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忠也是老脸阴森,犹如厉鬼一般看着此人,问道,
“少爷,此人吃里扒外,该如何处置?”
其实吕忠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孟文在离开之前,曾出言索要此人,如果将其杀死,或者弄成重伤,未来怕是不好收场。
孟昭没有答话,而是目光淡漠,仿佛看死人一样看着他,道,
“我自问待你不薄,吕乐更是屡次在我面前说你好话,为何要出卖我?”
这人此时也知道命运已经不是他自己能掌控的了,索性也放开一切,冷冷道,
“你的确待我不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那七个血腥的屠夫招进孟家,你可知,我那从小相依为命的大哥,就是死在这七个恶人手中?
我们为孟家抛头颅,洒热血,你却如此对待我们,难道还要我对你死心塌地不成?”
周虎虽然来孟家时间不久,但看问题方式却比较独到,直接拆穿他的假面,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你说是为自己哥哥报仇,大可以向公子诉说委屈,要一个说法,何必给人当狗做奴才?我看你不过是贪心不足,得陇望蜀罢了。”
孟昭点点头,对周虎之言很是赞同,
“好了,此人不过是小角色,就交给忠伯你处置,虽说背叛了我,以往好歹也为二房出了不少力,念在他为兄报仇心切,就不折磨他了,直接送他去地下和兄弟团聚吧。”
闻言,这男人身子一软,嘴巴发紧,眼泪和鼻涕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像是在玩变魔术一般,显然很是贪生怕死。
吕忠对孟昭的命令自不会违背,但也会适时的提供一些想法和建议,顾忌道,
“但此人终究是二公子要保的人,这么做是不是会?”
孟昭冷笑一声,孟文之于他不过是一块破了的抹布,用完就可以扔掉,何况,他们即将离开孟家,日后都很少往来,孟文不满又能怎么样?
要不是他顾忌岷山七怪之心未曾完向他放开,今日可不会费这么多口舌和心机,说动孟文罢手,直接打一架,就不信孟文真敢下死手。
更不要说,他对背叛自己的行为,深恶痛绝,就算今日一事,换成是吕乐以及韩普,孟昭固然念旧情,但绝不会原谅。
见孟昭没有任何犹豫,吕忠叹了口气,身法一动,原本垂在腰侧,像是鸡爪一样干瘦的手掌,瞬间扼住男人的喉咙,只听到嘎嘣一声脆响,已经捏碎他的喉骨。
吩咐外面把守的人将尸体抬出去,借着会客大厅,孟昭接下来又吩咐道,
“此人的背叛,给咱们敲响一记警钟,以后用人,必要保证忠诚。
忠伯,我有一个想法,你且听听看。”
“此次离开孟家,我打算只带走三分之二的人手,留下你老人家统协剩余人手,而留下的人,则多选取可能是外人派来用作探子的,或者忠诚度不够的。
其一,能够维持二房的运转,不求有发展起色,能维持现状,不倒退就好。
其二,这些人来源复杂,说不准哪些后台是二房暂时不能得罪的,所以给他一个安身之处,安抚其心,也很有必要,您觉得如何?”
吕忠点点头,知道孟昭顾忌其中可能有孟继祖和孟弘道安插的人,犹豫片刻,赞同道,
“这个想法很好,老奴没有意见,只是少爷,老奴留在孟府,您身边没个体己的人,会不会?”
因为有摘花道人在,吕忠说话比较委婉,以免在人心中留下疙瘩,实际上,就是担心岷山七怪实力太强,反客为主。
吕忠眼睛从孟昭口中得知,未来会有一尊叫白师城的先天刀客来投,但终究势单力孤,远无法和岷山七怪相抗衡。
尤其今日摘花道人一被逼迫,就露出凶顽之态,实在让人担心。
孟昭听出吕忠的顾虑,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摇头回道,
“放心,我会带阿乐一起,他很了解我,会将一切处理好,忠伯放心吧!”
吕忠哪里晓得,孟昭最不放心的,其实就是他和吕乐,因为假如孟昭身份泄露,暴露出来,第一个可能对孟昭造成伤害的,就是他们和孟家人。
相比之下,韩普韩露兄妹,曹湛,周虎,以及岷山七怪等人,则要可靠许多,算是他自己经营出的人手。
当中固然也借了一些孟家的势,但他自问,孟家也只起到一个辅助作用,很大概率还是会选择站到他这边。
这,也是孟昭着急离开孟家的原因,说白了,还是担心神秘人赵浑,也即是真实身份极可能是真正孟家孟昭的那人,和他翻脸,抖落出秘密,眼下再好的局面,也会分崩离析。
而只有外出自己开拓基业,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才能经得住风浪颠簸。
“此外,周虎,你可以跟随忠伯多多认识手下的人,许多武者都很