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昭走近房门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丁棱当啷的嘈杂声,不由担忧,连忙推门而入。
入目所见,韩露正不知所措的站在窗边的镜台前,脸色通红,竟是不知何故惊慌,将镜台上的物件部扫落在地,孟昭之前购置的古董竟然还被打碎了两三样,皆为贵重珍品。
得亏是孟昭家大业大,古董当餐盘,韩露也不是一般的下人,不然放到别家,少不得一顿毒打,还得按照原价赔偿,一般丫鬟卖身都还不起。
孟昭转身将们合拢,没好气的瞪了眼韩露,
“难道听不出是我回来了?冒冒失失的,再有下次看我不教训你。”
话虽如此,孟昭也只是让她将地上碎裂的几样古董扫到墙角的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内,其他重话却没有多说。
韩露吐了吐丁香小舌,一边收拾狼藉的地面,一边观察自家少爷的气色。
女儿家心细如尘,自然比吕乐以及韩普看到的更多,除了瞳孔以及部分发色,孟昭的身高,皮肤的变化,也被她看在眼中,眼神中不由得又多了些痴迷。
情人眼里出西施,孟昭本就是她所爱慕的人,没有一处不好,如今觉醒龙体,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一种奇异的魅力,自然更让她死心塌地。
孟昭却并没有注意到韩露的小变化,径直走到自己的窗前,掀开帷帘。
“嗯,倒是白了不少,气色也恢复的不错。”
至于岷山老大若隐若现的胸前春光,下意识被他忽略。
正经人谁会冲着人家昏迷不醒的时候,猛盯着人家的胸口去看?
“阿露,怎么把她叫醒?”
韩露闻言,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房间屏风前的圆桌边,从上面拿起一根银箸,然后又翻出一个塞紧盖子的瓷瓶,来到床边。
在孟昭的注视下,打开盖子,用这根银筷子的尾端,沾了沾白色瓷瓶内的液体,放在睡美人的唇边。
孟昭嗅觉何等敏锐,在白色瓷瓶盖子被打开的瞬间,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酸味,是陈醋的味道,看来那让人安神入睡的迷药,很怕陈醋。
果然,没用多久,那沉沉入睡的美人,轻轻嗯了一声,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微微颤动,眼皮抖起,长长的睫毛忽闪,显然要苏醒过来。
孟昭眉眼低垂,负手立在床前,静静等待女人的苏醒。
他想过岷山老大醒来后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可能是冷漠,宛如寒冰一般,不给他任何的回应,可能是愤怒,大喊大叫,打生打死也不稀奇,也可能是平静,如她这般闯出名头的人,纵然是女流之辈,依然不能轻视。
唯独不曾想到,这女人睁开眼后,见到床边的他的第一举动,竟然是握掌成拳,不言不语,却恶狠狠的直接捣向他的下阴处,激起一阵劲风。
纵然此女此时身体软绵无力,丝毫真气也不能动用,但终归是能与孟继祖一战的顶尖高手,对于武道技艺不说登峰造极,也是能以巧胜力。
错非孟昭如今功力大进,又觉醒龙体,神经反应惊人,非得鸡飞蛋打不可。
毕竟他可不像某人,练过铁裆功,脆弱的下体,是他仅有的几个要害之一。
啪嗒一声脆响,孟昭单手直接扣住布满茧子的手掌,反手一扭,表情瞬时冷了下来。
单看他握着的这只手掌,形状修长纤弱,莹白温暖,手背肌肤细腻紧凑,如羊脂美玉。
但手心正面,却因为长时间的习武练刀,而长满老茧,着实与大美人的容颜与身段不太相称,倒是更像勤于劳作的农村妇女。
当然,现在对方是不是大美人,是不是大高手,对孟昭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女人差一点便让他鸡飞蛋打,不狠狠炮制一番,岂能消他心头之恨?
他本想就此将这女人伸出的这只手掌掌骨直接扭断,让她尝尝厉害,然而猛然间看到这位岷山老大美目含泪,仇深似海的模样,不由得怔住,疑惑道,
“姑娘,我和你无仇无怨,为何下次狠手,要让在下断子绝孙?”
岷山老大恶狠狠的看着孟昭,眼神中满是仇恨,似要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却一言不发,似乎连与孟昭说话都让她感觉恶心一样。
孟昭因为怜香惜玉,而愣住,旁边的韩露可没有。
她已经将自己当成孟昭的女人,大妇当不成,妾的身份总是八九不离十的,自然而然,将来也要为孟昭生儿育女,繁衍子嗣。
刚刚这女人非但是要毁了孟昭的性福,也是要毁了她的日后性福与儿女天伦,怎么能不愤怒?
之前属于小女儿的羞涩以及痴迷然不见,怒气冲冲的就想挥手打她,却不知想到什么,挥出去的手掌停在半空,骤然停下,满面尽是懊恼之色。
一时间,场面就这么僵持住,让孟昭格外的困惑不解,又有种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