到出事的地方。
王玄之看到事发中心的三人,不由得有些头疼,“羡余,出什么事了?”
陈夷之望着许东亭脸上的巴掌印,难得的对他产生了一丝愧疚,不能再多了,他有些为难的说道:“方才我与许大比武,不慎‘误伤’了旁人。”
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连珊。
连珊吃人似的,盯着许东亭。
王玄之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不显,小声问好友,“你们是如何‘误伤’了连三娘子,瞧他火气十足,似要将许大郎吃掉一般。”
陈夷之的面色很不自然,但还算镇定的说道:“连三娘子见我二人比武,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我与许大打得有些投入,一时竟忘了她的存在,我一脚将人踢过去,他二人就抱了个正着”
他并不知晓,此刻的一言一行,被一双火热的眸子,看在眼里。
王玄之瞥了眼那了深刻的五指,只怕不止抱一起那么简单,连珊也是下了死手的,单看许东亭想伸手摸,又疼得直抽气,便可见一斑。
他咳了咳,这种事如今谁插手都不好使。
可让一群人围着看戏,也不是那么回事。
王玄之拱了拱手,“连三娘子不若先去换一身衣裳.”以他的目光看来,应是两人抱着在地上滚过,是以,二人衣裳有些不整,还带些泥,头发更是有些乱。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连老将军那么大年纪了,家里是儿子、孙子,好容易来了一个孙女儿,平日宠得不像话,挑孙女婿,左挑右挑,结果眨眼间,将人留这么大了。
今日闹这么一出,许东亭惨还是其次的,许家估摸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就连珊的几位兄长,叔伯,就够许家应付了,还有那些个嫂嫂、婶婶,啧啧。
他太坏了,竟然想看!
王玄之揉了揉眉头,果然在大理寺待久了,他都变坏了。
连珊走时带走了一片风尘,以及深深的瞪了许东亭一眼。
谢道茹在卢氏的示意下,小跑着跟了过去,谢道若也跟了过去,两人一左一右,追上那走路带风的人。
许东亭缩了缩脖子,脸上除了被打的地方,其他的地方,竟也肉眼可见的带着红晕,他的双手也不自然的动了动,似在空中抓什么东西。
见他看过来,许东亭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羡余、许大郎君,你们想好怎么同连老将军解释吧。”王玄之留下这话,又同谢瑨等人打招呼,“舅父、舅母,今日之事”
谢瑨咳了咳,他摆摆手,“不过是小儿玩闹罢了,你们也别大惊小怪了。”
谢俺也笑着出来打圆场,“诸位被吓到了罢,稍后谢家会送上赔礼。”
言罢,便作势带人去隔壁园子,继续宴饮。
秦云问王玄之:“小一去哪里了?”
王玄之告诉她:“小一回屋换衣裳了。”
秦云这才和卢氏一起,引着众女眷去隔壁园子,赏花。
小儿玩闹,不过是一件小事,众人自不会再提,毕竟礼都收了,再多嘴,岂不是显得他们小人。
陆云眼里的光芒越热,他同阮思几人在一起,跟着谢家几位郎君身后,小声问道:“你们说这连许两家,有没有可能成为亲家?”不出去多嘴,和知情人交流一下心得,也是可以的嘛。
阮思温言细语的,“我眼睛未好,瞧得不太真切,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陆云:“.”方才是谁家弟弟在那里,搁这一五一十,描绘细致、形象生动,只怕他听得比人家看到的,指不定还要多一些。
他摇摇头:京城的人心眼子,可真是比筛子还多呀。
阮修则是大兄不说,他也打死不提。
陈舒光看了眼风暴中心的大兄,果断跟着小伙伴离开。
王玄之见人都走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